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有清泉公子鲤鱼湖抚琴,又有天下第一舞姬的知画姑娘献舞,加之朝廷的大力宣传,整个中秋节达到盛况空前的状态,街头巷尾都在讨论,一时舆论关注度空前,整个洛城的治安更是重中之重,全国名流富贾,外国来使早早聚于洛城,早在3天前整个都城客栈被订满,直接涨价至平日三倍,仍有人络绎不绝的来,更多的是有钱却没处花,都城护卫由温初尘一手打理,更有梅先生辅助。
八月十五,中秋节,人声鼎沸,摩肩接踵,大街小巷的叫卖声更是不绝于耳,最热闹的就属鲤鱼湖了,更过的青年男女,尚未婚配的都来到这里,想寻得一桩好姻缘,当然也不乏那些已经心底相许的男女过来约会,更有“清泉想容”效应,整个舞台形成了两股势力,一股自然是清泉公子粉丝后援会,另一个是新冒出来的知画姑娘后援团了。
我的商机来了,一早就准备好知画与温初尘的签名手稿,各色小扇子,小香包,都有他们的签名或者题词。当初找到温初尘让他留下墨宝,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他知道我要在中秋节出售,非要以墨宝入股,赚到的钱就要分他一半,我一咬牙一跺脚,就点头同意了,这个波斯猫不出力也不出钱,平白分我五分利,他倒好说是上次在万花楼为了帮我一睹相好的心,借我一千两银子的事,我也只能咬牙忍了,至于知画那更好办了,她一直嘲笑我现在钻钱眼里了,我道她生活的艰辛与不易,哪像他们要么名冠天下,要么才艺非凡,我啥也没有,只能自强不息,她就帮我做了好些歪歪扭扭的小荷包,当然分文不取。以至于姚召彦看到了,非要一个别在腰间,逢人就说这是天下第一舞姬送给他的,显摆自己魅力无双。
中秋节,我就在鲤鱼湖台下摆个小摊,写上‘四大公子、知画姑娘签名专卖店’,‘官方品鉴’,每个售10文,顺带卖点我的新饮——酸梅汁,中秋节一个艳阳高照的好日子,气候还是很热的,卖水总是不错的。姚召彦和贺邑本是护卫着温初尘的,没想到我在此处摆摊,生意奇好,也被吸引过来了,我忙逗趣他们谁去保护三爷,贺邑这小子说:“三爷的本事自然了得,何须我们保护,而且周围治安都是梅先生在负责,我们其实也没什么事。”我递给他俩一人一杯酸梅汤,姚召彦直对我竖起大拇指,“苏公子,真是太好喝了,如果你是个女儿身,可真正是个贤内助,有时候我还真恍惚以为你是个姑娘。”
我对他们一笑,催促着他们赶紧给我收钱,面对两大后援团我还是真吃不消,那些粉丝买东西从不讲价,偶像的东西在他们心中就是不能掉价,在加上还有人要买水,真是把我们忙得够呛,这时温初尘发现了我们,主动走了过来,我自然是不能放过他的,他平白无故就要分我5分利,怎么着他都应该给我站站台,做做形象工程,这一来更不得了了,我的小摊差点被掀了,终于见识了偶像的力量,温初尘对粉丝们温温笑着,然后说:“我的墨宝仅此一家,希望大家认准了。”我顺势塞了一杯酸梅汁给他:“三爷,解解渴。”然后吆喝起来,四大公子的清泉公子也爱喝我家酸梅汤,还不贵只要2文钱,这下把我的酸梅汁名号也打出去了,温三爷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我,然后走开了,原来快到了演出的时间,贺邑也跟着走了。
没想到这时却来了一位稀客——秦楚,他是护送青雅而来,看到我在这摆摊,好奇心下来看看,看到我买的这些东西不住的夸我挺有生意头脑的,拿起一把扇面美人扇,看着上面的落款赫然是“子墨品鉴”,我自知理亏,毕竟我是仿冒人家的签名,秦楚问我怎么会模仿他的字,我抓了抓头,说:“一次去知画那边,看到房间了挂了一幅画,上面写着子墨书,然后就偷偷描摹了下来,”越说越心虚,就怕他跟温初尘这波斯猫一样,要分成,我这小店就别想开了,“不过子墨公子,你看你的东西同样受欢迎,很多人都买了你的墨宝。”我一脸谄媚的笑着,他看着我:“既然你用了我的名,怎么也得给点好处我吧!”我心下凉了,完了,又是一个来吃肉的主,哪知他的要求就是给他一杯酸梅汤,我自然乐呵呵的给他舀了一杯,看到他喝一口眼中赞许的神色,一笑转身坐在我旁边的一块石头上,我就知道我的事情解决啦,没在意的功夫,他已经不见了,这也许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渐渐人群安静了下来,琴声响起,忽远忽静,台上纱笼缓缓拉起,温初尘一袭白衣,恍若天人,正坐在台上,修长的手指弹奏着曲子,整个人群即使是贩夫走卒走在倾听,清泉公子的琴音好似有魔力让人听之沁心脾,一曲作罢,无人不击掌,这就是后来收录在清泉曲谱中较为隆重的一章《心系如兰》,我还记得当时我轻轻用陶笛吹奏一段,温初尘眼里欣喜的光芒,在加上他音乐的天赋,略微一改,更是悠远磅礴。
第二幕高潮便是知画的舞了,司马明风居然为她吹笛,一曲《莫呼洛迦》,更是让知画舞的张扬,知画一身牡丹穿金引蝶罗裙,旋转起来犹如盛开的牡丹花,娇艳明媚,司马明风随着知画的舞蹈变化也不停的适应着变化曲调……本来那些凡夫俗子皆以为青楼之女难登大雅之堂,而青雅又一直闭门谢客,更是让那些恶毒的语言有了攻击的对象,今天一舞展风华,从此再也无人说三道四了,打了一个很漂亮的翻身仗,我心里都在为她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