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恶太多了,鸿影。”
星宇浩意识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和八个人站在一起,玄澈也在其中,不过他此时的表情和其他人一样严肃。他们仿佛在一个火山口,炽热的风浪拍打在他脸上,可他竟然丝毫反应都没有。准确地说,自己好像一个旁观者,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有以自己的视角看东西,刚才那句话就是他说的——或者说是由他的身体说的。
“开始吧。”他说。还在沸腾的熔浆在他眼里突然静止了,他站着的百丈宽的山口却更加炽热了起来,他看见身旁那个红发赤眼的少年伸出手,手掌上浮现出一只凤凰形状的红色光芒。“凤王临世。”那少年说道。他看见一团巨大的火焰从天而降,直到那火焰冲进熔浆的时候,他才看清那绮丽的纹理和美丽的翅膀——凤凰?他联想到这个词,仿佛只有这种神兽才有如梦幻般的外表了。在凤凰飞入熔浆里之后,他才看见熔浆中央有一柄剑,几乎与烈焰融为一体——那柄剑就是他们的目标么?“沉睡吧,鸿影。”他听见自己说,刹那间周围浮现出五彩缤纷的炫目光芒,眼前的熔浆突然沸腾了起来,整个火山口都震动了起来!
“嘭!”他看见那柄剑好像受到牵引,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向云霄,随即下面的熔浆也跟着喷了出来!“冰霜结界!”他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堵透明的冰墙。“将魂力注入熔浆中么?你明白,你反抗不了的。”他的身体说道,他看见在火柱中有一个人影,而那柄剑已经不见了踪影。那个人从火柱中冲了出来,那些熔浆仿佛受到感应一样,包裹着他,仿佛即将陨落的星辰以最后的力量向星宇浩袭来!“呵。”他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竟冲出冰罩向火球飞去!他疯了吗!星宇浩心想,看着视线迅速被烈焰包围,在他和那人相撞的那一刻,巨大的火球爆发出炽热的火光,他的目光瞬间变得黑暗.........
“快醒醒!宇浩!”一个声音将他拉了回来,他感到了自己的身体,费力地睁开眼睛,眼前却一片模糊:刚才他是在做梦?“你没事吧?”那个声音询问道。星宇浩想了一会,说:“林叔?”等他的眼睛适应了之后他才看清面前那个人的脸:三十几岁的模样,零星的白发点缀在他并不茂密的黑发上,一张菱角分明的脸上几道掩饰不了的皱纹给他加上几分沧桑,被黑眼圈包围中的眼睛还有几道血丝。此时这双眼睛正焦急地看着他。“是我妈妈叫您来找我的?”星宇浩疑惑道,面前这个是自称是爸爸的朋友,在他们困难的时候经常来帮助他们,不过每次都是来了就走不多作停留。在他未经世事的时候,是他带着他走过每个街道,告诫他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在他心里林叔是个很重要的存在,他身上那把刀就是林叔送的。
“你惹恼你妈妈了?”他皱起了眉头,眉间的皱纹强拧成一块,显然对星宇浩的作为很不高兴。“您.....不知道?”星宇浩诧异地望着对方,这副神情很明显是不知情的,要责备话一开始就说了,难道......“您不是我妈妈叫来找我的?”这时他才发现一直有一缕若有若无的红雾在他面前发出淡淡的光芒,他惊奇地看着林叔,发现他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黑色的布料织成的布衣里一层外一层的将他身体包裹,手臂也用黑色的绷带缠绕仿佛蟒蛇一样要将他勒死,他全身的衣服似乎有一种黑色的纹路在发光。
“你怎么……”星宇浩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发现浑身无力,大抵是之前的超负荷导致的。“为什么你会这个样子?这里是哪里?”星宇浩不安地看着林叔,现在对方变成这个样子,真的正常吗?“看来是躲不了了啊!”林叔叹了口气,紧锁的眉头松了下来。他双手按住星宇浩的肩膀,正色道:“待会儿,无论看见什么,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说话,就连一点反应都不能有,记住!”“可为……”星宇浩刚想问为什么,嘴巴却被对方捂住,“如果你不想死的话!”这句话是林叔在他耳边说的,声音很小,却如闪电般刺中了他的心:难道,一直以来保护他的林叔要杀他?“相信我。”林叔轻声说道。对,现在他只有选择相信,因为他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况且他也不敢想林叔叔会害他,刚才林叔刻意与他说悄悄话说不定是有他不敢触犯的存在。
“哟,夜郎君,这次又带个小家伙回来了?”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呼唤,林叔小声说:“装作没有灵魂的样子,双眼里不能有一丝情感!”星宇浩第一次见他如此严肃的样子,却不知道该怎样做,只好努力睁大眼睛,作出目光呆泄的样子。林叔紧绷的脸松开了,转头对那声音没好气地说:“有你什么事?”“呀!话可不能这么说啊……”那声音带着明显的讥笑,从黑暗中走出一个人来,“毕竟那宝贝早晚要归我们,皇土上的大姓!”那人顿了顿,显然是想炫耀一番,他无比自豪地说“我孙子家族手里!”
“无所谓,反正我只是个工具而已!”林叔不耐烦地说,拉着星宇浩的手,匆匆忙忙地走想那人,那人在被红雾包裹的黑暗中“咯咯”地笑着,刺耳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三天前,在林叔准备从这里出去的时候,周围的景象突然变成一片空白,就像立于白茫茫的墙壁上,连脚下也是如此。正当他诧异之时,一个浑身散发白光的人出现了。那光芒并不刺眼,甚至连他的发梢他都看得一清二楚,唯独那张脸是模糊的。当那个人出现的时候,脑里突然涌入一个声音在申述他的未来。他震撼了良久,最终选择了相信,这样一个随意控制空间与思维的人没有理由骗他。只是,他心怀不甘地说“就,没有其他选择了吗?”“没有,要么他死,要么你们一起死。”那人的声音仿佛天籁,可每一个字都好像针一样刺痛他的心。那人的身体变得透明,声音也缥缈了起来:“或许他会继承那份力量,但我不会允许的。”说罢,那人在他面前消失了,周围的一切在那瞬间恢复了原状。
“你是我见过最没出息的兵。”“为什么这样说?长官!”“光是训练成绩出色你以为就是好兵了?你分明只是为了自己而活,你是我见过最差的兵!”“那您认为最好的士兵是怎样的呢?长官!”“不服气?那好,证明你还没有费掉!跟我走吧,去做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