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陶驻防一带,章邯与诸将已商议,选择明日拔营,渡过黄河,挥军北上,
去往之前,他来到停尸营帐内,“项帅,两军交战,各为其主,本就非你死便我亡,明日章邯便要启程了,您好生在此等待!”章邯揭开白纱布,冲项梁尸体说着,
忽感帐外一道黑影闪过,“看来,来接您回去的人,已经急不可奈了!”章邯淡定说着,后又装作浑然不知出得营帐,
在秦军驻防上方的山角处,凝香焦急等待,“我回来了,凝香!”子期的声音,令凝香倍感舒畅,忙迅速将他紧拥,口中念叨:“谢天谢地,你终于回来了!”每每集聚的那一刻,都是她最惧怕离别的开始,
“放心,我只不过是去刺探情报罢了,我答应过你,不会孤军奋战,更不会让你为我,因此而担心!”子期安抚怀中惊讶的她,感叹间,又将双臂收拢几丝,“父亲弃我而去,娘亲因病而故,师傅为我舍身而殉,凝香什么都没有了,唯有将军依靠了!”她哭诉,子期沉默“嗯”声,
“走吧,待明早他们拔营启程,我便可以将项帅尸首带回!”过后,便带她隐蔽附近山洞中,将拾回的小小干柴点燃,黑丫丫的洞内,顿时明亮起来,
凝香盘膝不远处的小角落,子期附旁坐下,她立即将身子靠近,贴予子期胸膛相拥,此举亲呢小鸟依人,“你呀……是越发依赖我了!”子期垂目看待,伸出双指浅捏她鼻尖,眼神之中,份外疼爱,
“是啊……凝香想这样静静依赖一辈子!”她闭眸深笑,面容满满幸福,咕噜……咕噜……凝香听闻子期腹部的声响,“将军饿了吧,凝香出去找点吃的来!”她刚欲起身,便被子期拉拢入怀,
忙不急,凝香自己腹部也一阵咕噜声响,二人相视,酸奈而笑,“口粮都吃完了,明日必须出去找点吃的回来,不然,咱俩还真歹饿死在这荒山野岭喽!”子期自我嘲笑,
凝香这时伸出手脘,抵制他嘴边,“干嘛?我不吃人肉!”子期将其拿起,假若咽了咽口水,她低头阵阵发笑,后又仰首在子期耳旁呵声:“将军不妨把眼睛闭上,凝香让你吃点好吃的!”
他将双眼闭上,瞬间感觉唇边印染的细腻柔软,微微睁开双眸,见凝香已然沉醉,自己也陷入状态,将她压制身下,顺其嘴唇、脖颈、双肩深吻而下,忽感衣衫宽懈松动,
子期忙阻止凝香轻解腰间矜带,“将军是嫌弃凝香吗?”她面色桃红,略显失望问,子期摇头心疼回应:“当然不是,待与大军联合,子期定要明媒正娶,还你一个清白名份!”她感动得泪眸点头,于是二人合拥而眠……
第二日辰时,凝香支手抚空,忙起身看待,子期早已不见踪影,心中不禁暗默祈祷,秦军驻防营帐外,章邯立于点将台前宣言,待完毕,便整军出发,
子期俯蹲草丛处看待,再次确定所有人离开后,便下得山角处,万分警惕的靠近停尸营帐,刚入内,咻……一记寒刃袭来,子期眼明迅速退出帐外,“虞将军……好久不见……”王离手持长兵走出,他自信笑笑,
“王将军……你果然还是不甘心啊!”子期自知上当,内心只想借空逃脱,“定陶来来回回共有四次战役,偏偏你虞子期守住了两次,我王离心有不甘,特借此机会,与你一决高下!”王离此言令子期内心松弛一丝,至少并未设下其它埋伏,
刹时,二人浓缩瞳孔光泽,彼此迅速靠近,兵器对弈的前三回合,王离并未占有上风,但后三回合却把子期打得落花流水,
这一幕恰好让蒲将军队伍瞧见,“蒲将军快看……是虞将军!!”某士卒喜悦呐喊,王离自然也不是瞎子,“虞将军,你体力透支,我王离赢得胜之不武,改日有机会,定当畅快大战一场!”他能感觉得到,子期是因饿乏而战败,又见楚军队伍到达,识趣的赶紧逃离,
“虞将军……虞将军……末将总算是找到你了!”蒲将军将子期扶起,见他肩膀有伤,便赶紧安排军医,“蒲……蒲将军……营……营帐内……有……”子期因饿乏,加上体力透支,外加伤势,话音刚落,便昏厥过去,
“虞将军……虞将军……”军医手抵鼻间,缓缓松气说:“放心吧,只是晕倒而已,并无大碍!”正当队伍准备启程时,凝香于山角上方赶来,“虞将军……虞将军……你怎么样了?”她满是心疼着他,蒲将军似乎明白其中,“姑娘可知道这里有何地方可避?”凝香忙点头,带领着队伍往山洞方向走去,
待军医将子期伤口包扎好,凝香便与蒲将军说清了所有事情经过,“原来如此,我替虞将军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蒲将军感谢,随后又下山角营帐处看望项帅……
夜来临,蒲将军以及众多士卒都聚集山洞内,“水……水……”子期传来丝声,凝香看向蒲将军,“把水拿来,给……”他很快将众多士卒残余的水聚集起来,凝香点头感谢,
在子期唇角旁小倒一丝,可惜他唇齿无力张开,蒲将军见状,他上前准备帮忙,“不用了将军,若你等想帮忙,麻烦你等能否去山下营帐内休息?”她面目之中,难掩羞却之意,
蒲将军细想,深为感动,更是明白,只有众士卒仍就蒙圈,“跟我走……!!”蒲将军带头走出,其余士卒无奈尾随,
待一切安静,“虞将军……你答应过凝香,待大军会合,一定要娶我为妻的,所以……你不可以有事,我也不会让你有事!”她含上一口水,与子期唇齿轻触,利用舌尖将他唇齿抵开,这才顺利将水喝下,
由于迷糊中得到水份,子期变得尤为贪婪,唇齿内加大吸力,凝香忙不急收回,胡乱敲打他肩膀,“啊……”子期一阵闷疼,见肩上伤口越发深色,她又一阵酸疼,
小抚他额头,“发高烧了……怎么办?”早就听说军医将所有药物用完,更何况现在荒山野岭,没有退烧草药,子期他该怎么办?凝香皱眉颇为感到困难,
万般无奈下,她想到娘亲曾为自己用过的退烧土方,“没办法了,这样下去,将军恐有生命危险!”凝香咬紧牙关,万般羞态轻解腰间矜带,将所有衣物展开,把子期包裹得严严实实,
“热……好热……”他有点热燥,欲想挣脱,“别动……没有药物,只能通过发汗来予以退烧!”凝香将双手收紧,下身双腿收力,二人就成了双包粽子一样,任凭子期怎样挣扎,她都未曾松懈一丝,
刚过不久,二人额头与脸颊都纷纷流下豆大汗水,庆幸的是……子期因为疲乏而安静睡下,见他唇瓣仍就干涸,她伸予香舌为其舔润,目的让他更好安睡……
第二日,微微柔和阳光从山洞上方倒映,落在子期的侧脸上,他朦胧中苏醒,微微垂目下视,一只纤长白皙的手脘,紧紧环绕脖颈,就连下方双腿也被紧紧禁捆,
回想昨晚,“这丫头的鬼点子可真多,昨晚……真是难为她了!”子期思绪至此,欲深吻回谢,忽见她迷糊初醒,忙故作装睡,片刻……凝香醒来,她将额头与子期相贴,
“还好,烧已经退了!”又在他脸颊深吻一记后,自己小心翼翼起身,将衣物整理得当,再陪同他一起憨睡,鬼机灵一动,她轻捏发梢,在子期脸颊以及耳旁拨弄,
“呵……你醒了……”她沉闷发笑,与他对目,回想昨晚之举,仍有羞却之意,虽然……他不知道,“凝香……昨晚,辛苦你了!”子期仰唇浅吻,她略发呆愣,
恰好这时,蒲将军带队上来,“虞将军,末将打算把项帅尸体火化,带回彭城,不知……”蒲将军语气请求,子期点头,在凝香的扶持下,缓缓步出山洞,
下山角的营帐外,众将士肃穆看待,身躺木棍之上的项帅,子期手持火把上前点燃,面对那熊熊烈火,众将士闭眸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