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心中震惊,禹南内心又何尝不是被白衣男子的实力所吓到,虽然禹南只是五度军机,白衣男子是权杖。但可以看出,白衣男子手中的,只不过是再平凡不过的军机了,怎么跟轻则填海倒山,重则毁天灭地的痛苦之弓相比。
但方才的对拼,纵使痛苦出世如同神明降临,也只是五五之数,禹南没占到丝毫的便宜。
“小子,告诉我你的名字。”
“你有什么理由让我告诉你我的名字。”禹南身上的长袍被汗水打湿,紧贴在墙壁之上,身体有了依靠,自然恢复得更快。
禹南这招倒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呵呵,小子,倒是学起我来了。”白衣男子提起一边嘴角,露出月牙般的微笑,星辰般的眼眸,如白玉的牙齿,似乎要在这黑暗中闪光。
“反正我不会学你去偷袭别人。”禹南语气笃定。
“哦?你真的确定吗?”白衣男子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很是微妙,让禹南听起来很不舒服,仿佛他在嘲讽自己一般。“刚刚不知从哪里飞出一个要跟我近战的弓箭军机师。”
“那可不算偷袭,那叫正当防卫,你懂吗?”禹南豪不害臊的反驳起来,决不能让白衣男子逮到一丁点儿机会,哪怕是嘴上的功夫也不行。反正自己面瘫,谁怕谁?
“哈哈,随你开心就好。”白衣男子的笑声阵阵作响,听之很是放荡不羁,似乎刚刚那一番对决激出了他心底最狂野的一面。“不过说起来,你的军机很是强悍啊,根本不是一个君印该有的实力,所以······咱俩再过两招?”
啊,你不累我还累呢,痛苦可是没那么容易催动的。
但禹南倔强地性子绝不允许他有半分退缩。
“随时奉陪!”禹南高喝一声,强迫自己站稳身躯,左手处本来变得暗淡的痛苦之弓再次闪耀出渗人心魂的光芒。但他察觉到身体里的皇氏如同干枯的河床,所剩无几的时候,内心又是一凉。
痛苦的每一箭所需要的能量都仿佛要把他浑身的血肉抽干一般,一个不小心似乎就会被抽成干尸,所以,痛苦还远不是他现在的修为所能用的。
但此刻只能硬着头皮往上顶了。
弓身微微发凉,表面细密玄奥的纹路隐隐发光,缓缓凝聚出的弓弦,宛如环游星宇的苍龙的胡须,不怒而威,那层层压来的无穷压迫感更是让人心生痛苦之感。
“这小子还真有力量再次催动这军机!”
白衣男子失声出口,俊秀的面庞真的有些动容。
方才他也只是调侃出声,以刚才的能量碰撞他绝不会相信一个只是君印的小子还会再次射出那么强悍的一箭,但事实将他的脸扇的火辣辣的疼。
禹南忽然一手持弓,一手抓住弓弦猛地一拉,苍白的脸色显得吃力无比。
“噗。”
一口污浊的血液猛地喷出,踉跄着的身躯晃晃荡荡,险些要跪倒在地。
“小子,够了!”白衣男连忙劝阻禹南,倒也不是为自己担心,而是不想自己这室友出什么差错。”我也只是来试探试探你的实力的,没必要当真!“
“你说出手就出手,你说停就停,把我当什么了?”嘴角还残留着丝丝血迹,禹南目光凌厉地看向对面的身影,绽放出的紫芒再次将牢狱照的如同地狱的情景。若是连这人都打不过,还怎么为村子里的人复仇,还怎么击败那个强大空间原力的人。
倔强地样子哪里还听得进去白衣男的话。
“真是头倔牛!以后的五年跟这小子是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禹南手指一松,弓弦猛然破空弹回,随之在微微颤抖中发出了魔王般的怒吼,让整座监狱都嗡嗡作响不以。
“也罢,就陪陪你好了。”风轻云淡的声音刺破这犀利的一箭,白衣男的身躯骤然绽放出无穷乳白色的光环,强大的气息使之看上去如同天神下凡,手中那把宽长的刀更是扩散出锋利至极的波动,形成一圈圈实质性的涟漪。
历史重演的情景,如同写好的剧本,再次上演。
而就在这一紫一白碰撞之时,突然,一道燃烧着火焰的炽热身影猛然出现。只见其双手轻轻一挥,空气顿时变得燥热起来,强悍无匹的原力压制下,白刀与紫箭瞬间破裂消散。
“你们在做什么!”炙热的火球仿佛要将青石的墙壁烤化,牢狱再次变得透亮起来。
禹南揉了揉眼睛,方才仿佛太阳的光芒可是险些将他的双眼闪瞎,定睛看去,正是典狱长帕斯。
只是帕斯的面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头发根根竖起,如同愤怒的公牛。五官狰狞地聚在一起,硕大的瞳孔冒着两团火焰,愤愤地盯住两人。
“两个臭小子,是不是把监狱拆了你们才可罢手!”帕斯孔武有力的身躯似乎被气得有些发抖,之前他就察觉到这里有着原力波动,但并未在意,只是以为刚来的白衣男子在与禹南切磋而已。
谁知道这动静越来越大,这哪里是在切磋,分明就是拼命!
“典狱长大人,息怒息怒,我们只是交交手,也没想到我俩的实力这么强啊。”白衣男打了个哈哈,神色略微有些尴尬的道。”我就是想了解了解我这室友实力怎么样。“
“什么!你是我室友!不行不行,我要换寝,宁可我一个人也行!”禹南一听这人的话,连忙反抗起来。
开玩笑,跟这家伙要在一起五足足有五年啊!那没被外面的人杀掉,就先窝里讧了。
“你就以为我愿意跟你这头倔驴待一起。”白衣男依旧是显得十分平静,稍抬眼睑,随意玩弄着自己的刘海,一副淡然的样子让禹南险些再次出手好好教育他一番。
“够了!”帕斯出声打断两人的争吵。”从现在开始,我将封印你们,直到后天开学。”说罢,只见其双手手指一挥,两道赤红色流光射进两人体内,再次运转体内力量时,却是感到仿佛有座山重重地压住,根本无法调动半分。
“现在,向对方介绍一下你们自己。”帕斯的语气毋庸置疑。“南小子,你先来。”
“他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我说······快点儿!”帕斯突然吼出声,将禹南吓一跳。
见帕斯是真的动怒,禹南也没有再反驳,无奈的叹口气,横横的看了白衣男子一眼,冰冷的语气中毫无感情,“禹南。”
白衣男仿佛是没听到一般,依旧毫不在意的玩弄着自己的头发,从始至终就没看过禹南一眼,嘴唇轻启,声音如天鹅绒般令人沉醉。
“白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