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召彦看我去了半天还不回来,估摸着午饭没着落,正准备离开小竹别院时,我正好回来,看到我一脸的伤,忙问我发生什么了?我也没细说,就权当自己装马车上了,被别人教训了一顿。
还别说,吃了我几次饭的姚召彦非常讲义气,“他奶奶的,谁敢动我的人!我去给你出气!”现在口中已然变成了他的人了,想当初也是他最能欺负我。我现在心思全在知画姑娘的乐谱上,不愿多事。姚召彦翻开我的菜篮,看看今天做什么菜,我买的胭脂居然被他翻出来了,他看到随即一愣“你他娘的大老爷们用胭脂啊!”一脸防备的看着我,“难怪贺邑说你是兔儿公。”好好的一个大老粗,硬是在我面前紧了紧他的衣服,看着他满脸的络腮胡,胳肢窝那片潮湿,还散发出阵阵酸腐臭,我要色他,我简直瞎了眼,让我长胸毛,我也不色他。
我神色不悦道“是送给我相好的。”
这下可打开了姚召彦的八卦门:“你居然有相好,就你这副弱鸡的身骨还有女人喜欢你。瞧我这结实的肌肉。”说着就把他上衣脱了露出肌肉,还显摆的在我面前抖了抖“我这叫安全感,也不知你相好看上了你哪一点?”我简直跟这种人没有共同语言,不想再与他废话下去。
晚饭就草草的做了几个菜,等他们来吃时,贺邑看着我捧着曲谱皱眉头,“咦?苏公子,你还懂音律啊?”
“我也不太懂,有个朋友拜托我做个曲子,可是我不会正想问你们有谁认识琴艺高超的人吗?我想请教请教。”
“不会吧!苏公子,你居然不知道我家三爷是音律方面的集大成家,他弱冠之年就以一曲《幽兰操》名动整个大南朝,席间闻者如涓涓清流入心脾,人称‘清泉公子’,皇上亲赐牌匾‘阳春白雪’,当时轰动一时。”贺邑无不骄傲的说,一脸崇拜的光芒。
“贺邑,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三爷,我有急事找他。”
“好啊!不过你必须得另外做一份小点心给我。”
第二天,贺邑将我引到松涛苑的书房,整个书房朴素有致,干净整洁,一面墙全是书籍,说桌上放着文房四宝,铺就着宣纸,专门辟出一角放了架古琴,旁边居然还有各色其他不同的乐器,发现里面居然有青花瓷陶笛,简直爱不释手,上辈子,因为听了宗次郎的《故乡原风景》,我非买了一个陶笛就单单为了学这首曲子,没想到这个世界也有这样乐器。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温初尘已经来到了书房。
这位‘清泉公子’,他已经换了一身家居打扮,月白色的长衫,斜斜的挽个发髻,插入一只白玉簪,不食人间烟火般,自有一副风流韵态,我都看得有点痴了,真是精品,放眼望去都不能找出这么一个嫡仙般的人物,
“三爷,我想请你为我谱曲子,我不懂音律,不知能否通过我的哼唱,你将曲子谱写出来。”我收回了思绪。
“谱曲子用来做什么?”
“我是帮朋友的忙。”
温初尘也不多话,自顾自坐在古琴边,让我把曲子哼唱出来,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出现了诧异之色,望着我的眼睛热切而激烈。等我一曲哼完,他居然已经谱出来了,然后又对照着曲谱又重新弹奏了一遍,就将我哼唱的曲子神韵保持了十之八九,这真真是大南朝第一乐师,不愧有清泉公子名号。
“苏兄,你这个曲子叫什么名字?”
“踏古”
“这首曲子磅礴大气,气势恢宏,非一种乐器可完成,没想到你居然能写出这样一番意境的旋律来。”温初尘惊讶的看着我。
我嘿嘿一笑“并非我作的,幼年时与家父云游四方,去过很多疆域,看过不同的风土人情,这些都是沿路记下的。”
随即又与温初尘讨论何时用何种乐器演奏,哪些需要注意的地方,他看我十分喜爱陶笛,便送给了我,我高兴地在他书房里原地转了三圈。
翌日,我就将曲谱送到了万花楼,告诉乐师师傅们如何演奏,一曲罢了,众人听得如痴如醉,连乐师都惊叹世间竟有如此动人旋律,那么多乐器合奏竟是那么和谐,让旋律变得已经更为悠长,风四娘更是笑的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