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处理掉么?”沙默目光落在沙通天右手捂住胸口处的袍子上,开口问道。
“您老想多了,这地方人多口杂不方便,您是留还是跟我回去?”
沙默听闻此话,眼神一瞪,似乎想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
“好吧,一壶希发,当是给您赔不是。”
“走吧,看看你小子给我来啥好消息。”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尽管沙大族长很不爽,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嘿,小妞,来一壶希发,速度地!”
年轻女子机械地从酒柜上去下一个精致的暖壶,递到沙通天手里。
“12个灵石”简单明了。
正所谓是一手交钱一手拿货,财货两清不外如是,倒是想发生点什么,沙通天却没那个心了。
快速离开,一路上两人心里都各自装着事,暗影里的黄沙散发着迷人的金醉,沙通天一路上右手都捂着胸口,又给人以重伤未愈的错觉。
。。。。。。。。。
土木堡东南,与法曹之间,夹着一个不小的卖场-奴隶场。
奴隶场也是一个处于堡子下的棚户区,堡子门口两个壮硕的蜥族大汉扼守要道,先要从里面打出来,估计也要被这两货给拖住几沙漏时间,援兵便会源源不断赶到。何况这只是沙通天没事时的臆想。如果是当地住户窝藏没有命牌的奴隶,理当同罪贬为奴隶。这该死的规矩,土木堡至今还未有人打破过,偶尔从邻里间传来的凄惨哭喊,沙通天不自觉紧不紧地缩缩脖颈。
稀疏杂乱的堡子随意散落各处,找到一座颇具沙族特色的堡子,在土木堡还不是难事。沙王,沙族心中的太阳,传说他曾带领沙星走过一个辉煌的时代。
沙默走过一个蝎子造型的沙垒前,低下头双手交叉抱胸嘴上还不时的叨咕两句望沙王保佑这类的话。沙通天却没有多余动作,只是脸朝蓝日初升的地方多看两眼罢了,按照他的说法,沙王的前肢和句尾都指向的是蓝日升起的方向,沙王一定引沙族走向光明。
还没进门,从堡子里便窜出一道瘦小的身体,沙通天可不敢让他贸然的打断老族长的祷告,看都不看一眼一脚踹出,矫健的身影还未到便闪到一边了。这是堡子里资龄最小的族人,名叫沙通地。
沙默不发一言的拎着小家伙就往里走,手还不住的往上招呼,可奇怪的是不见小家伙喊叫,莫非是假打?还是打假?自己想去吧。
时光飞逝,转眼间三月匆匆而过。而堡子里却始终还是春意盎然,挺拔依旧的沙枣树下几条沙鼠逍遥地在沙丛中窜来窜去,沙棘、红柳依屋而立,院中却很是冷清。
“滚回自己的屋,好好修炼,再敢跑出去,就把你锁在石屋子中,滚吧!“
“是”,小家伙倒是机灵,但这机灵貌似没用到正点子上,不也是不遭老族长待见。
在沙族就没有传宗接代这一说,人如其名,每个沙族人都是从沙子里蹦出来的,也不是说哪里都可以,还要通过祭祀等手段,看沙王心情吧。
“跟我来。”
沙通天默默地的跟着族长沿着沙枣树前行,很快便来到一间与众不同的石屋,石室内又是一具沙王的沙垒,其他啥都没有,用家徒四壁四字来形容不为过,但与门口的那具沙垒稍显不同,它少了尾指末节端。
“说吧,今日收成如何?”
“8000”
之前还邪笑的面孔瞬间呆滞,这倒不愿老族长,平时出去一趟回来上缴的例钱百十多算顶了天了,这回这笔巨款沙通天倒不敢隐瞒,遂实话实说了。
“多少?”
以为自己听差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8000灵石”
揉了揉已经僵硬的面庞,沙默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老了。
沙默转身又去点亮墙壁上剩下的几个的油灯。
“拿出来瞧瞧”
沙通天才伸出右手,将攥在手心里的布袋递出去。
“乾坤袋?”低呼声起。
“不错,不错,灵石,灵石,我可爱的灵石!”沙默眼珠子快掉到手心里的布袋里了,近乎歇斯底里地叫嚷到:“可爱的灵石啊,我的小宝贝,我的小可爱,多么闪亮的灵石啊!唔,唔,唔,我们又可以添一名新族人了!”
沙通天也被老族长感染了,同时使劲的咧了咧嘴。
作为沙族人的族长,沙默最大的人生理想就是有生之年超越土木堡历代沙族族长,拥有最多的族人。他的信仰中布满了亮晶晶的灵石,他能毫无节操的从族人手里抠走最后一个晶石,即使是只剩下最后一丝灵气的碎晶,为了灵石,他几乎能做任何事情。
“还有啥?”似乎要扒光的节奏啊。
“冰属性中级符箓一枚,秘术兽皮一张”报完,沙通天恶狠狠地盯着老族长的眼睛。
“那就算了吧,不过还是差点啊“
“啥?您想。。。。。。。”
还没等沙通天暴走,就被粗暴的沙老族长打断了,说着便把乾坤袋绑在自己的腰间。
“诞生一个族人要1200000枚灵石,这还是最下等的晶石,只能生出沙通地那样发育不健全的族人,你以为都像你,长得跟条大蜥蜴似得,有事没事就在族人面前显摆”
沙通天很不乐意,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平常最讨厌别人叫他大蜥蜴了,老族长却是个意外,每次看到他在蜥族面前吹嘘自己时,却又十分无可奈何。
沙默又自顾道“可惜那上品灵石喽”
沙通天又再一次凌乱,上品灵石?您老知道那是多少灵石吗?不吹又不会死,沙通天心里如是想着。
“符箓和秘法你自己留着,赶紧学会了沙化,不然哪天被打成碎肉都不知道。”沙默毫不客气的抨击道,说着便要跪在地上向着沙王做祷告。
“秘法没法练,您老是不是藏私了,我族的文字居然还有我不认识的?“
“嗯?你小子皮是不是又痒了,要我帮你松巴松吧?”
“哪能呢?这不是新到手的秘法修炼不了嘛。”
“说说怎么回事,该不会打猎的被反咬了吧,嘿嘿。”
“怎么会,喏,这兽皮上的字我只看懂了前半部,后部都不知道鬼画的啥玩意,您老给看看?“沙通天说着便把兽皮递到老族长手中。
“唔,怎么会。。。。。”
沙默一改之前浮夸的神情,突然凝重地上前点在沙王眉间、腹脐上,口中同时吟唱起沙通天听到就感到头痛的祭祀文,这是一种煎熬啊,身体不听话的打起摆子,不知过了多久,沙垒也不知何时朝一边划了过去。
拖着微微战战兢兢的双腿迈步跟着沙默的步伐,漆黑的通道中不时的传来沙沙的声音,沙通天好奇的沿着一路跟随,堡里居然还有这种地方,死一般的寂静,但能确定沙沙声是从脚下传来,但每一步都落在的是冰凉的石地上,奇了怪哉。
噼啪,墙壁上的油灯亮起。
没来过吧,“嘿嘿”沙默嘴里发出渗人的呼喊。
“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沙通天如同好奇宝宝似得连忙点头。
“这是你出生的地方,你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啊?”如孩童般呓语。
老族长似乎走到暗室的尽头,他觉得室内亮度还很昏暗亦或是年老眼力不好使,于是便吩咐沙通天点亮墙上所有的油灯。
沙通天这才找机会看清了石室的全貌,还是家徒四壁,不过地上却有一个形似沙王的图形,暗室内的地上全是小蝎子,这些小家伙似乎很畏惧地上的图形,远远的盘桓着,沙通天内心是困顿的,内心深处不断呐喊,我出生在这里。
老族长跪在图形面前,一只手手不停地摸索图形上的不规则图案,一只手则是捧着兽皮,口中还不停的念到什么。
沙通天仔细去听,可身体却又是起了反应,不停地摇摆,连忙不敢再继续听下去。
看着老族长像得臆症似得,又不想去叫醒他,沙通天只能百无聊赖的看着地上的图形,渐渐地,在他眼中就只剩下沙王图形了,屋内又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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