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莪和子谦被这一句给闹醒了,子谦咳嗽了一下,然后开始喝茶。而东莪则是说道:"药童师兄,你明天可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去镇子上散布璟贝勒要来找我干爹的消息!"
药童是真的很想帮忙,可自己这不与人交流的习惯,真的无能为力!他整个人烦躁不安了半天,最后说了一个字:"我~"就这一个字,大家就麻烦明白了,而东莪也只是淡淡的笑笑,说道:"药童师兄,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为难的。实际有些时候散布谣言根本不用说的~"
她用嘴努了努,然后说道:"你去山下买点最好的糕点,还有最好的床帐布料什么。别人要有多嘴的问你,你就瞪他一眼,什么话都不用说,买一堆东西就往回赶。半路上有茶寮,在里面喝一会儿茶,然后继续赶路。只是全程不能用武功,这个点辛苦你了。"
药童不懂,自己平时极少去城镇买东西,但仅是这样就好了?他疑惑的望向东莪。她对他点了点头说道:"这样就可以了,记住无论谁问,直接瞪他就好!”即然东莪都这么说了,他只能是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自己师父。
薛神医笑了笑,说道:“哎,这个人啊!永远好奇,你是越不说吧他就越想知道。药童啊,你这岁数了,尽然还没东莪灵,我为你的以后担心啊!”说着故意耸耸鼻子,装作鼻酸要哭的样子。
大家都笑了起来,只有药童,不断的在摇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急得他是直挠头,一副很是憋屈的样子。东莪看着不忍心,最后还是她开口说道:"好了,干爹,你怎么老欺负药童师兄!"薛神医装做很无辜的样子回道:"我哪有欺负这小子啦!明明是他总起我!再说了,我这不也是为他担心么~这孩子都这岁数了,总要成家立业的。永远这么傻不愣登的,他是要和山上的野兽成亲么!"
本来还说着玩笑话,可是越说薛神医的语气就越严肃,就连东莪都开始反省了。"药童师兄,如果站在长久之计来说,干爹这是真为了你好。我也不知道你岁数,不过,能有个嫂嫂陪我,我想我还是很欢迎的!"她说的比较婉转,但大致还是薛神医之前的那个意思。
子谦在这个时候就有些尴尬了,如果开口,自己是师弟的省份,没资格。但不开口,自己又是药童患难与共的兄弟,不帮都不好意思。思量再三,才弱弱的说道:"师父,东莪,我也认为你们这些操心是有道理的,但是缘分这种东西吧,就我个人而言!我觉着,这都是可望不可急的,有些东西顺其自然并不是一件坏事。也许缘分到了,他自然就会懂得这些事情了。"
他的声音很淡,淡的让人感觉索然无味,可就是这几句淡淡的话,让薛神医和东莪都不再说什么了。因为大家都清楚,强扭的瓜不甜,强迫的感情只能是煎熬,即然如此,何必勉强他。薛神医点了点头,压低嗓音说道:"哎,希望就向你说的,能让你师兄早些碰上心仪之人吧~"
药童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师父在这个时刻松口,这就像是老虎按住了兔子,在下口是突然放口!他没想到自己的师弟三言两语就能把师父给解决了?!打此,他才是真正开始佩服他,并且开始想要学习与人相处的技巧。许多年后,药童每每和自己的妻子提及此事,总会绘声绘色的讲着自己这个师弟是如何的优秀,又是如果的有本事,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当晚,他们在商量好所有事情之后,就开始各自回房休息。子谦由于身份特殊,只能屈居于地下的暗室,而东莪则是堂而皇之的住进了客房,一切就等着明日的到来。
大家一夜好梦直到次日天明,天刚蒙蒙亮,公鸡就打鸣了。东莪想着为邹世龙做早点,于是带着连连的哈欠,想要进厨房。可当她走出门口时,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浓雾,让她呆住了,内心不禁嘀咕,难倒自己实际上根本没有离开雾障?!
就在她纳闷的当间,就听到了薛神医大声抱怨的声音:"哎!这鬼天气,昨夜是暴雨,进日就大雾!我可怜的药材哦~血本无归喽~"东莪一下子就放心了,原来只是普通的大雾,就吓了自己一大跳!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山里实际就是这样,只要下暴雨,山下的溪水会暴涨,山坳里地面空气热,把大量的水份往上蒸发,而上层空气冷,这么一冷一热的,所以山坳里的大雾最浓。而东莪起的时候太阳也没上山,没有了太阳,雾气也就只能是越聚越多了。
东莪这会儿是看不到路,也就寸步难行了,不过她想到大家的早膳,于是开始想办法,怎么走能最安全。最后,她发现就算雾再大,地面还是能看见的,于是蹲着身子,一步一摸的往前走去。
黑子已经安稳的睡了一个晚上,早晨它发现大雾起了,于是就上来帮助主子,给他们带路。这么些年来,只要有大雾,黑子都是一如既往的勤劳,也正因此,薛神医又是说黑子如何好,药童如果懒。
只是这次黑子出来后,感知到一个走路很怪异的人,而当它走到那人附近时,就发现这正是最近时常给自己好吃东西的小女主人。于是它摇着尾巴,向她走去。相对于东莪,黑子走路就方便很多,它记得房前屋后的所有地方,这会儿都快到她脚边了,可是它发现,小女主人依旧是没看到自己。
聪明的黑子很快就把自己的脑袋伸到了东莪手边,她一反手,就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拿近些,就发现原来还是黑子,她高兴的说道:"黑子!你来的太是时候了,我要去厨房,可这里雾大,我看不见前面,你带我去吧~厨房!到了我给你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