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市,乃是华国的经济中心,也是华国第二大城市,仅次于华国首都——京都。
天海市最大的特色就是那些高楼大厦,抬头望去,一座座高楼仿佛在暗中较劲似的,一座比一座高,几乎要冲上云霄了。在靠海的城市边缘区域有一座二十八层的大厦,大厦的名字叫“东方医院”,大厦各方面都很雄伟,每一层都有上百个病房,但是它的最高层只有三个病房。
一般情况下,这三个病房几乎没有顾客,自它建成以来总共也就住过两个客人,因为这三个病房占地面积大,医疗设施和环境最好,但是费用却极其昂贵,就算有钱也未必进着三个房间,它更看重的是身份和地位。就算没人住,但是依然非常干净亮丽,因为每天都有人来定时打扫三次。三十六个年轻貌美的护士随时准备工作和六个著名医学专家随时待命,让它能最快的让病人入住,受到最好的医疗,可以说,除了一些绝症,其他病都可以在这里解决。可是就在三天前,它迎来了它的第三个病人。
一个宽阔的比得上小型足球场的房间内,充满了科幻元素,但也含有自然的味道。
整个房间有好几处数字屏幕,显示着温度、湿度、亮度、空气清洁度等各种数据,让人能调整到自己适应的气候。墙壁是用特制玻璃做成的,可当电灯,变换各种光彩;可当电视,搜索得到全世界几万个频道;可当电脑,办公、上网、看电影都非常方便。在大厅的桌子上放了一台平板电脑,此电脑没有别的用处,就只能控制每一块玻璃的使用。房间里有一个较大的手术室,里面除了一个单人手术床,就是各种钢铁仪器,给人一种放心的感觉。
整个房间,随处可见各种盆景。盆景摆放的非常有规律和智慧,能让人一看就心旷神怡,不会产生碍眼的感觉。大厅有一部大床,能睡下五六个人而不拥挤,大床是用檀木做成的,有安神养气的神效,能调整病人的心灵,得到放松。被子是用特殊的植物纤维制成的,散发独特的花香,与床的功效相得益彰。
此时的大床上,正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虽然略显病态,但眉目之间还是散发着不可一视的威严。
他坐在病床,没有对房间里的任何事物产生一点的好奇,双眼的焦距一直停留在手中的相册上,脸色如四季变换一样,时而开心、时而懊悔、时而慈祥、时而迷茫。
他一手紧紧地拿着相册,一手轻轻地抚摸着相册中的画像,泪水一直在眼眶中打转,迟迟不肯掉落。若是王离看到这相册的话,肯定会非常震惊。因为着厚厚的相册里全是王离的相片,包含了他从出生的现在所有拍过的照片,一张都没有漏下。
中年男子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中,床边有一个黑衣壮汉像一个石像一样站立着,面无表情。偌大的一个房间里,二人定格成一幅寂静的画。
过了许久,“滴滴”的电铃声响起,房门被人打开,壮汉双眸如剑射向房门。顿时,原本平静似水的房间变成了波涛汹涌的巨浪,一秒后,壮汉立刻又收回了骇人的眸光,房间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个长相娇艳,曲线玲珑,穿着十分诱人但又不失体面的冷艳女子走进房间,看向病床上的中年男子,目光里深含着爱慕、怜惜。然而,中年男子浑然不知,依旧拿着相册幻想。
“老板,安秘书来了。”
一道震慑心灵的声音传入中年男子的耳中,将中年男子惊醒。原来是壮汉看安秘书不忍叫醒老板,便自己动口了。
中年男子转头看向安秘书,一改之前的反常,面容严肃,用上司的语气说:“找到了?”
安秘书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带着一点冰冷的语气说:“刘威在张小兵的帮助下第一时间找到了少爷,正在回来的路上,不过因为AY市离这里有些远,大约要晚上八九点才能回到天海市。”
“也就是说,我要再等十个小时才能见到我儿子!”中年男子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不是的,你父亲吩咐过,少爷一到天海市,就直接前往‘朝阳小居’。你估计要明天才能见到少爷。”
中年男子直接歇开被子,下床穿上鞋子,对壮汉说:“五狼,准备一下,我们去朝阳小居。”
“是。”
“等等,”安秘书拦住了中年男子,“你父亲他不允许你离开这里,你的病——”
“安婧”中年男子一只手拍在安婧的左肩上,嘴巴靠近她的左耳说,“你要记住,你是我的——秘书,你得听我的,我得的什么病你是知道的,是治不好的,快去准备吧。”
安婧心跳加速,脸色有些微红,立即转身,说了声“是”,就踏着混乱的脚步离开了病房。
中年男子看了安婧的背影一眼,微微叹了口气就抛开了杂念,开始整理衣物。
一切都要从三天前说起……
自新华国开始改革开放后,华国的商业就如朝阳一般开始兴盛。
其中,有一个开国元勋眼光独到,毅然决然的举家退出了政坛,放弃了高高在上的权利,进入了商业领域中,并且获得了巨大的成功,成为了北方经济领域的领头羊。
那位开国元勋姓秦,名秦尚雄,他和他的家族单纯以商业崛起,成为了华国最具影响力的三大超级家族之一。
可是,秦家却面临最严重的危机,那就是后继无人,血脉单薄。
秦尚雄没有兄妹,是家中独苗,但他有一子一女,长女叫秦怡霞,幼子叫秦学东。秦尚雄很注重培养继承人,对女很疼爱,对子很严格。
秦学东没有让他失望,成功的接下了他的担子,并且让秦氏麾下的产业更加辉煌。
可是,让秦尚雄绝望的是,不知为何,秦学东长大后对女人不感兴趣,一直未婚,被查出有性功能障碍,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秦尚雄随时间的流逝,越来越老了,想要一个亲孙子的念头更加强烈,虽然女人生有二子一女,也很讨他欢心,但是保留了一丝封建思想的他始终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
秦尚雄曾找过国内外数个心理专家,因为秦学东的不配合,所以始终没有治好秦学东的心理病。慢慢的,他对秦学东也越来越失望,甚至到了一见到秦学东就发怒的程度。秦学东也很配合他,一年到头两人间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就在三天前,秦学东倒在了自己的办公室内,送去医院后,被查出了绝症。
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秦尚雄也昏了过去,原本就高龄的他更显老了,一脸的死灰。不仅是秦学东的死打击了他,更是因为秦学东没有子嗣,这代表秦家要完了。
秦学东昏迷了很久,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了一个和他有关的女人的一生。
她一出生就是父母的骄傲,小时可爱喜人,大时美丽动人,并以优越的成绩被天海大学录取。
一次逛街中,她被一个“恶少”看上,并且被下药后和“恶少”睡在了一起。她伤痛欲绝的给了“恶少”一巴掌,将“恶少”打蒙了。她没有选择报警,而是默默的埋在心里。
之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心的善良的她不忍一个小生命逝去,没选择打胎。随着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学校终于察觉她怀孕了,为了学校的声誉,学校毅然开除了她。
她回家后,父母看到了她的样子后,就气在了病床上。她第一次违背了父母的意愿,不但没有说出睡她的人,也不打胎,最后气死了父母。
饱受了邻居的白眼后,她选择了离开家乡,最后到达了一个较偏僻的地区——AY市不太懂生存技能的她,为了让自己可爱的儿子生活的更好,她选择了卖身。
看不下去她混乱的生活后,画面转向了一个小孩。
着是一个非常乖巧的小男孩,三岁就帮母亲分担家务,给母亲按摩捶背,还会讲笑话逗母亲笑。
他很懂事,对母亲只有笑脸,从不会在母亲面前哭,因为他知道母亲希望他快快乐乐的活着。他经常被邻居小孩打、被班里的同学打,但他从没被打哭过,只有每次看到母亲上班后就躲在被窝里哭。
后来他长大了,但是母亲却因为染了艾滋病****而死,男孩的心死了,但为了母亲的遗嘱,他还是坚持的活着,漫无目的的活着。
终于,他坚持不下去了,他开始制定自己的死亡计划……
秦学东毫无预兆的像僵尸一样起身,一脸绝望悲伤的表情吓到了一旁的医生和护士。
眼泪如决堤般的涌出,秦学东悲伤的嘶吼道:“我的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