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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御剑诀

两人走到了光亮处发现这透出的微亮光芒是集市地摊上挂着的一盏盏微光的灯笼,光亮堪堪照清楚地摊上的东西。集市上的人也都奇形怪状一个个看上去像是村姑野汉。郭小瑶知道大概这的人都吃了化形丹,毕竟这种交易不让别人知道真实身份为好。两人一路走走看看,表现的像是集市上的普通人一样。不过郭小瑶带着莫悦容也就随便看看,她来此的目的非常明确,她要换功法。因此她要抓紧时间了,因为这化形丹的药效只有一个时辰。她来到挂着一盏淡银色光芒灯笼的摊位前,看了看眼前的卖家,短促地说道:“我有功法。”摊位上的一个老汉怔了怔说道:“看来你已经知道我要的东西了,给我看看。”“你的东西呢?”郭小瑶说道。“包你满意。”郭小瑶听到后从怀里拿出一本书,莫悦容定睛一看,心里着实吓了一跳,书上赫然写着三个字弱水决,瑶姐姐怎么把武阁里面的水系功法弱水决拿到这里来做交易。这要是被武阁的人知道那是大罪。她一脸震惊地看着郭小瑶,扯了扯她的手,郭小瑶没有作声,眼睛看着接过书的摊主。那个摊主眯起眼睛草草地翻了几页后问道:“怎么只有两层?”郭小瑶马上答道:“我就只有两层,换不换?”摊主皱了皱眉,略微思索了一下后说道:“换,不过我也只换两层。”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本发黄的小册子,莫悦容看到册子上御剑诀三个字后又是一惊,瑶姐姐居然拿武阁功法换别的门派的功法,她是要干嘛?莫悦容心中此时的疑问都快把她憋炸了,不过她知道现在不是发问的时候所以她在一旁默不作声。郭小瑶结果御剑诀也略微的翻了几页,摊主看她一脸不信地表情说道:“绝对真货!我还想在帝御大陆混下去呢。”郭小瑶翻了几页后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后说道:“成交,我们走。”话音未落她就拉着旁边的莫悦容准备离开。摊主看着她们离开又说了几句:“后面几层我也有,若是感兴趣就来换。”郭小瑶似乎并没有细听而是不做停留的拉着莫悦容离开了。

郭小瑶换到她需要的东西后没有再做任何停留,直接往回赶去。在路上,莫悦容终于忍不住了问道:“瑶姐姐,你,你,那是很严重的事情啊!”她并没有直接说出来。不过郭小瑶知道她想说什么,她回答道:“等回屋后我在细细跟你说。”得到这个回答莫悦容也只能无可奈何的跟在后面。两人回去紧走慢赶,当她们回屋后,化形丹的药效也刚好过了。两人变回了原样。郭小瑶从怀中拿出御剑诀借着烛光在那细细的看着。莫悦容看到她还有心情研究这个,不禁一把抢过她手中御剑诀,说道:“瑶姐姐,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你在出卖武阁机密啊!若是被阁主知道,这是死罪啊!”郭小瑶看到莫悦容一脸凝重的表情,这严肃的表情跟以往的莫悦容古灵精怪的形象相差甚远禁不住扑哧一笑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但这件事不是就你知我知吗,我相信你不会说出去的。”莫悦容看到郭小瑶居然还有心情笑,脸上表情有点扭曲,“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你不把事情跟我说清楚,你今天。”莫悦容似乎想要威胁郭小瑶,她左右看了看,好像并没有能吓唬人的东西,她只能接着说道,“你今天,你今天就别想睡觉了!”郭小瑶听着这唬人的“恐吓”,轻轻地说道:“我跟你说了后,你也要给我保密哦。”莫悦容急切地点了点头说道:“你知我知。”郭小瑶对于这个小师妹自是信任无比,当初莫悦容刚进武阁时就感觉与她甚是投缘,两人在这武阁中感情最好,形同姐妹。郭小瑶顿了顿后就把她想让李大个修炼御剑诀的想法一五一十地都说给了莫悦容听。莫悦容听后惊讶无比,郭小瑶居然为了她的傻子哥哥甘冒如此大的风险就为了让他试试看能不能修炼御剑宗的功法。听完之后,莫悦容愣在那里,她实在难以想象郭小瑶和李大个的“兄妹情”居然深厚到这种地步,她不禁嫉妒的说道:“那个傻子真的是有个好妹妹啊。”郭小瑶瞪了瞪她一眼,一把拿过她手里的御剑诀说道:“一定要保密啊!”

这个夜晚注定难眠,莫悦容脑海里一直思考着今天经历的一切,从天元派的“大红脸”到集市换功法,她对天元派元真的实力感到惊讶无比,也对郭小瑶今天所为而感到震惊不已。

武道大会的第三天,今天郭小瑶并没有什么比试。早上醒来之后她就早早的洗漱完毕来到了后山雕房找李大个。她看到李大个正在那刷洗着东西,郭小瑶走上前去说道:“憨哥哥,进屋,我找你有事。”李大个听到话语转头看到郭小瑶已经走进了屋内,他放心手中的东西也走进屋子。进屋后,他看到郭小瑶坐在床边,郭小瑶看到他进来后指了指他身后说道:“把门关上。”李大个转身把门掩上。郭小瑶看到门关后,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那本发黄的小册子将它递给李大个后说道:“憨哥哥,你看,我把御剑诀带过来了。”李大个一脸惊奇的看着手上这本小册子,不可思议地抬头对郭小瑶说道:“小瑶妹妹你真的拿到了那本让剑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功法了?”郭小瑶满脸笑容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快看看,若是你能修炼这个的话我把后面几层也给你拿过来。”李大个急匆匆的翻开第一页细细地看了起来。郭小瑶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看着李大个。过了一会儿后,李大个抬起头,脸色略有点失望着说道:“小瑶妹妹,我对上面的东西不太懂。”郭小瑶拿过册子,看了看李大个翻开的一页,详细地给他解释了起来。李大个似懂非懂的听着,待听完郭小瑶的讲解之后他开始闭目冥思起来。郭小瑶感到很安慰,想不到李大个对渊机武阁的功法没有修炼的天赋但对这御剑诀却是不同,她静静地看着李大个。过了一会儿,李大个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郭小瑶希冀的眼神。他不敢直视这双眼睛,慢慢低下了头。郭小瑶看到李大个这个表情,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淡了下去。“怎么了?”她问道。“我,我。”李大个吱吱呜呜的回答不上。“你,你直说就好。”郭小瑶的声音也出现了一丝不平静,她心里大概已经猜到了什么。“我依然没有任何感觉。”李大个说完后好像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经过郭小瑶讲解后他尝试了一下册子上写的气海下沉,归田散逸。可惜的是跟之前在武阁尝试武阁初级功法时一样,他压根就不能感觉到书上说的“气”。他心中明白这御剑诀怕也是不能修炼的。郭小瑶听到他的话,心中没有失望是不可能的,不过她知道修炼一事急是急不来的。于是她藏起眼底的一丝失望,转而安慰李大个道:“傻哥哥,一时半会儿怎么就能修炼成功呢,就算是个天才也得慢慢来的嘛,你不要灰心,坚持修炼就行。”李大个听着她的安慰,可他心里却早已知道在武道一途上自己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天赋,从在武阁的时候那么夜以继日的努力尝试却依然没有任何收获开始,他自己就已经深刻意识到某些东西是一定要有点天赋才行的。他抬头飞快地看了一眼郭小瑶,慢慢地摇了摇头,语气有点失落道:“小瑶妹妹,你不用安慰我的。我知道自己的修炼天赋真的很差,比以前村里最顽皮的石头都差。石头两天就能学会他爸教给她的钓鱼方法,我却看别人钓鱼都能落到河里去。我,我。”李大个的声音越来越轻,“我,我知道我真的是个傻子。我???”“不!你不是!”郭小瑶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时突然像头暴怒的母狮般吼道,“你!不!是!”李大个从未见过郭小瑶有过如此这样歇斯底里,他愣愣地看着郭小瑶。郭小瑶看着他的眼睛继续吼道:“御剑决你不能修炼,还有离然宗的傀儡术,还有天元派的修炼元神,还有元清武阁的惊羽枪,飞落刀,还有???”郭小瑶在那把这次来炎密宗的几个门派的功法都说了出来,“对了,还有源断派的横练功夫,他们的功法最是适合炼体,你如此健硕修炼这个一定可以!”李大个盯着在那不管不顾不停大喊着的郭小瑶,渐渐地把眼神又垂了下去。他对有些事情确实不甚明了,但对有些事情却能看得很透彻。以前在渊机武阁的时候,郭小瑶帮他修炼武阁功法的时候会告诉他一些厉害的功法口诀,而这些功法的名字他从未在其余的武阁弟子那里听说过,他知道私下里郭小瑶教授给他的那些功法应该是武阁里面给天赋出众的核心弟子修炼的上乘功法,郭小瑶却把这些没有保留的教给了他,这其中必定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而这次郭小瑶拿来了御剑宗的御剑诀,李大个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得来的,但他知道得到别的门派的功法必然冒着更大的风险,因为这其中犯了帝御大陆武道的大忌。李大个虽然知道其中的不易,他也很努力地尝试着去做了,但是李大个对自己自有的天赋真的无能为力。他真的与武道无缘!等郭小瑶在那说完后,李大个渐渐抬起了头,看着气喘吁吁的郭小瑶说道:“小瑶妹妹,你真的不要再费心思了,我的情况我自己清楚,我放弃了。”“放弃?”郭小瑶嘴里回味着李大个最后说的这两个字,突然之间,她的眼角沁出两滴泪水,这是李大个在许家坳被屠村之后进入武阁之后第一次看到她哭,他心里有点慌神不知所措。而此时郭小瑶慢慢仰起了头,仿佛并不想让这两滴泪水流下去,接着口中长长的吐了口气,声音略有些颤抖地说道:“李大个。”这更让李大个心中惶恐,因为这是李大个认识她以来第一次被她直接称呼名字,李大个更加手足无措起来,他不知道郭小瑶究竟怎么了,但是此刻他很想努力地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是却嘴巴里没有一个音节发出来。郭小瑶继续说道:“李大个你知道吗?现在,就在刚才,我发现我突然走的离你越来越远了。我就好像一个往前不停奔跑的人,有时停下来会回头看看你,之前我都能清晰地看到你在我身后不远处挠着头傻傻地笑着,傻傻地看着我。可这回我再回头看你的时候,我发觉我看不清你的身影了,我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而且这个轮廓还是个背影,一个离我越来越远的背影。”郭小瑶说着说着声音愈发带着一种哭腔和抽噎,“于是我想转身去追你,可是,我越追你你就跑得越快,越追你你就越远。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努力地想要改变这种情况,可是情况依然如此。”李大个对郭小瑶的这一番言语好像并没有了解她真正想表达的意思,不过他从郭小瑶的语气中却能深刻到骨髓的感受到这番话有着非同寻常的重量。“小瑶妹妹。”李大个急切地想说点什么,“小瑶妹妹。我。”可是他只能叫了一下郭小瑶的名字,之后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郭小瑶看着脸憋得通红的李大个,抽了抽鼻子继续说道:“你知道吗?两年前我被赤旗军的那帮人围困住,他们将家里其余的人都杀掉唯独没有杀我是因为什么吗?”不等李大个插嘴,她继续说道:“因为他们想把我掠走,那个脸上有刀疤的头领想得到我,想把我玩弄一番后再杀掉。可是,你来了。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在那个时候来到那,但是当时我听到你的声音时,我真的高兴地快要哭出来了。好像就在看到你的一刹那,我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了,因为我当时甚至想着就算被他们抓到我也要咬舌自尽!绝对不能让他们得到我!”郭小瑶的语气接着渐渐平静了下来,“我看到他们那样打你,打的你都吐好多好多血,可你仍然站了起来,我甚至有错觉地以为就在你站起来的时候你会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就像话本里面写的英雄那样。”说到这时,郭小瑶脸上甚至浮现出了一丝笑意。李大个却听得云里雾里,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他不知道今天他说的一番话究竟如何刺激到了郭小瑶,但他知道现在的郭小瑶他以前从来没有看见过。而就在李大个准备开口想说点什么改变此时令他无措的氛围的时候,门外突然想起了一个声音:“李大个!李大个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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