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是木大婶的脸,我似乎晕倒了。
“你醒了?太好了。”她移开,换了一张脸——族长。
“晴姑娘,你终于醒了,你已经睡了三天了。”族长眼里尽是慈爱,但总觉得这慈爱里带着点歉疚。
“让你受惊了……犬子的话居然对你有那么大的影响,是不是姑娘有什么难言之隐?”这叫我怎么回答,总不能告诉他那灰色的是我的太空被,我当时就卷在那被子里。
“没有……其实……是君可的消息……让我那么震惊……变成妖怪了?会不会到处杀人?”我做出蜷缩状,褶过去再说。
他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思了一阵:“……现在,最重要的是,君可没有上京,外一京里要人,便是我们全族的末日。”他紧皱眉头,看得人心疼。
后面得人听了,一个个脸色也变了。
对啊,星阁不也正在找吗?外一皇帝参一脚进来,事情就大了。我要留下帮他们想办法吗?因为我来次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应该返回去让星阁得知另一个“合理”的解释————君可没有死,只是道有所成,升天了……我简直太可笑了。
“族长,我留下来只能给你们添乱,明日,我就离开族里吧!”我什么都不是,不要太不自量力,对我来说,重要的是找到黑藜石,回到我的时代,想到这里,我的手都会抖,我以为,我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族长犹豫了一下“好吧,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晚上,我给你送行,你就多住一晚在走,行吗?”
“族长盛情难却,小女从了……不知笛痕现在怎么样了?”我有事想问他。
“那个畜生在柴房里,要关他个几天,外一朝廷真的追究了,我就拿他祭祖!”他狠狠的说。
好在族长通情达理,让我见了笛痕,我也确认了,秃鹫下手时,戒指是在欢梨手上,而那情书,是欢梨向星阁表白心迹的,仔细想想,若当作是君可写的,倒是有很多说不清的地方。
我回到帐篷,打点行装,这藜石是在星阁手上,我现在还能面对他吗?而钥匙有了,施术者呢?八成是君可,方圆几千里,只有她能做到,但是她怎么肯甘心去一个不知道的年代?
算了,想的越多,越头疼,不如回京以后,收买个神偷,把藜石搞出来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
我不是没有人性,想到族里人要遭受劫难,我心中一阵抽痛,总要负点责任的吧!我起身前去族长的帐房。哎?好多人把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上前探问,门卫很客气的告诉我是族中元老在开紧急会议,想必这件事让他们很头疼,我还是不打扰了。
夜里,我不能入睡,要回京了,回去以后要先作什么?能顺利回去吗?什么味道,好香——像兰花的味道,我欲起身寻找,却猛然发现不能用力,怎么了?陷入梦魇了?我明明还很清醒……不,不清醒了,我看到了君可……
我知道自己睡了很久,应该早点离开,不能再贪睡了。我努力睁开眼,脖子好疼,睡的太久了吧,这几天一直在“睡”。
啊?这里是哪里?一种熟悉的奢华感弥漫在眼前。
“少爷!”
“人醒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天,是智醇。
“还没有!”她们不知道我已醒来。
“醒了要给她梳洗。”他走了。难不成,我在将军府!又是哪门子的魔法,怎么一觉就从大漠到这里来了?这是什么孽缘?
我起身向门口走去。外面得人听到有动静,慌忙开了门,看到我就站在那里茫然的望着她们,领头的忙上前解释:“娘娘,您受了风寒,不能这样子出门。”说罢,一群人便把我推搡回床上。
我被她们弄来弄去,搞了好一阵,又穿了很多衣服,然后,一下子都退下了,屋子里又静悄悄的。然后,一个脚步声响起……该来得还是要来,我深吸一口气——兵来将挡。
智醇进来了,他瞄了我一眼,呆了一秒,然后施礼:“娘娘,我已通知晚上殿下来接你,您现在感觉怎么样?”他很恭敬,但就是不太情愿。
“谁是娘娘?你们认错人了。”我很压抑。
“……君可,原来你这么抵触做娘娘。虽然我有所耳闻,但是,殿下是皇子,肩负黎民苍生的命运,不能与你远走高飞,实在可惜。”他又拘礼,好别扭。
他居然叫我君可,才两个月,他已经认不出我了?
“我不是君可,你看清楚,智醇。”我走到他面前“是我,晴川。”
他猛的抬起头,一下子撞到我的下巴“啊——好疼,你这白痴!”
他呆呆的望着我好一会,“……没错,敢这样叫我的,只有你,可是……你怎么会是晴川?”他又惊又喜,惊的,我能理解,喜的是什么?
“可是你明明有刺青,他抬手指了指我的脖子的方向。”这次轮到我受惊了。
“啥米???刺青???”我操起桌上的镜子,放在脸侧,看不到呀。
我冲出门去,外面有一泓鲤鱼池,,我背对池水,果然在镜中看到一块模糊的影子再我的脖子上——像一条鱼!
救命,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