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庭赶到的时候,贺云翔正躺在医院里,不过看起来精神还好,而且身上也没有明显的伤势。
“你看起来好像还不错嘛,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不知道有人会担心的吗?”
贺云翔刚与家里的管事联系过,知道有人将属于他妻子的物品送到贺家,心里便明白了那女人大概又换了个巢儿。不过,前阵子闹得满城风雨的新闻他当然也注意到了,所以他的夫人会这么做他一点也不奇怪。如果不是老爷子下一招狠招,拿她来开刀,逼得他不得不加快速度,他没死的消息应该不会这么快就传出来的。不过谁叫他不忍心为难自己的媳妇儿呢,那就只好为难自己了。如果他不出面,老爷子会再出什么招儿来逼她还说不准呢,毕竟那可是一只老狐狸,若是打定了要达成什么事情,恐怕要想改变老爷子预期的结果并不容易。他那傻媳妇儿除了倔强和坚持之外,相对老爷子来说,真是单纯得太过了,绝不是老爷子的对手。不忍心让自家媳妇儿受苦受难的结果,就是事情演变到了今日的地步。
“你是说小雅?”贺云翔微微一笑,“你应该很清楚吧,她根本不可能流露出一丝悲伤,也不可能使自己的生活发生一丝一毫的脱轨,即使是我死了。担心倒不至于,顶多是心里多多少少的有些牵念罢了。而且,我不联系的原因你很清楚,而她也不会在意这些事情。她只要一个准确的消息,那就是我的死亡是否真实,其它的······就算我不联系,相信她也是毫不介意的。”
贺云翔以雷霆之姿重回贺氏,很快接掌了一切,并且也将那些“有心人士”铲除干净,那失踪的钱也在那之后回来了,贺氏一切不好的都肃清了,人们对贺氏名下的企业又重新升起了信心,股票不断上涨,趁此机会,贺云翔还大赚了一笔,慢慢地,股票上涨的热度渐渐下滑,贺氏的股票也维持在正常的水准,算是稳定了下来。
当公事处理好之后,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被自己许久未见的妻子,于是命人去调查妻子的下落,打算收拾包袱休息一阵。不过,在他收拾好包袱之前,倒是被老爷子叫了回去。
“爷爷。”
“你又要去找你的女人了?”
“爷爷既然知道,又何必多此一问?”贺云翔神情闲淡,从容落座。
“你已经结婚四年多了,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若说刚结婚想要过二人世界也就算了,这都几年了?你的年龄也不小了,再不要孩子的话,精子质量就该慢慢下降了。况且,你坐在这个位置上,本来就是树大招风,从小到大危险不断,现在难得的控制住全局,让那些还蠢蠢欲动的都暂时收心,趁着这个机会,当然要先给我们贺家留下香火,否则一个不小心,你哪天真的出事了,我贺家岂不是后继无人?”
瞧着孙子只是淡笑并不言语,贺老爷子就来气。
挑了这么个“好媳妇儿”也就罢了,还纵容着那个女人,也不想想自己是贺家的独苗。成大事者,怎么能够这么儿女情长,宠着女人也就算了,还事事容忍、步步退让,简直把男人的脸面都丢光了。哪有夫妻长年分居的道理,若说是贫贱夫妻,迫于生活也就算了,偏偏他们贺家又是家境充裕的。若说那女人长居在另一个城市也就算了,彼此协商看定居在哪里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偏偏那又是个爱瞎跑的。若说是女人工作需要也就算了,偏偏又是那女人自己的私心想法······真是气死人了。
“我话就搁在这儿了,要是一年之内你自己挑的那女人还不能怀上,就不要怪我老爷子出手拆散一对有情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爷爷放心。你得相信你孙子的实力才是,之前只是还没准备好要孩子而已,现在万事俱备了,自然不会继续放纵。正因为喜爱她,想要跟她走下去,才不能不算计着让她给贺家生下继承人。旁的女人生的,我是不要的,所以只好不再放纵了。”
“你明白就好,就怕你那女人扇一扇枕头风,你就晕头转向的随她去了。”
想起那固执不听话的孙媳,老爷子又是一阵火气升起。这小俩口大概是天生来克他的吧。
贺云翔只是无辜的笑笑,对于老爷子的话,似乎也没有听进去。
贺老爷子叹了口气。这孩子虽然从小是他抚养长大的,但从来不听他的话,一直都是很有主见很有行动力的人,说得再多也要他听得进去才行。不过,从他刚才的话来看,他大概是真的有所计划,这孩子不受管教也罢,但他对他这老头子说的话总还是算数的,即使是不中听的话,也从未有半句谎话,虽然常常有些恼怒,不过对这孙子的信任却不曾减少过。既然有他这句话在,他就不妨拭目以待,若真插手进去,只怕惹恼了这混小子,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年纪大了,商场上的那些事他也不想理会了,如今只想含饴弄孙。为了达成这个心愿,那么就势必不能放纵这一对不听话的小俩口继续闹下去。
“如果爷爷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订了一个小时后的机票,我该走了。”
“我让你留下你就会留下了吗?”
“不会。”
“那又何必多此一问。”
“礼貌上总还是要问一问的,毕竟您是我的亲爷爷。”
贺云翔笑着走出去,留下贺老爷子一个人吹胡子瞪眼的,仿佛要将这个不孝子给瞪回娘胎去重造。
“贺先生,贺太太的新住址已经传到你的手机上了,下了飞机就会有人接您到贺太太的住处去。”
“嗯。”
背着小小的行囊,贺云翔站在贺太太的住处门前,尊贵不凡的气质和俊雅的外表吸引了来往人群的注意。现在才下午三点三十七分,贺太太大概还在上班。一直站在房门口也不是一回事,而且也太引人注目了,这很不好。私人行程,他不喜欢被外人打扰。
据说房东并不住在这栋楼,这栋楼完完全全是出租的,房东在此地另有住处,也是麻烦。
现在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就拿出合法丈夫的身份要求房东开门给他,要么就找个地方坐下来,过,如果她策划了去什么地方玩,那就另当别论了。
贺云翔看看外面的太阳,心中有了盘算。
怪只怪贺太太一直都很冷漠,不愿意轻易相信他人,像是把备用钥匙放在门外什么地方这种事情,贺太太是绝不会做的。
萧雅筠下班回到家,就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虽然触目所及的地方似乎没有丝毫变化,但自己似乎多长了一根敏感神经,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惊动她的敏感神经,自然而然的警惕起来。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现在才下班吗?”
熟悉的男性怀抱将她抱了满怀,然后她浑身的警惕便消失不见了。
“我饿了。”
自是不必多此一问的问他怎么进来的,他拥有合法的同居身份,又有钱,还怕找不到方法进来吗?
看着她拍开他的手,他吃吃的笑了,贺太太一如往昔的不解风情啊。有这样的太太,即使长时间分居,他也是该安心的。
下班回来已经很累了,还碰上许久未见的丈夫,贺太太的心情如何可想而知,于是简单的煮了一锅面,煎了两个鸡蛋,烫了几条青菜,最终端出两碗面来。样子看起来不错,味道也还可以,就是拿来招呼远道而来的丈夫似乎有些寒碜了。不过,贺云翔了解自己的夫人,也不在意这点小事,心情依旧愉悦。与其吃外面的精细美食,他还是情愿吃贺太太亲手煮的面。
这么久没见,加上早前让贺太太饱受困扰,又这样一声不响的冒出来,贺太太在这时闹点小别扭是必然的,等贺太太心情恢复平静了也就没事了。
萧雅筠进房间的时候,贺云翔早已沐浴好了躺在床上,似乎正等着她进来。新的男***用品准备齐全,就摆在小型折叠衣柜的底部一层,备用钥匙就放在小型书桌的抽屉中,她的习惯始终未变。每到一个新地方,不管他有空还是没空去寻她,她都会准备好一套干净的男***用品,摆在同样的位置,备用钥匙也是。这个习惯每每让他见了总是心情愉悦的。
“我帮你擦头发。”
萧雅筠看了他一眼,将干毛巾扔给他,自己坐在床沿上。她的住所一项简单,没有舒适的沙发,也没有电视柜洗衣机什么的,反正一个人住,洗衣服什么的手洗也不是很麻烦,也就没有必要去购置洗衣机那些了。再说,她随时都有可能转移阵地,连自己都不知道会在多久之后就想要离开,买那么多东西简直就是在为难自己。
他的胸膛几乎要贴到她的背上,轻柔的擦着她总是乌黑柔亮的长发。
擦得头发差不多干了,那条已经润湿的毛巾也被随手扔到了一旁,贺先生直接抱住了自己的夫人,细细密密的吻随之落下。
不用问,久别重逢的夫妻要是没有一点激情的话那才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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