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岩晨依然如同往日秘密修行,岩家几位掌事人见之,似乎并没有太多疑惑。大概是因为之前那件事,他们认为岩晨的行踪想必与凡布城三大人物有些关联,所有也不太好干预。
如此一来,自己也正好可打着这个幌子,安心与魂痴修行了。不过前些日子,他好次出门都感觉后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跟踪他,待回头一看却是什么都没有。为防万一,他便以疾风之步甩开了这种感觉。
夜幕降临,岩晨仰望着那漫天的繁星,抿嘴微微一笑。旋即收拾了一番后,豪步往山下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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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葛家简直欺人太甚!”
正当经过门前大院,一个怨恨的喝声让岩晨停住了脚步。微目一看原来是岩左,只见他独自一人左在院亭内亢愤喝道,说完举拳狠狠向亭柱砸去。
“怎么了左哥!在这岩家上下,谁那么有本事还能把你给惹怒。”岩晨上去戏谑了一句。
岩左偏头看了看岩晨,一脸无奈直摇头,于是把事情说了出来。
今天上午,毫客赌坊突然派人送来一封信,信上内容顿时让岩家上下所有人忧患重重。
原来是三长老的孙儿“岩雨”出事。
这是在两个月前的冠礼上,长老的孙儿们几乎都通过了玄脉测验,顺利留在训练场上被家族列强者培养。可唯独岩雨以四层的劣势,只能被分配到了家族周边店铺打理生意。这是家族先辈定下来的规矩,别说是长老的孙儿,就是族长的孙儿也不例外。
岩雨心有不甘,在商铺不好好跟长辈学习,整天自暴自弃,游手好闲。就在前些天,也不知再在那结识了一些二流子朋友,于是成天与他们酒肉在一块。
昨天这些人将岩雨带进一座赌坊,起初自己还有些顾忌,最后在那群二流子的引导下,开始跟着赌了起来,最后约赌越大,结果在里面竟然欠下了八十万金的赌债。
现在岩雨已被扣压在赌坊,让岩家拿钱来赎人,不然就将他关在赌坊做杂役,直到偿还完所有债务为止。这也就意味着岩雨这一辈子都得给赌坊做牛做马,在里面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可想而知。
足足八十万金,就算岩家掏空老底也拿不出来。当三长老看到这封信时,气得差点昏了过去。可又能怎么样,毕竟是自己孙儿,总不能见死不救,只能咬牙恨铁不成钢。
正在大家苦恼筹钱的时候。下午岩家的死对头,葛家大长老突然到访,说是要以八十万金收购岩家在凡布城所有商铺。
虽说,八十万金的价格也还算公道,可这些铺子都是岩家的经济命脉,一旦失去,岩家便是一落千丈,从此在这凡布城也将很难再有立足之地,所以当场被岩族长回绝。
岩族长有想过直接去赌坊谈判要人,但既然能将一座赌坊光明正大立足与凡布城,其背后势力自然不会比这小小的岩家弱到哪去。况且别人还有白纸黑字的借条在手,强行要人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再加上葛家长老如此碰巧的到来说要收购商铺,让岩家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原来这件事早有预谋,目的很明显是要搞夸岩家,就算去谈判也必然是徒劳。
大家在想这件事会不会是葛家干的,可又拿不出证据。现在长老门正在议会堂苦思冥想该如何处理。
前些日子葛家还在暗暗向岩家示好,有议和迹象,怎么这会突然想到要弄跨岩家?岩晨听完后细细琢磨了一会,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旋即微微一笑,道:“我看这事未必是葛家所为。走吧!”
“去哪?”岩左不解问道。
岩晨耸了耸肩:“去赌坊要人咯!”
岩左一脸骇然,结巴道:“要人?就我··我们俩?”
岩晨眉头微蹩,轻问道:“你不会是怕了吧?。”
岩左眼神一骤,振奋道:“去就去!你都不怕,我怕什么。”说完两人大步向门外踏去。
说实话,就凭他们两个去赌坊要人,的确是被人包饺子都不够,可岩左又不想在岩晨面前示弱,在加上这是去救族内弟子,所以只能被迫答应。
既然是赌坊,那夜里自然是最活跃的时间。
这家赌坊名为“豪客赌坊”听说坊主“豪七”曾今是个山贼头头。当年因为在一次劫道中遇到一帮强者,结果山寨整整两百号人被对方三十人硬是杀得落花流水,那画面嚎天哀地,简直惨目忍睹,最后带着仅剩的几个小弟逃了出来。心灰意冷的豪七流落到凡布城,为讨生计结果便开起了赌庄。有句话说得好,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
虽说赌坊没什么强大的背景作靠山,那但里面的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善搽。为了防止有什么意外,岩晨必须叫上这,在岩家弟子中实力较强的“岩左”陪他一同前往。
两人刚走到门口,却碰到了岩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知道后,他也厚着脸皮屁颠屁颠跟了上来,说是要为岩家出一份力。
自从武道场那件事后,岩晨在家族众弟子当中地位明显提高了不少,纷纷向他靠拢示好,希望通过他的关系也去结识一些大人物。若是运气好,说不定也能像岩晨上次那样,被会文这样的人物看中,然后收其为徒,从此平步青云,璀璨人生。
岩宁硬要跟来,岩晨自然是没什么意见,因为这是要去斗一帮赌坊**,可不是去闹着玩,最后的结果会怎样,现在也不好说。总之应该不会是自己想象得那么顺利,要不然也不会叫上岩左。若真出了什么事,他可以让岩左拿着自己的金尊卡去找拍卖行“闲立”来救自己。
闲立是什么人物,岩晨心里自然清楚,那可是让神级悬赏犯吓破胆的人物。他若出面,相信这小小的赌坊还不敢在他面前蹦达。
这样的话,多个打酱油的人,倒也不是什么坏事。至于之前,他曾为难过自己的那些陈年老账,在冠礼上也算是跟他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