齐天怒极反笑。“我只是她的上司?”似笑非笑的注视着米虫。“恩?我们只是上下属的关系吗?我可没忘记昨晚……”
“你给我闭嘴,齐天!”米虫恼怒的低叫,并甩开了他们的手掌。“你们愿意怎样就怎样?找个角落打一顿也行,反正别牵扯上我!”她冷哼一声,不负责任的扭头离开。
“米虫!”白浩然想要追上她。
米虫停下脚步,看着白浩然,唇边勾起一抹笑容。“我们下次再谈,我会给你打电话的!”留下话,她翩然而去!
哼!让你擅自订婚,让你为所欲为,就让你吃吃瘪!
齐天眯眼注视着那道纤细婀娜的背影,心头的火熊熊燃烧,可恶的小女人,根本就是故意的,她就是要让白浩然占上风,挫他的锐气!
好,米虫,你给我等着!
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米虫,后背蓦然窜过凉意,她果断决定先去趟医院再回家,免得被总裁大人堵在家里!
而占了上风的白浩然,马上觉得扬眉吐气了,也懒得再与齐天计较,志得意满的从齐天身旁离开!
齐天气得牙痒痒,沉声道。“你故意接近米虫,目的是什么?”
故意!目的!
白浩然停了下来,齐天每个词,都把他追求米虫诠释成了另有所图,他有那么阴险吗?阴险的是他家陆总裁好不好?他可从来没有真正的对齐氏出手过!
“我对米虫抱有的是什么目的,与齐总裁无关!”白浩然头也不回的道。
两人背对背,谁也没有转过身去面对对方,路过他们身边的路人,很自觉的绕过他们,空出足够的空间,让他们能够谈话!
“是吗?”齐天声音中含着莫名的意思。“只要米虫在我身边一天,我绝不容许有人利用她!”
“呵呵!”白浩然低笑,他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自己对米虫除了纯粹的感情,不含任何目的!“有婚约在身的你,没立场说这种话!”他顿了顿才说道。“如果米虫对你有心,而你订婚的行为,是比利用她还要大的伤害!”
当然,他是千万个不愿意米虫对齐天动了心,那么,他就是完全的没有机会了,只是米虫的反应……
齐天愣在了原地,他订婚比利用她,还要更伤她吗?
“我喜欢她,真心的喜欢她,从大学时就开始了,现在不只是喜欢,更是爱,我最大的希望就是她能够得到幸福!”白浩然喟叹。“而你,是吗?”
他与齐天没有任何交情,甚至因为明轩与齐天之间的矛盾,可以算得上半个敌人,再加上夹在中间的米虫,他们更没有任何可以交心的可能!
可他,更不想让米虫受到伤害,齐天对她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但齐天有太多的顾虑,哪怕对米虫有心,也会在无形中伤了她!
“不能给她幸福,做不到不伤害她,那就从她的生活中消失!”白浩然径自道。“你如果能够开除她,那就更好了!”
“自以为是!”齐天冷哼一声,转身穿越马路,他与米虫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白浩然替他做决定!
喜欢又如何?爱又如何?两个人在一起,又不是只有感情就可以了,连自己的安全都不能保证,又何谈感情呢?
只是,他还要犹豫不决吗?
犹豫不犹豫,他还是快点把那只滑溜逃跑的小米虫给抓回来再说!
站在自己公司的大门前,齐天掏出手机,正要拨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迫切的想要知道她又跑到哪里去了?
刚刚没有强留下她,确实也是考虑到自己现在有未婚妻的身份,当街拉拉扯扯的,被有人看去,伤害到的还是米虫!
不过,他的手指还没按下去,一个电话就先打过来了,艾丽莎三个字在屏幕上欢快的跳跃着。
他的心,可一点都不欢快啊,如果在没撞见白浩然抱着米虫之前,他还有心思去见见她,但现在他只想见米虫!
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他不接,对方就会不停的打!
无奈,齐天按下了接听键。“喂!”
“天,我在你办公室,你在哪里?”艾丽莎迫切的问道,对他刚刚不接电话的行为只字不提。
他刚从公司出来,她便跑到他办公室了,他们两个还真是不赶巧!
“天?”电话那端的艾丽莎听不到他的回应,小心翼翼的叫了他一声。
“我出来办事,不知何时会回公司……”齐天应付道。
“我等你,多晚,我都等你回来!”艾丽莎轻柔而坚定的道。
嘟嘟!
挂断的手机垂放在身侧,齐天望了一眼自己办公室的方向,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并拨通了前不久匆匆挂断的那则电话,而不是米虫的电话。“维森……”
哪怕他现在就在公司楼下,他也不愿花费一点时间的上楼与艾丽莎哪怕说一句话!
而他办公室的窗口处,在他扭身离开后,出现了一道婀娜的身影,一双如猫绿眸注视着远去的他,身侧的纤细手指一根根的握紧,在她的手指间还握着几根长发!
没有回家,转而来到医院的米虫,有点后悔了,她一路走来,受到的注目礼太多了,她这一身表演服,真不适合穿在身上的在大街上走来走去!
不过,都走到这里来了,她总不能连声招呼都不打的就跑回家去吧,那她的打车费岂不是白瞎了!
再一次,还没走近病房,就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只是,这一次是哭声……
这里是医院,没错吧?这里是病房,没错吧?为什么每次都能从小小的病房中听到一点都不降低音量的各种声音呢?
也幸亏这里属于中等病房,病人不是很多,否则这种总是喧哗的行为,一定会被赶出医院!
不过,会是谁呢?哭得这么凄惨,声音听上去,是个女人……
米虫走到病房门口,两名看护都没在门口守着,听着里面飘出的劝说声音,应该都在里面吧!
她轻轻的推开了虚掩着的门,走了进去,看清哭泣的是一名坐倒在地,形容枯槁的四十多岁的女人!
咦?这个女人有点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