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友面无表情的站在甲板上,看着手下的师弟们清点着船上的人数,一炷香的功夫后,得意地奸笑着:“少了一半,很好,看来你们已经初步具有成为我幽冥宗弟子的思想觉悟了,桀桀,不错的开始,看来今天不用我们出手了。“
说完,大手一挥,进入船舱中属于自己的房间内,不管众人是如何拼杀,灰衣幽冥宗弟子也相继离去,船上一时只剩下两个阵营分明的队伍,落日岛和千帆岛出身的咱绝大部分,外加一些依附两大阵营的烈焰岛出身的参选者。
两边的人势均力敌,再也不能像昨天那样失去理智般,几十人间就开战,战至最后,众人也有人感觉不对,沾染鲜血最多的往往会很快疯狂起来,沙通天最先感觉到不对的就是巴师培,从第一轮汇战结束,此人就陷入狂躁易怒的情绪中,最终导致八个人的队伍陪着他东打一榔头西砸一棒,在整个混乱不堪的甲板上战至力竭,好在有申屠幽的黄色土系防御符箓庇护,但也经不住如此折腾,一张完整的符箓硬是被用两次,还有唯一的一次机会,这怎不让沙通天内心滴血,但这也是没法的事实,一旦没有强力的庇护,谁还会为你舍生忘死呢。
千帆岛一边虽然群聚力稍微差了一点,但架不住个体实力强劲,他们各个身体强壮,还略会一些杀人武技,寻常的肌肉男三五个才能压制住一个,更别指望真正的厮杀了。
然而落日岛这般防御强劲,特别是陈大运和沙通天为首的两人手里的防御符箓组成的乌龟壳,配合远攻群聚力倒是和另一边战了个不相上下,将近一百来人,人数上占据压倒性优势,硬是兼并了很多小团体,才初具两百人的规模,对面千帆岛却是恰恰相反,弱者依附强者,却是对面阵营的真实写照,只要拼掉那几十个个体实力强劲的武夫,攻坚战之后便是一路坦荡,话虽如此,还是说起来比做起来容易。
两边对峙气氛越来越浓郁,小队砍杀模式已不再适合如今的形势,千帆阵营的武夫们也不想外表想象的那般不堪,他们也会使用策略,这不,叫阵声不绝,谩骂声也够歹毒,叫嚣声更是此起彼伏,就是不敢硬碰硬,谁先出手,胜出的几率就要低上一筹,大家都明白的道理,就这么耗着,拖到晚上,他们的胜算就要大上一些。
“水仙,不能再和他们这么耗下去了,你就把最后那枚攻击符器用了吧,再怎么说也能杀掉他们一半人吧。”陈大运死气巴列的缠着章水仙叙说着,自打昨日在甲板上看到章水仙激发那枚中品符器,他一直就念念不忘那惊为天人的一幕。
“你把你手里的那枚带有丹纹的回灵丹给我,我立马就激活符器,怎么样?”章水仙也不肯单方面吃亏,皎洁的看着陈大运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到我有回灵丹?不对啊,我只给三个人讲过这事,咦,你会在诱骗我吧。”陈大运赶紧捂好胸口处的储物袋,像防贼一样盯着章水仙。
“没有你捂着干嘛,不妨打开储物袋让我看看呀。”
“申屠幽你来评评理,她这是胡搅蛮缠嘛,不趁早把对面这帮土鳖处理掉,我们会陷入被动的啊。“看到申屠幽从甲板的另一端朝他们走过来,陈大运像是看大了救星一般,大声向着他诉苦。
“要不是你昨天大量使用低级符箓,大杀四方,至于让千帆岛的那帮人知晓我们的弱点吗?”章水仙对陈大运颇有怨气,此时更为贬低地挖苦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他们老是追着我不放,我不痛痛快快地杀几十个,能让他们对我顾忌三分吗?我这是自保好不好。”
“跟我没啥关系,我只提供防御,进攻是你们的事,不过。。。。。。”
“大哥原来你在这里啊,那边都吵得不可开交了,你两好意思在这里卿卿我我啊。”
“袁小纯!亏你名字里还带了一个纯字,想不到思想这么肮脏啊,算我陈大运看错人了!”
“陈大运,别以为你就干净了,把内圈防御位置悄悄卖给几个依附你的小妹,好让人家对你感激涕零,像你这种没有道德没有底线没人品的怎么能活到今天啊?”
“好了,你们两个就别相互掐了,留点力气对付千帆阵营吧!恕不奉陪!”章水仙看着这两对一见面就满嘴跑马的活宝就气不打一处来,能打干嘛要吵呢,何况是眼下这种状况。
“大哥,咱么走,别跟这个臭不要脸的站在一起。”
“正好我还有点私事要找陈兄合计合计,小纯你就当个见证吧。”
“我是看在申屠兄的面上不跟你这个小人物一般见识,申屠你说,我洗耳恭听。”他如今可不敢和沙通天叫板,自打昨天身上的攻击性符箓消耗甚巨,还有他一直都把申屠幽化为不可招惹这一类人,像袁小纯这般有钱有势的公子哥都甘心围绕着申屠幽身边转,他还听说申屠幽的叔祖还是千叶宗的执事,眼下这副状况,他两就成了天生的盟友,彼此无话不谈。
“既然陈兄如此爽快,那我也不客气,我想要陈兄手里那枚回灵丹,陈兄不知能忍痛割爱否,或是有任何用得到我申屠的地方,陈兄你尽可提出来。”说完,沙通天眼神灼灼的看着陈大运。
“申屠兄这不是为难兄弟我吗,这可是我唯一的保命灵丹了,要是敬献给赵庆友赵前辈,说不定我也能够换回一个免战的名额。”陈大运有些犹豫的看着沙通天。
“如果说。。。。。我是说如果,我还有一枚上品攻击符箓呢?”
“哈哈,申屠兄你隐藏的好深啊,那我就和申屠兄你换了!”
“哈哈,笑死宝宝了,想你陈大运也憋不出什么好屁来,一张上品的攻击符箓,你知道现在多。。。。。。“
“什么人!驾临我幽冥宗战船?”赵庆达的突然出现对于甲板上的众人可谓是吓倒一片。
“桀桀——明明是千叶宗的,何时变成你幽冥宗的战船了啊?”一名老者喜笑颜开地从空中走了出来。
“小家伙能耐不小嘛,老祖我和肖老怪一路隐匿行踪,居然到这被看穿了,嘿嘿,既然这样,船上的人都留下吧。”又一个身穿绫罗的中年男子满脸堆笑的看着船上的赵庆友。
此时,又有一道白光远处天空朝战船这边激射而来,眨眼便到近前,在白光中央是一柄古铜色的方天画戟,上面流光闪动,一阵阵强大的器意弥散开来,战船上离得稍近的参选者就直接爆成一团团血雾,众人又被这目瞪口呆的一幕吓得不知举措。
“畜生就是畜生,一个小小的障眼法也能将你困住!肖老怪你的阵法布置的如何了,我可是把这个蠢货给成功勾引过来了,接下来可要看你们两的了!“手持方天画戟的主人也露出身形,是一名发型怪异的枯瘦老妪,可是最让人无语的却是另一只手握着一杆黄金大烟枪,巴嘎巴嘎的抽了起来,这幅造型带给甲板上面见过世面的少男少女们的视觉冲击就不可谓不大了,一圈圈的烟云飘散开来。
赵庆友这才缓缓回过神,可怜巴巴的望着战船上空的三人,“御龙。。。。前辈,小人就是曲宗主座下一个跑腿的,能把小的当个屁放了成不?”
旁边的一干随行弟子纷纷不敢置信地望向他们的领头。
“哼!”
肖姓老怪冷冷的哼了一声,目光逐一在甲板上众人身上扫过,吓得幽冥宗弟子和两大阵营的参选者们急忙后退数步,一个个小脸煞白不敢大声出气,生怕他一个不如意,又是几团血雾爆炸开来。
“看不出来,幽冥宗还有人识得老祖真身,不错不错,可惜的是现在不是我做主喽,肖老怪若是同意,啥都好说。”
“御龙!你废话真多,赶紧把血祭阵心给补全,那畜生远离了领海范围,只怕迟则生变!“
“肖老怪说的极是!御龙老儿,还不赶紧把底下这几个小崽子给血祭了,更待何时!”
沙通天在听到血祭时,心底就开始骂着贼老天了,贼老天非要让他重新夺舍一副新的身体,这眼看着又要被人给血祭了,况且这副废柴身体在他手里才刚有点起色,这是要玩死人不偿命的节奏啊。且不说,血祭之后,还能不能再次夺舍就是个令人头皮发麻的问题了。不用想,拼一把!沙通天握紧手心里的上品攻击符箓冲向战船的防护光罩,发动最大威力,从战船上一跃而下。
这一气呵成的动作,也让正在抽旱烟的老妪也侧头刮目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