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亲爱的观众朋友,请前往沙德区,恶魔马戏团的大门随时为您敞开。”说完,萨科的惊吓盒子便碎为粉尘。
萨科的惊吓盒子能传音、能暗杀、还能吓唬人,但就是这一点不好,这家伙也不注意生产材料,用完后总会留下一堆的垃圾没人打扫。唤来被克里斯派来的侍女,让她把萨科留下的那堆垃圾清理一下。
“我有事情要出去一下,告诉克里斯,今天我就不去治安局报道了。”
听到侍女应了一声,我就出了门,顺着下山的路,我穿过治安局的地盘,穿过南街党的地盘,一直到战斧帮的地盘。
诺克萨斯下城区的三大帮派之中,战斧帮成立的时间最晚,只有短短的数年光景。战斧帮的地盘也正在下城区的最下等的几个区,而且有三个区更是深入地下,从来见不到任何的阳光。那里盘踞着诺克萨斯最多的污秽,杀手行会、盗贼行会、城外马贼山匪的销赃窝点以及早已消失上百年的罪恶组织——黑色玫瑰。同时,这里也是战斧帮总部——诺克萨斯国立监狱——的所在。
几年前德莱兄弟在对德玛西亚的战场上强势崛起,成为诺克萨斯军部的一支强势崛起的势力,之后更是得到德玛西亚第一策士斯维因的加盟,在军队内部的实力大涨,同时他们中的德莱文在对德玛西亚的战争进入胶着态势之后返回诺克萨斯,组建战斧帮,以诺克萨斯国立监狱为核心,迅速向四周扩散,占据了诺克萨斯的黑市市场和不法商铺。
不过因为这里是黑市聚集地,所以市面上珍奇的货物很多,还没有到沙德区,我就买了不少的商货,顺便又把前些日子从胖子老板那里抢来的机械避震器和两块能量原石卖了出去。等到达沙德区的时候,我身上已经提着一袋子奇异的符文石、一橡木桶传说是古拉加斯酿制的强麦酒、一只暗影岛特产的烤黑蜘蛛,味道香脆。
“柯特先生,这边请。”
一走到沙德区地下城的入口,就有一个矮小的小丑冲我深鞠一躬,招呼我跟他走。
沙德区没有天空,只有镶嵌着灰暗月光石的粗糙石顶,道路两旁盘踞着消瘦肮脏的流浪汉和眼中泛着贪婪光芒的黑市商人,时刻准备着想你推销什么黑货或者从你的口袋里找到今天的饭钱。不过给我带路的这个小丑似乎在这片地面上有一定的名号,这些沙德区居民都只敢在远处看着,而不敢上前骚扰。七拐八拐,小丑把我带到一扇在沙德区显得十分突兀的华丽大门前,转身站在门前,对我做了个请的动作。
一推门,萨科便张开双手朝我走来,“欢迎啊,我亲爱的朋友,我还以为你还在为前天骚乱忙碌呢。”
我侧身让过萨科,径直朝屋内走去,问他:“说吧,找我来什么事呢?”
“当然是来邀请你加入我的马戏团了!”萨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赶上我的脚步,说:“其实你和我是同样的人,这个世界是在太无聊了,只要我们联手,就可以让这个世界更加热闹,充满令人愉悦的欢笑,多么美好,不是吗?”
“没兴趣,”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萨科的邀请,“我闻到了血腥味,你在战斧帮的地方做了什么?”
“真是可惜,看样子我有必要找机会和你开个玩笑啊。”萨科捏着自己尖锐的下巴,喃喃道:“什么?血腥味?哦……是的,是的,毕竟萨伦小狗儿付了钱,我当然要将我的作品送给他,迄今为止最满意的作品之一。”说着抢先一步,推开一扇血腥味最浓烈的木门。
木门一打开,一阵腥风铺面而来,让我忍不住伸手捂住口鼻。萨科狂笑道:“柯特你当年也曾杀人盈野,这点小场面就把你吓到了吗?”
柯特的玩笑让我很有些恼怒,我用余光扫了他一眼,说:“怎么?难不成……你以前认识我吗?”
“哈哈?”萨科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又是一阵狂笑,说:“认识你?用得着认识你吗?用鼻子都能闻得出来,那是从毛孔里散发出的血腥味啊!哈哈……”
我实在不耐这家伙的可恶玩笑,呵斥道:“好了,说正事吧!”
“切!没有幽默感的家伙。”萨科抱怨了一句,带着我向着血腥味的源头走去。
发出恶劣血腥味的源头是一个挂在十字架上的纤细人形,从披散的长发和高耸的胸脯来看,这应该是一个女人。
萨科薅住女人的头发,抬起女人的头,朝我问道:“怎么样?很迷人吧?哈哈……”
从这个女人的形体、露在外面尚且没有被萨科划破的雪白肌肤和圆润的脸颊轮廓来看,应该是一个漂亮的女人,甚至很可能是上城区的贵族妇女,我便问萨科:“这是谁?哪来的?”
“周五的深夜,上城区发生骚乱,我就去看了热闹,一不小心就发现了她,又一不小心就被她的美丽迷上了,再一不小心就把她带到了沙德区,然后……哈哈哈……”萨科越说越激动,最后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但抓着女人头发的手却一直没有放,女人被抓得疼痛,口中发出微弱的声音。
“闭嘴!”萨科听到那女人的声音,猛得抓着女人头发往墙上一摔,大吼道:“闭嘴闭嘴闭嘴闭嘴!!!你这个该死的东西,你怎么敢……怎么敢让我在别人面前丢面子!”
“好了!”我连忙制止萨科在这里继续发疯,问他道:“告诉我,她到底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她是哪家贵族的女人?”
“哦……当然了,是的是的,”萨科又在呢喃着一些不知所谓的东西:“对,这很重要,她的身份很重要,是谁来着,上城区的,对,没错,哦……我想起来了,叶莲娜,叶莲娜·杜·克卡奥!一定是她!”
“杜·克卡奥?”我被萨科的话吓了一跳,这太疯狂了。
“对,叶莲娜·杜·克卡奥,杜·克卡奥老猫的女儿——该死!这家伙怎么这么多女儿?儿子却一个都没有——她可真漂亮,我喜欢他火红的头发,当然现在鲜血染红的发色更美,毕竟她是我最爱的作品之一,她……”
“够了!”看到萨科又有要失控的意思,我赶忙喝止了他:“所以呢?把她折磨成这样,然后扔到街面上引起南街党和战斧帮的冲突吗?我不是说这个计策会完全没有作用,可这也太简陋了。”
“不不不……”萨科摇着他修长的手指,语气里充满了自负:“我又更有趣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