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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兵与将

秋娘和轩辕柔从小厨房端饭菜回来时,两个小家伙在院子里捉蚂蚁,头靠着头,一起趴在地上,全神贯注,秋娘和轩辕柔不由欣慰地笑了,以后两个小家伙在一起,也能有个玩伴。

“小家伙们,肚子饿了吗?”轩辕柔端着饭菜走进院子,笑吟吟问。

“饿了!”

姚昊和妞妞同时跳起来,争先向小厨房奔去,可跑到一半时,姚昊却停住脚步,让妞妞先冲进去,妞妞占据了好位子,高兴得直拍巴掌,“昊哥哥,我赢了!”

“傻妞妞,这是昊儿哥哥让你呢!”

秋娘笑着走进厨房,她见姚昊磨磨蹭蹭,便有些奇怪地问他:“肚子不是饿了吗?”

姚昊挠挠后脑勺,为刚才自己的失态而懊恼,“他奶奶的,自己好歹也是二十几岁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还和一个三岁的小丫头抢吃饭,难道自己骨子里还真有一点童心未泯吗?”

“昊儿,快洗手吃饭。”

秋娘在给他们分碗筷,笑着催促他,“小肚子可饿瘪了吧!”

望着婶娘温柔亲切的笑容,姚昊心中懊恼顿时一扫而空,自己本来就才三岁嘛!有点童心未泯不很正常吗?有什么好沮丧的。

他高兴地答应一声,洗了手,高高兴兴地挤在妞妞旁边,拿起筷子便大口刨饭,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婶娘,我肚子真饿了。”

“饿了就多吃一点。”

秋娘见他吃相虎头虎脑,不由疼爱地将最大一块肉夹给他,又问他们,“我下午不在的时候,你们有没有调皮?”

“没有啊!我们很乖。”

姚昊和妞妞相视一笑,那是他们的秘密......

吃过晚饭,秋娘和轩辕柔收拾好碗筷,便要开始教他们读书了,小屋里油灯已点亮,两个孩子乖乖地坐在木榻上,木榻上有小方桌,一边坐一个。

丫鬟秋香给他们送来不少纸笔,课本秋娘自己有,她从床榻下面拖出一只竹箱子,这是她唯一保住的财产,是一箱书,三四十本,因为在抄家士兵眼中不值钱而得以保留。

姚昊拿起书看了半天怎么也看不进去,这时他看见秋娘也在看书,姚昊对秋娘的书箱非常感兴趣,他小脑袋凑上前,涎脸笑道:“婶娘,给我看看,都有什么好书?”

秋娘在他小脑瓜上轻轻敲了一记,“乖乖坐着去,以后再给你看。”

姚昊只得抱着头坐在妞妞旁边,妞妞白嫩的小指头刮刮脸,对他被打幸灾乐祸,姚昊吐舌头给她扮个鬼脸,扮了鬼脸又后悔,自己怎么越活越小了?

“我们开始吧!”

秋娘拿了几本书坐在他们面前,纸和笔都准备好了,她已经教过女儿几百个字,却不知姚昊识字如何?便笑着问他,“昊儿,你识多少字?”

姚昊绝大部分都认识,他不敢惊吓婶娘,只好挠挠头笑道:“千把个字吧!”

“比妞妞好一点,那好,我们不识字,直接开始读书。”

秋娘取过一本诗经,随手翻到她有叠角的一页,她嫣然一笑,“你们跟我一起读,这是前朝大诗人所写之诗。”

“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小屋子里的读书声从此每天响起,不久,姚玄赴任周洲刺史,李夫人不放心丈夫,也跟了去,姚昊过得更加逍遥,读书虽苦,但婶娘和娘亲照顾他无微不至,视他为己出。

半年后,姚昊又长高一截,随着时间推移,他对长陵陵邑的每一个角落都熟悉得了如指掌,除了后院的寝宅,守门的几个健妇严格遵循李夫人的命令,不准姚昊进去一步。

不久姚昊又发现一块陵邑的新大陆。

这天下午他和妞妞还有其他孩子在东院玩捉迷藏时,发现一处被高墙围起的院子,里面不时传来喝喊声。

“妞妞,这里面是做什么的?”姚昊一脸好奇。

妞妞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姚昊隐隐猜到这里面或许就是陵邑的练武场,汉朝武风鼎盛,姚皇以武起家,陵邑中怎么可能没有练武场,姚昊半年来都没有发现,他猜想很可能就是这里。

“我们去看看!”

他调头跑去找门,妞妞和院子里的小家伙们已经变成他的小跟屁虫,一切由他拿主意,“姚昊哥哥,等等我!”她们也跟在姚昊身后奔跑。

可他们找了一圈,却找不到大门,姚昊这才反应过来,练武场的大门并不是开在陵邑内,而是在外面,要想进练武场,必须先出陵邑,但是陵邑门口总有人守候着,小孩子想出陵邑不太现实。

想到这里姚昊道,“要不,我们爬树上去。”

姚昊虽然才三岁岁半,但是前世本就是特种兵,许多训练的方法都在他脑海里,但是前世因为是特种兵学习的大部分都是刺杀之术,而且今生他体格大,已经不适合在使用刺杀之术,学武的渴望已经非常强烈,他知道乱世将要来临,要想在乱世生存下去,必须走练武之路。

他找到一棵枝桠稍低的大树,向手中吐口唾沫,开始向上攀爬,他们住的院子里就有一株杏树,他爬树早已熟练无比。

妞妞和几个女孩子却向后退了几步,她们从树上摔下过,最害怕爬树,她们转身便跑,“我们先回去了!”

“妞妞!”

姚昊叫之不及,眼睁睁看她跑远了,他自嘲地笑了笑,以后还想当女侠勒,妞妞对练武一点兴趣都没有,以后怎么做侠女?

“你们要学不学呀?”姚昊低头看着树底下的几个男孩。

“几个男孩由于和姚昊一起玩,姚昊便教他们怎么训练也长的格外强壮,明明只有三四岁确长得像六七岁的孩子。

“要学,你们就上来,等学会了,将来我们大家一起去投军,为国家血战沙场。”姚昊几句话就把这群小屁孩忽悠的一愣一愣的,一个个使劲的往树上蹿。

看到这几个爬树的孩子,姚昊心里想到,如果今王上进入仙门,十六叔对外戚下手,不出十年天下毕竟大乱,他也有心提醒当今太子,但是人的欲望是无法满足的,只要李家人想要的东西王上已满足不了他们,那就是t他们谋反的时机了。

不等他思绪走远,他便被院内的一声喝斥吸引住了。

“你们这是练武吗?你们这是玩耍!”

他慢慢地向上攀爬,很快便越过墙头,顿时忍不住一声惊呼,“真大啊!”

陵邑的练武场竟相当于后世十个足球场大小,空旷无比,长满了牧草,就像草原一样,几百匹马在东方一角悠闲吃草,草地中央立着几十个草人靶,用以练习步射或骑射。

而就在他下面的围墙内,是一处休息场所,地上丢了几十根大木头,几百名约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坐在木头上休息。

;陵邑的练武场主要供给住在陵邑的富家子弟练武所用,同时也是陵邑护宅家丁的练武之地,姚昊今天看到的,只是其中一部分练习骑射富家子弟。

富家子弟休息的同时也可以切磋武艺,一名姚姚大伯聘请的武师正在指导其中一名富家子弟练习刀法。

姚昊趴在一根树干上全神贯注看此人练刀,从后世的角度来看,这名富家弟的刀法很不错,非常熟练,寒光闪闪,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停滞,武术比赛也不过如此,不过和自己在地球上的几兄弟比起来就差远了。

但那名武师也眉头皱成一团,看得出非常不满意,他不停喝骂:“气势在哪里去了?力量呢?怎么像女人绣花一样!”

“赵师傅,我觉得八郎的刀法非常不错了。”

一名多嘴的富家子弟说出了,他觉得很不错呀!哪里不好?

“狗屁不错!”

姓夏的武师一声怒骂,“他这个样子能和周围的国家打仗?你们上过战场吗?万马千军拼杀,几十斤上千斤重的大刀,你可以舞动它几个时辰不累吗?身高七尺的它国骑兵和高头骏马,你能连人带马一刀劈成两半吗?你们手中小刀片,他娘的连十斤都不到,不是女人绣花针是什么?”

夏武师声如洪钟,吼得姚昊心一阵阵发颤,但他的每一句话都像大锤一样砸在姚昊心上。

他听说过,自己的祖父使用八百斤重大枪,并天侯上官并的凤翅鎏金镗是六百四十斤,欧阳震的流星锤也是七百五百斤,武功不是武侠小说中的内功,但也绝不是花拳绣腿,像自己前世就能使用一百斤左右的武器。

冷兵器时代,以力量勇猛取胜,人的潜能也被发挥到极致,真正的武功绝不是会一套刀法或者拳法那么简单。

这时,有人不服气地嘟囔:“怎么可能战场上每个人都那么厉害,你自己不也办不到吗?”

夏武师脸一红,上前就是一脚,“他娘的,老子只是百人长,当然不行,但那些大将呢?你以为他们力杀百人,力杀千人力杀万人是白叫的吗?就是你们的祖父,曾在边关,一人使用一把大铁枪独自一人斩杀敌国士兵三万多,这是假的吗?七大侯爷那个不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夏武师这句话如电光石火般在姚昊脑海里闪过,他忽然明白一个道理,刀法娴熟不过只是小兵素质,而大将练的才是真正武功,否则,他们和小兵何以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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