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桐昔心跳如雷,抱着他的手臂又紧了紧,小鸟依人似的往他的怀里又依偎了几分,小心翼翼的说:“你,想不想......要我?”
李桐昔问出这句话,还是有些忐忑迟疑的,但想到刚刚慕情诺的亲吻,她稍微有了一点底气。以前在大学里,听女同学七嘴八舌的提到过,男人不是无欲无求的,总有几天会有需求。她跟了慕情诺大半年,像他这样的人,虽然清心寡欲惯了,但是总归,还是正常男人吧。
听到这句话,慕情诺的面容有了一丝动容,李桐昔温言软语,但慕情诺还是往床头柜看了一眼,她应该是看过了手机吧,所以才这么主动的。
慕情诺本来打算直接把钱打到那家医院里,可是李桐昔不知情竟然故技重施,他以前是不知道她会想这种办法,但他这次知道了,他都心疼恼火她不爱惜自己,但她自己又一次的把尊严放下很好玩吗?
知道她又是故意取悦自己,慕情诺的心头,像是被墨泼过,黑灰阴凉一片。
随之而来的,是怒不可遏,怒气冲天。
他一把把她的手腕攥住,大手一挥,扯得李桐昔后退了两步。
李桐昔抬眼,看到慕情诺的眼眸里一片的冰天雪地,就好像是入冬寒冷的风吹过,眼底的冰凉处之所及皆被感染,冻结成冰,令人凛然。
他淡漠的看着她,优美的声线也随之化为冷澈刺骨的寂寒,“离我远些,我不喜欢强迫别人。”
她是不愿意,他也不想说,他根本没有那方面的心思,跟她一起睡在一张床上,他每晚都想要,但他那么长时间都过来了,他可以等她愿意为止。
李桐昔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她结结巴巴的说:“我不是,我是......自愿的。”
自愿的?可是,能不能告诉他,为什么偏偏是在今天主动,今天自愿?要不是因为李璟痕的医药费,她会这样吗?
还是,今天见到了慕簟寒,说不定还见到了他未过门的未婚妻,然后被他伤到了心,伤心越绝,心如死灰,所以索性破罐子破摔,她已经,根本不在乎她的身体给谁了。
好,很好。
李桐昔你敢这么对我,你敢这么对自己!
慕情诺一想到李桐昔为了慕簟寒怎样怎样,他就忍不住的疯狂和妒忌。
李桐昔看着他冷静如常的神情,知道一切无望,心里倒是没什么失落,淡淡的有些自责的说了声:“对......对不起,是我冒犯了,很晚了,睡觉吧。”
她转身,只是,还没有走几步,身体就被人强制的转过去,紧接着,铺天盖地的吻随即而来,紧密的几乎快把她淹没。
又是横空而来的,李桐昔依旧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就又被他夺去了呼吸,这一次感觉跟上一次的差不多,只是李桐昔上一次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而吻她的,但是这一次,她的的确确的知道,是生气,是愤怒。
慕情诺这一次没有只蹂躏她的唇瓣,扣着她的腰,舌头长驱直入,在她的口中攻城略地,掀起来了一阵腥风血雨。
李桐昔比上一次更加晕眩了,属于男人特有的气息包围着她,她感觉全身的经脉倒流,血液好像被点燃了一样,滚烫灼热的流遍全身,她的身体直接软了下来,要不是慕情诺一直搂着她,她可能已经摇摇欲坠了。
这一吻持续了很久,慕情诺先是疯狂的,急切的,可到后来,便是李桐昔也始料未及的。
他渐渐的慢下来,很温柔,很小心,李桐昔本来僵硬的反应,也因此而有了变化,她的手,缓缓的搭在了慕情诺的脖子上。
慕情诺好像是感觉到了,本来放缓的动作,慢慢的又变的失控起来。因为这一吻很久,这一吻有时缠绵,有时急切,李桐昔很不适应,但最后,她甚至尝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她感觉她的嘴唇好像是破了,麻麻的,有些疼。
李桐昔一直是很被动的站在那里,任由慕情诺吻着,揪着他的衣角,动都不敢动。
慕情诺的按着李桐昔头的手,渐渐下移,一手拦着她的腰,一手拉扯着她的睡衣。
李桐昔很清楚的感觉到了,她的身体一僵,然后身体就在那一瞬间,失重,李桐昔吓的狠狠的一把攥住慕情诺的小臂,接着,身体就躺在了柔软精美的大床上。
慕情诺的吻随即而来,她被桎梏在他的身下,他压在她的身上,胡乱的扯着她的衣服。
离得那么近,李桐昔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胸前的坚硬和炙热的男性气息。
李桐昔在那一刻,突然有些害怕,这跟他们上一次的***好根本一模一样,李桐昔不经意间回忆起来,还是怕的,因为那次的太疼,太难以忍受了。
她开始躲闪他的唇,使力气推开他。
她的逃离,又一次点燃了慕情诺的怒火。
慕情诺察觉到了,从她的唇上离开,静静地与她对视。李桐昔的呼吸杂乱,与他对视的那一秒却紧张的不敢呼吸。他的眼眸还是浩瀚如星空,但是李桐昔看来却是冷然的,她可以感觉到丝丝缕缕的压迫力从他的周身散发出来。
慕情诺看起来很清醒,慢慢的,他的唇角微起了一个弧度,让李桐昔感觉很诚惶诚恐,心颤抖不止。
他看着她,眼眸冷肃萧瑟,胸腔里有着化不开的郁结,带着惊涛骇浪的怒气一字一句的说:“现在,你不想跟我上床了,你不觉得晚了些吗?”
李桐昔的眼睛被他的冷意逼得不敢眨眼,胸口还在剧烈的起伏着,心惊胆战。
接着,她有冷不防的听到下一句话,“李桐昔,利用我的人,都得死。”
她彻底不敢再有一个动作了。
她敢利用他!可是,没有想到,利用他的人,都要死的。
慕情诺的动作一下子就变得粗暴蛮横起来,一把把她的睡衣扯掉,胸衣解不开,直接撕成了两半,跟上一次一样,又不一样。那一次他是醉酒的,可这一次他是清醒的,但都是毫不怜爱的沉下身子,进入了她的身体。
而李桐昔也和那晚是一样的,一样的疼,疼的她要落下泪来。她咬牙攥住身下的床单,默不作声的承受着巨大的痛楚。
慕情诺折腾了很久,到最后李桐昔头晕眼花,已然分不清今夕何夕,可是还是可以感觉到,身上的男人,还在继续。
李桐昔体力不支的时候,还可以听到男子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李桐昔,跟我上床,不要想别的男人。”
李桐昔头昏目眩,实在没有力气反驳,她都这个样子了,还要精力去想什么吗?
慕情诺的动作随着李桐昔的娇软无力而缱绻起来,李桐昔已经感觉不到了,昏迷的时候好像听到了一句话,好像是一句诗,很缥缈,很虚无,像是幻觉。
“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
应该是幻觉吧,谁会在她耳边这么说呢?
李桐昔彻底没了知觉,昏睡过去,可是,好像最后真的有这么一个人,那个人还在说着什么,像是喟叹,像是诉说,好可惜,李桐昔已经听不到了。
“昔昔,你既然不懂我的情意,对我不加珍惜,又何必来扰乱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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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不会再见,别太想我。
再见,睡觉去了。
李桐昔彻底没了知觉,昏睡过去,可是,好像最后真的有这么一个人,那个人还在说着什么,像是喟叹,像是诉说,好可惜,李桐昔已经听不到了。
“昔昔,你既然不懂我的情意,对我不加珍惜,又何必来扰乱我的心意?”
——
翌日,天还未大亮,李桐昔就转醒,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抱着身上的被子坐起来,薄被下的身体身无一物,她被自己身体的酸痛吓了一跳。李桐昔恍惚的看了一下自己,她的手腕,前胸,以及身体各处都有淤青,她猛地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她往自己的身侧一看,没有慕情诺,自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流水声,她大约,是被那声音吵醒的。
李桐昔还来不及想好怎样跟慕情诺说,浴室的门打开,慕情诺穿戴整齐的从里面走出来。
他的脚步,很轻,很平稳,一身随性的衣服衬得他风姿翩然,在不经意的举手投足间,便显现出一种绝代惊华的美。
他向床上发愣的李桐昔看了一眼,音调不喜不悲,无波平静,“醒了?”
李桐昔意识到他跟自己说话,发傻似得点点头。
慕情诺指了指她枕头边摆放整齐的衣服,叠的一丝不苟,“你的衣服,可以穿。”
说完,收回目光,朝门外走去。
李桐昔这时候,有些急,他们昨晚,上了床,而他的态度......这就完了吗?
她着急的出声,想要喊住他,“你......是要出门吗?”
慕情诺的脚步停了一下,回过头,“恩”了一下。
李桐昔有种很丢脸的感觉,但是她只能说下去,她吞吞吐吐道:“我们,昨天......”
慕情诺的阴翳渐染眉头,他的眼底,一片寒凉,出口不无讽刺,“昨天?昨天我们怎么了?”
李桐昔有些惊讶,他不会,翻脸不认账了吧,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吗?
她突然想起那句话——“利用我的人,都得死。”
这句话太冰凉,她的身体被吓的轻颤了一下,“你......昨晚......”
慕情诺很冷静的看着她,真的是很静,也很冷,他的手放在裤兜里,一副闲适自在好整以暇的姿态,说出来的话却是轻蔑的,揶揄的,“昨晚......我们好像是上床了吧,你的身体我还是很喜欢的,不过,还是跟上次一样,不够尽兴。”
如此轻巧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李桐昔有种难以置信地感觉,在以前两个人本来相安无事的情形来看,她觉得,慕情诺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她又有一种很耻辱的感觉涌上心头,身上哆嗦的厉害,搞得她现在说话都有些支离破碎,“既然我们......那你可不可以,像上次一样,一样......”
他当然知道,跟上次一样,给她钱!
慕情诺的脾气一直在被很好的压制,但这一下,听到她又和上次一样放下自尊跟他要钱的时候,他是真的压抑不下去了。
他一言不发的看着她,拳头已经紧紧的攥了起来,呼吸因愤怒变得快速,但是过了一会,他又恢复如初。
李桐昔心里忐忑不安的看着他,很担心他下一秒会对自己怎样,或者又说出什么让她难堪的话,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他迈着步子走到床边,捡起床上的西装,拿出来一张支票,在上面签了几个数字,面上没有一点愠怒之色,甚至还没有任何轻视态度的慢慢的把支票递到她面前。
这样的态度,实在让李桐昔琢磨不透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她的心里,现在只有钱,她要拿到钱,去救李璟痕的命。
这样的轻易,让李桐昔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明明是生气的,面对一个拿身体换钱的女人,他难道不应该说些难听的话来好好的嘲笑一下她吗?
当看到支票上的数字时,李桐昔瞪大眼睛,诧异的问道,“怎么是......五万?”
面对李桐昔的很明显的不满足,他很平静,“为什么不是五万?做了五次,五万,有什么不合理?”
李桐昔不甘心的说:“可是,上一次,是......”
慕情诺的眼底,没有一丝波澜,“我记得很清楚,上一次是五十万......但是这次能跟上次一样吗?上一次,你是第一次。”
李桐昔默然,上一次,她是第一次,所以比较贵,而这一次,便只能廉价了吗?所以,上一次是她开口要的五十万,他顾念她是第一次,才毫无二话心甘情愿的给。昨晚的这一次,不是她的第一次,所以他要自己定价。
李桐昔捏着手里的支票,牙根渐渐收紧,五万,不够啊,她弟弟在医院,花钱如流水,这五万块,可以维持多久呢?
她费力压下心里反复升腾的羞耻感,结结巴巴的,跟慕情诺讨价还价,“可以,再多给一些吗,万一昨晚......不是五次呢?”
慕情诺的眼神淡漠,唇角微微勾起,有些促狭,“你的意思是,我在撒谎?不过,那你也没有办法,给你钱的人是我,难道不应该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他顿了顿,接着说:“你既然不信我的话,不相信是五次,何必昨晚那么早晕过去呢?要知道,会吃亏的。”
李桐昔咬着自己的嘴唇,又是漫天的屈辱朝她袭来,欲将她凌迟至死。
她抬起头,做最后的顽抗,“能不能,再给一些,就当是我借的,好不好?”
她很需要钱,以至到最后,变成了哀求。
慕情诺的眼帘低垂,却是很轻浮的说:“何必借呢,不如今晚,再陪我一次?”
李桐昔定定的看着他,良久,她答道:“好。”
慕情诺的怒火,再一次灼烧,他跟她说气话,她竟然还这么对待自己,难道是想再领略一次现在的尴尬吗?她一点都没有耻辱的感觉吗?
李桐昔说完这个字,久久不敢和慕情诺对视,回答她的,是惊天动地的碰门声。
看着慕情诺离去的方向,李桐昔愣愣的,突然觉得好委屈,好难过,她实在不可以故作坚强了,泪水夺眶而出,她把头蒙进被子里,啜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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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这章的时候,眼睛都睁不开了,明天有事,一整天都更不了,但晚上我会熬夜的,看我多爱你们,可以给我投票吗,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