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珩不愿就此撤手,反而是使劲所有的斗气,想要抹去那盘踞在她头顶上的恶龙。
可她越是耗费斗气,这恶龙便犹如吸了灵气般,不断成长,甚至连包裹两人的红圈也要撑破,展翅高飞!
此情此景,就连平素淡定的雷珩,也不禁露出羞愤之色,那姣好的脸庞越发红艳难挡。
换了是普通人,她早就掩面而逃。可是偏偏是光圈里头,要是她撤手的话,斗气场就会马上消失,估计大家都能看见自己头顶上盘着一条象征罪恶的恶龙!
“不,我的斗技不会骗我的,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雷珩羞愤难挡,柳眉一竖,用愤怒的目光看着张扬。她大吼一声,犹如猛兽般盯着张扬。
尽管她粉拳紧攥,试图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身体却不听自己使唤,脚步开始有些轻浮。还没等她说话,脸上突然冒出一片潮红之色,只听见哗的一声,一大滩鲜血从她嘴里吐了出来,显然是斗气负荷太大,让她无法承担。
“完了,这斗气场一旦撤去,那平谷县的所有人都知道我雷珩,贼喊捉贼,是一个虚伪的人,这样子的话,试问我如何去面对江东父老。”
雷珩惊慌失色,拼命想要维持斗气的输入,可是早已步入强弩之末的她,纵然再如何挣扎,也是无济于事,唯有眼睁睁地看着光圈逐渐黯然,等着事情败露的一幕。
“想不到自己一世英名一朝丧,这难道是我的报应吗?”
雷珩喃喃自语,回头再次看着张扬,只见张扬一脸笑容,伸出手来,竟然将自己拉入他的怀抱。
“这无耻小贼,想要做什么!难道他想要落井下石,玷污我的清白。”
雷珩又惊又怒,不过身子软绵绵的她哪里提得起半点力气,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张扬将她拥入怀中。
雷珩虽然是一名性格刚烈的都头,一名郓城赫赫有名,警恶惩奸的官差。但她终究是一名女子,一名含苞欲放待字闺中的少女。
当她那充满弹性的娇躯,如同小鸟依人般靠着张扬身上,紧紧是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两人的肉体紧密靠在一起,不禁让着还没如此跟男子亲近的少女,一阵脸颊发红发烫。
特别是张扬那充满大男人的阳刚气息,犹如温暖的旭日光芒,将自己牢牢的包围起来,雷珩心中竟然泛起一丝意乱情迷的感觉,突然觉得这男子也不是像往常般的可恶。
还没等她想下去,突然从张扬手掌心爆发出一道强烈的光芒。
那是一团凌厉而夺目的绿色光芒,犹如天地开春般,万物初吐的嫩芽,充斥着无穷无尽的生气。
只见这耀眼的绿光,瞬间将两人重新包围起来。虽然包裹的范围减少了三分之二,但是足以将两人完全覆盖,旁人根本看不透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男人竟然会斗气,我该不会是发梦了吧,这世间上竟然还有男人能够拥有斗气力量,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雷珩不觉抬头一看,越发觉得张扬气势不凡,潇洒洒脱。
要是换了普通的少女,见到如此万中无一的男子,不顾一切地来救自己于危难之中,保存自己的清白英明,早已是把持不住,委身相许。
雷珩心有所动,但是却依然保持着几分清冷,只是脸颊一红,红霞飞飞,低声叫唤道:“谢谢你,张先生。”
这一句普通的道谢话语,于常人实在虚梳平淡,但是对于雷珩这种刚烈女子来说,实在是难以开口。
说完这句话后,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雷珩干脆闭上眼眸,脸上一片潮红,侧过脸庞,不敢再看张扬半眼。
感觉那如同温玉般的妙躯,犹如蜷缩的小猫般,带着令人垂怜的味道,乖乖地躺在自己怀里,让张扬有些意料不及。
他本来还以为雷珩会挣扎出自己的怀中,毕竟他和雷珩萍水相逢,而且刚才还有不少的摩擦。
不过很快他便释然了,毕竟这位女都头再能耐,终究还是一名女子,更何况她斗气用尽,早已没有半点力气反抗。就算她存着反抗的心思,也断然不会在头顶恶云还没消去之前,离开自己这个安全的屏障。
雷珩身子一软,那软绵绵的娇躯更是倾倒在张扬的怀中。一股幽兰般的清香扑鼻而至。张扬定眼一看,只见雷珩那美艳绝伦的俏脸,泛起一抹酡红,那如同冰雕玉琢的肌肤,雪白无暇,几乎找不到半点瑕疵。
本来就如同熟透的苹果般,散发出熟女的韵味。如今小鸟依人般卧倒在张扬怀中,令张扬有些魂不守舍。更为要命的是,这默不出声的美女,紧挨着自己怀中的,那傲人玉峰,颤巍巍而挺拔,那坚硬的蓓蕾峰顶,带着稚嫩的羞涩,如同小鹿乱撞般向着他硬挺。
只要张扬稍微一动,便能感受到那丰盈之处,充满弹性地挤压着自己健硕的胸膛。如此一具妙躯拥入怀中,试问令人无法抗拒,甚至忍不住想要好好爱怜,抚摸。
张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保持着脑海的空明。他可知道这是大庭广众,万一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情,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两人以这种暧昧的姿势保持了一段不长的时间,没多久之后,雷珩头顶上的恶龙便散去。而这么俏丽的女都头重新恢复了神采,她轻轻地推开张扬,带着几分羞涩,有些心虚地警告道:“今天的事情,不许你乱说出去,不然的话,我可饶不了你。”
张扬不知道这女都头指的事情,是斗技试出她是坏人一事,还是她被迫向张扬投怀送抱。不过无论那一件事,都不是张扬随便信口说出的。
“雷都头,你放心好了,我是出了名的诚实小郎君,一定不会乱说的。”
张扬笑了笑,然后有些大胆地撩起雷珩那凌乱的青丝,平素大胆的雷珩犹如惊弓之鸟般,慌忙从张扬怀中挣脱出去。
本来两人就被光圈紧紧笼罩在里头,雷珩这往后一退,便快速离开了包围范围。
众人还为两人久不出来感到焦急,一转眼便看见雷珩一脸羞红,秀发凌乱,惊慌失措地退了出来,而紧接着张扬也大步走出。
“先生,你没事吧。”舞菘担忧地扑向张扬,嘘寒问暖,生怕自己的未婚夫吃了什么亏。倒是李葵冷眼旁观,笑道:“坏人他肯定没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天雷勾动地火,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舞菘好奇地眨着眼睛,一脸不解。
张扬没好气地白了李葵一眼,道:“别胡说什么,小心教坏了舞菘。”
李葵撇撇嘴,道:“反正我不教坏她,迟早有人也会教坏她的,倒不如早点让她开窍,明白男欢女爱的事情。”
张扬满头大汗,心道李葵这丫头越说越不像话,这都哪跟哪啊。
恢复血气的雷珩回头望了张扬一眼,看见他身边围绕的两个俏丽可爱的少女,脸上便不由得蒙了一层寒霜。
“张文远,咱们走。”
不等张文远反应过来,雷珩便一马当先,快步离开这里。
“雷都头,你等等啊,这个红发少女咱们不是要带回去好好盘查的吗?”张文远大呼小叫,可是雷珩却如同没有听闻般,只留下冰冷的背影。
“喂,你这臭男人叫什么叫。明眼人一看刘溏姑娘就是好人,偏偏你们这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家伙,就只会乱抓人,狗抓耗子没事找事。”
李葵翻了翻白眼,炫耀般举起巨斧,笑眯眯道:“其实我也想当一回坏人,要不拿你来开开刀?”
两柄巨斧重若千斤,挥舞起来更是狂风呼呼,早就吓得张文远三魂不见六魄。现在雷珩都不在了,自己哪敢停留半分,只好夹着尾巴乖乖地溜走。
众人见没戏可看,便各自散去。张扬也叹了一口气,心道终于将这件事平息下来,这样一来,刘溏这个深知生辰纲秘密的家伙,也能顺理成章地留在自己身边了。
倒是舞菘,一直念叨着雷珩的斗技是不是真的确有其事。
“那家伙斗气纵横,一身红色斗气不比旁人,应该是斗师级别的高手。我看她的斗技十有八九是真的。”李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她这一说,倒是吓了舞菘一跳。既然是这样的话,要是刚才雷珩验证出张扬是好人的话,那么岂不是红发少女是坏人了,那么雷珩怎么会舍得放过她?
“难道说,先生他是坏人,所以雷都头放过了刘溏?”舞菘大胆地作出判断,她这一说,李葵倒是很爽快地接着道:“是啊,所以她才这么急匆匆地回去,打算找人过来逮住坏人他。”
“那可怎么办,咱们岂不是成了朝廷的钦犯?”舞菘几乎要哭鼻子了,刘溏翻了翻白眼道:“还没那么严重吧,顶多只是嫌疑犯而已。再说郓城监狱虽然很破旧,但是听说伙食还不错的,新请来的大厨师还是城中有名酒楼出身的……”
仿佛找到共同话题,两名少女开始不着边际地讨论着未来的狱中生活,这让旁人开始为之汗颜。
张扬摇头不已,李葵则是高深莫测地冷笑一声,搁下一句话道:“官府的人都不是好糊弄的,占了人家便宜的话迟早还是要还的,小心玩火**。”
张扬愣了一下,马上醒悟过来,道:“你不要乱猜什么,我刚才根本都没有……”
李葵闷哼一声,大步朝摘星楼走去,不听张扬的话语。
“你何必跟我报告什么,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张扬一怔,不觉揉了揉额头,心道:这丫头算是吃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