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城之中,独立师新4旅的士兵一队队开往边锤重镇,据可靠消息,刘文辉麾下林云根,唐元两部重兵云集,向南江边锤重兵压进,而张玉芳混成旅也开始向南江奔来,距离南江不足五十公里,南江即将迎来一场血战。
“水连长,103团团长-刑旋向您报到,103团1800余将士,已经按时进入伏击位置,请指示!”一个军官向迎面而来的水小七报告。
“旺苍是张玉芳旅必经之地,而张玉芳是刘文辉麾下能征善战之辈,南江局势危急,师座命令我们必须将张玉芳旅与林,唐两旅分隔,绝不能让他们汇兵一处,小旋,此战关系南江城得失,我们必须打出铁师的威名,论兵力,张玉芳旅一万多人,是我们的六倍,张玉芳部更是精锐,论单兵能力,与103团也是不分伯仲,我们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我们在暗,他们在明,拜托了!”水小七慎重的分析,令刑旋表情凝重,从南江城出来,旅长-章万里就早有交待,现在再次听到水小七的话,作为王牌主力团,仍不由感到压力倍增。
“水连长放心,兄弟我保证完成任务,绝不让张玉芳走出我的一亩三分地,人在阵地在!”刑旋的语气充满坚定,大有一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决心。
“好!马上命令一个营,到这个位置隐蔽起来,没有收到命令,绝不能暴露,他们要在关键时侯会有大用!”水小七将一副军用地图拿出,在地图上指明了作战位置。
“是!我亲自带队,103团交给你了!”刑旋转身就要出发。
“小旋,你是103团主心骨,这里离不开你,这个时候更不适合离开,另选他人!”水小七连忙止住刑旋,战场换将,是兵家大忌,他深知其中的危害。
“好吧!一营长!”刑旋将一营长唤来。
“团长,一营营长-程广德向您报到,请指示!”一营长不到几分钟,便来到了刑旋身侧。
“带上你的一营和通迅设备,马上到这个指定地点隐蔽,等待下一步指示!”刑旋将水小七传达的命令再次传达,程广德接到任务,带着一营消失在两人眼中。
旺苍的官道之上,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正步伐整齐,扑向南江。官道不大,一侧是山林,另一侧则是一条大河,远近数十里,便只有文家沟一处村庄,由于张玉芳的部队重火力居多,又有重炮,部队行军速度自然也是非常缓慢,预计天黑到达广元与巴中交界都十分困难,都说“蜀道难行,难过上青天!”这可不是空穴来风,此时张玉芳深刻体会到了蜀道难行的苦处!
“旅座,照部队目前的行军速度,一个小时五公里都达不到,距南江还有三十公里,前方道路又出现塌方,如何是好?”一个副官将部队处境向正坐在小骄车里的旅长-张玉芳汇报。
“命令先锋营开路,工兵营马上清理官道,绝不允许任何因素影响部队正常行军!”张玉芳说完,打开车门,走下了汽车,警卫营迅速对四周形成一道警戒网。
山林中,刑旋与水小七一一探出了头,一支支黑洞洞的枪口摆了出来,官道上的士兵正三五成群,坐在官道之上,全然没有发觉,死神正一步步向他们靠近。
“哒哒哒……”马克沁重机枪的火舌喷发而出,居高临下的优势,成片成片收割着士兵们的生命,突如其来的袭击,一下将士兵们打懵了,四散而开,寻找有利位置,然而命运使然,早已准备充足的103团根本没有给他们机会,黑洞洞的枪口,不断喷发无情的子弹,将那些欲要组织反击的士兵一一吞灭。
清一色的“八一式”自动步枪,独立师里的秘密武器,只有“卫红师”的老兵们知道它的存在,面对南江的危急形势,张海东将它下放到南江几个团,为的就是弥补如今这种兵力上的不足。
“旅座,不好了,工兵营和先锋营遭到袭击,伤亡惨重,请求支援!”激烈的交战传入张玉芳耳中,副官急冲冲将前方的战况细述,令张玉芳心里紧绷而起。
“怎么回事?这是广元境内哪来的敌人?命令重火力团,马上反击,重炮团寻找有利地形,进行覆盖炮击!”张玉芳很快冷静下来,一道又一道命令发出。
张玉芳是个杀伐果断的战将,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并没有表现得惊慌失措,在他看来,凭他手中强大的火力,一定能将来犯的敌人一网打尽,但他并不知道,他面对的,是张海东的秘密武器“八一式”自动步枪,这种领先于这个时代几十年的装备,他手中的重火力,在“八一式”面前,也只是鸡蛋碰石头的结果。
短短十多分钟,工兵营与先锋营的枪声嘎然而止,当重火力团组织好火力,来到两营阵地,看着横七竖八,尸横遍野的战场,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张旅长,你们已经进入我们的伏击圈,不要做无谓的牺牲,若是执迷不悟,我们绝不辜惜,予与歼灭!”一声不和谐的声音在山林中响起!
“好大的口气!藏头漏尾的鼠辈,我张某戎马生涯数十年,岂是被几句话吓倒,我八十旅数万将士,难道是摆设,口舌之争又有何俱,尽管放马过来!”张玉芳八十旅必竟有上万人马,两个营的损失并没有令这位征战多年的老将乱了方寸,反而激起他内心的反抗。
狭隘的官道之上,再次上演激烈的枪战,重火力团的介入并没有赢得火力上的压制,张玉芳坐阵后方,心不由开始下沉,敌军的火力仍是死死压制进攻的部队,这是他从军以来,第一次面对如此怪异的现象。
“旅座,敌军清一色的机枪,我们的部队伤亡很大,硬拼下去,二,三团就全完了!”副官紧盯着战场,看着冲上去的两个团,始终在三十米处倒下,再也忍不住,连忙向张玉芳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