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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今天的工作却是很轻松。

可那件事情依旧困扰着我,我仔细的回想那段本不该有的对话,可能够得到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用处。

小刘的去处是个迷!

对了!我想到这里激动的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疗养院的员工是有独立档案的,包括每一个员工的基本情况。应该会存放在后勤档案室里。这个档案室应该比地下那个病例档案要好进的多,毕竟只是员工的资料。

想到这里我饭也顾不上吃了,连忙跑向后勤科的档案室。

当然,比我想象的要严格一些,还有些人看着。

那些保安见了我的到来,都如同见了瘟神一般躲着我。当我看向他们,他们的眼神便转向另一处,直到我走进档案室的门卫处,对里面的人说道:“我要进档案室查我的信息!”

“进入档案室可是要领导签字的,你有吗?”那人心不在焉的说道,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只是看一看我自己的档案,看完了就走!”我尽量压着脾气说话,不能因为这种事情吵了起来,非但对我不利,反而会加重他们对我的反感,这样更不利于我进入到档案室内。

“恩,好吧!”说完他拿出一把钥匙递给了我,眼神飘忽的看着远方,也不知道他是在想些什么。

我接过钥匙赶忙走了进去,生怕他改变主意。

这间档案室也不算小,房间内好像一个巨大的仓库,每个人的档案都尽可能的多,有的竟然占了一整个架子之多,一个疗养院内真是藏龙卧虎,也不知道档案上都记载这什么,反正我也没心情看!

对于我自己的档案,我并不在乎上面记录了什么,反正那都是过往了。我自己要比其他人更了解我自己,所以我讨厌别人给我评价,我讨厌别人给我指教。

这些档案被整理的很是齐全,摄像头也是处于墙壁之上安静的观察,保证每个角落都不会放过。保安科人员的全部档案都统一放在一个架子上,不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小刘的档案处于架子末尾处。在他之后还有几人的档案,应该是疗养院又招来了新的安保人员。

小刘的原始档案已经被取走了,只留下疗养院存放的复印件。这也算是疗养院内的一个传统吧!我欣喜的翻看小刘的档案,轻轻的撕下封条,小心翼翼的将几页纸从档案袋里抽出,像是对待一副价值连城的名画,生怕它在我手中损毁。

可当我将纸抽出来的时候却傻眼了,完全就是白纸一张,一点字迹都没有。可我心急如焚,不断的翻阅上面的纸张。只见最后一张纸上有三两个字,上面写道:“高医生,别想着找我,你也找不到我!”

那种心情就如同被别人玩弄了一般,胸中怒气一下子燃了起来,再也控制不住,拿起那几张嘲讽,随着胸中怒火,一下子给它烧的粉碎。转身便走了出去。

回到宿舍之中,胸口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什么也不想干了。那本日记的魅力也随着恐惧逐渐消减。冥冥之中有种感觉,好像它才是幕后黑手,它才是我一切恐惧的根源。里面每一个字迹映着血光,细思恐极。

难道她是有意要害我?

这在情理上也站不住脚啊!是她给我的日记,也是她给与我的机会让我帮她去寻找高天志死前的生活状态和心理状态。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仿佛这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也许日记只是她伪造出来混淆视听的也说不定。警察再查这种案件的时候又怎么会漏掉这本日记,显然有些不合理的地方。那是不是就是她伪造了这本日记,而原本的日记早已经不知去往何处。

啊!

我揉了揉太阳穴处,接连发生的事情太扰人了,根本就没有办法静下心来想一想。我一直都处于被动接受的局面,还不知道下一步他们会作何打算,这种感觉就像被钉在木板上,木板后的弓箭一直不停的射了过来,不知道下一刻的弓箭能不能刺穿身体。

夜的侵袭慢慢袭来,无声无息。从古至今人类根本就对此无能为力。你以为电灯改变了什么吗?它只是再欺骗我们的眼球,却欺骗不了我们的身体。夜的力量就在于是视觉上的压制,还有心理上的恐慌,更多的,是人类本能反应的困意。这种似无却有的力量一直制约着我们,到现在你才发现自己其实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是受一种天然自在的力量控制。不遵循的话只能加快身体的腐烂,而身体的腐烂便会带来精神层面的恐慌。这个其实每个人都深有体会,仔细回想一下,就会得到答案。

我一直遵循随遇而安的生活方式,并不会有什么违背自然的习惯。庄子曾经说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现代人曲解了意思,就按照字面的意思进行理解,以为是正义的警匪故事。可智慧的庄子讲的可是一种安乐的生活方式。社会的制约就像一张纵横交错的大网,每个人都身在其中,小心翼翼,穿过每根网眼,活的才算是自在。

远处的路灯穿过层层树叶映在我的玻璃上,远远眺望过去,只是弯曲山路上的一个普通的路灯,在坚守着它的岗位。那种昏黄的灯光给人最大限度的安全感,也让来往的车辆有明确的目标。

疗养院的夜晚很是安静,只有那些灯光依旧闪烁。楼下的小公园里还有人在散步,此时的天气已经有些凉了,尤其是夜晚的时候。凉风习**要比燥热要好得多吧!

我站在窗户旁向外望去,斜对面也是一座员工宿舍。疗养院的员工其实没有那么多,只是曾经一开始规划的时候就盖了起来,以备后时之用。

我忍住自己不去看那本日记,可心里总有个念头,去探索那些不知道的东西,然而未知之中也存在着危险。我不能确定日记的正确性,但日记要是假的话我又有什么困扰呢?

看着这本日记,每一行字都像一组鲜活的行动,反倒是觉得造假的可能性太小了。这种文笔造假应该是耗费大量资源的,谁会因我做这种事呢,而且根本就没这个必要。小时候老师有让写日记的习惯,不过那种日记好像是一种小作文的感觉,没有那种长大以后的私密性。若是几天不写,交作业那天补上日记,可真是一件令人难受的事情,因为不可能每件事情都记得,就算记得也不能准确的回想起在某个时间发生的事,这样回想起来非常容易错乱,好像是你处于别人的视角看自己发生过的事情。

我小时候就会想,这个“别人的视角”,到底是谁呢?难道是另一个暗处的自己?还是自己曾经的一个化身。是自己的前世,还是自己的保护神!

小时候会想很多现在哲学都无法解决的问题,那个时候天马行空,可以从多面角度考虑,可是还没有发展到哲学所需求的逻辑理性,可当人类成长到有了逻辑理性,发散性思维已经消失殆尽。这是造物者的一种玩笑还是一种对人类的限制!

世界上总有太多似是而非的巧合。

很多无法解释的事件,听起来更像是阴谋论,但谁知道是不是这种情况呢!

长夜将过,东方亮光渐渐染红一线。

可能是起的早了,心里慌的不行。好像预示着今天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什么不好的事情。天还蒙蒙亮,此时真是有点凉,空气之中还有一种寒冷的雾气,会随着太阳的升起而飘散。每个季节都有每个季节的轮替,现在这个季节,流行清晨的冷雾,好像是水汽被固定在空气之中,将整个人类聚集区给包围了起来。试想一下,若是这雾气之中带有致命的毒气,那人类还有希望吗?只不过是等死的玩偶而已!当然,这只是我年少时候的一个寂寞的猜想,我所说的情况可能还不会发生。

我就在床上赖着,虽然也睡不着了,可就是不愿起来,可能是不敢面对这一天吧!这种情况到冬天的时候尤其严重,甚至有时候直接就给主任打电话请假了,虽然被骂过,可难以抵挡人本能的惬意。

我打开手机,现在才六点半,就在床上先坐一会儿吧,反正还早。

拿着手机也不知道要干什么,我对这些“显而易见”的电子产品没有什么好感,但就现在的人际关系来看,手机又是一个不可或缺的支点。它好像是架起人们之间交流的桥梁,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也是它让两个人的世界变远,你以为有手机什么时候联系都可以,什么时候见面都方便,可是下一面,就再也见不到了。

我身边的电器很少,原来的那个家里连电视机都没有,现在这间宿舍也一样,以前是有的,不过我让疗养院的工作人员给我拆了,黑漆漆的放在这里会让我觉得不自在!我更喜欢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比如收音机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你可以闭眼用心去听,所有的画面都会出现在你的脑海之中,那个时候正是你拥有全世界的时候,他所带给我的快乐要比实在的画面要多得多。再说,电视上的那些画面都是经过处理,包括色彩的搭配,视觉的冲击力,它们会完全锁定住你对美好画面的想象,难道这样才是我们发明电视的初衷吗?

茫茫雾气开始向房间里侵入,窗户的玻璃外水珠成条的向下留去,刚才还能向外看一看,现在的话只是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也该要起床了,收拾一下吃点早饭就该上班了。但愿今天的活不是太重,以便于我有时间去些论文,我估计再有两天就能将整个论文写完了,到时候不合适再进行修改也有大把的时间。

回头看了看老式的收音机,本来想着是要带着呢,一想还是算了。毕竟现在论文最为重要,不能再分心了。让领导们看见了恐怕又是一桩不小的事情。

匆匆吃过早餐就到了办公室里,我是属于那种来的很早的人。以前开车来上班的时候也就是这样,大概都会提前半个小时到。有了这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能够多准备准备,也给自己个缓冲的时间,让自己进入到工作的状态中。

我将论文摊开,放在桌子上,从皮夹里拿出来一只钢笔。这只钢笔是她曾经送给我的,不过我们两个都分手好长一段时间了。这只钢笔好像就如同一个念想,代表了很多东西。尽管上面异常斑驳,各种摔了的痕迹,虽然如此,可这只笔依旧很好用!我留着它可能不是对那段感情释怀不下,而是对曾经的青春有所回忆吧!而这只笔,就是带我进入回忆的钥匙!

大约过了一会儿,应该是七点五十左右。我听见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听来应该是梅姐。还没等我反映过来,梅姐推门便进,她脸色慌张,衣服都还没换,看来是直接来到我的办公室了?

还没等我问怎么了!梅姐伸手将她的手机放在了我的桌子上,点开那个视频。我真是云里雾里的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别说话,看看这是不是你!”

我拿起她的手机仔细的端详了起来,一开始好像是随便玩玩手机的摄影功能,拍摄的倒是很清晰,不过就是有点晃动。

“这是什么啊!为什么让我看这!”

“你注意看就知道了!”梅姐慌张的气氛还凝固在脸。

视频画面一转,正对着疗养院的宿舍楼。看来应该是疗养院内的一名患者拍摄的吧!画面定格在那栋宿舍楼上,画面镜头不断缩小,缩小到一个房间的窗户上。那个房间没有拉窗帘,透过窗户看到一清二楚,窗台上的收音机很明显,竟然有些眼熟!

“这不是我的收音机吗?”

梅姐没有回答我的话,让我继续看下去。

视频中又出现了一个人。原来是有人再远处偷拍我。只见我坐在椅子上一下子站了起来,脸部表情的抽斗都能够看得清。估计不是手机拍摄的吧!想到这里我不禁后背一凉,难道他们始终在观察着我?

可更让人胆寒的还不止于此。视频上我的动作诡异,忽上忽下,整个人死死的盯着收音机,嘴巴一张一合。都不能用疯癫来形容了,简直就是疯了,毫无人性的疯了!

手舞足蹈的样子更让人不寒而栗,我自己都被这种场面给吓傻了,更别提别人了!

我瘫坐在椅子上,不觉得四肢无力,头嗡的一声全懵了。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记得那天我拉着窗帘了,不可能从外面看见啊,再说我的行为也没有这样疯癫啊,简直就不像是人类所能发出的动作,就像一个异类。

这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谁在偷窥我!

“这是你把?”梅姐明知故问。“那个时候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个样子!”

“我当时不是这样的!”我无力的辩解道,可能到现在所有的辩解已经都没有什么用了,已成定局。

“小高,我知道你平时可能会故弄玄虚,可你也不能这样啊!这多吓人啊!”梅姐可能没有注意到我的样子,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现在这个视频有多火热,已经在我们疗养院穿开了,我听说昨天晚上就被发出来,我也是今天早上才收到!”

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可能我的医生生涯也就到此为止,我不知道以后的生活会怎样,我想都不敢想。多种负面情绪在我胸口乱冲,是不是“迪奥小姐”为了报复我才这样做的?有很大的可能性。

从视频上听不到任何一点声音,时间地点和我的轮廓,都无比准确的吻合,根本看不出合成的影子。我当时明明通过收音机与他们对话了。拍摄视频的人可能就是他们一伙的。视频的发布者可能就是他们所谓“游戏”的成员的一份子。

“梅姐,这个视频是谁发给你的?”

梅姐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我,说道:“是我带的一名护士发给我的,怎么了?你问这个干吗,先想想自己怎么应对吧!”

我不知道梅姐为什么会生我的气,我可能没有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我根本就想不到事情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变得难以控制!

“那梅姐,我应该怎么办!”我也慌了起来,真的有些怕了!

“哎,这有什么办法,你先去主任那里说一声吧!”梅姐也没有说什么,我知道她也没什么好办法,而且事情大的有些难以想象。

“梅姐,你帮我查一查到底是谁发的视频,能查到的话我就有办法!”我虽然这样说,但即便是找到了又能怎么办呢?我还没有想到,不过怎么样都不能坐以待毙啊!

“好,我帮你找找,其他的你自己想想吧!”梅姐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我可能因此会被疗养院辞退,并且这种事情流传性会非常广泛,一夜之间就会家喻户晓。这种事情类似炒作,一个疗养院的心理医生发疯,对疗养院的诋毁可不是一星半点的!想到这里,我还是主动先去找主任辞职吧!

一夜之间发生了这种事情,身心上的恐惧不是常人能够接受的了的。你的事业,可能就因为一句断章取义的话就给断送掉了。事业越大,能说的话就越少,事业越小,能说的话就非常多。这也是一条毫无意义的真理!

我走到主任办公是门口,找了一个帽子戴上,我并不是怕别人,我只是讨厌别人的那种眼神。与他们相互间的交流让我作呕。

主任现在还没有上班,那我只好用电话进行沟通了。

嘟了三声以后,主任接了电话!

“主任,我可能惹上了些麻烦事,所以我想为了疗养院考虑,我还是先辞职吧!”我先入为主,不想再说什么废话了!

“恩!”主任的语气不是回应,而是表达自己听到了。“你跟疗养院的合同还没有到期,单方面违背合同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再说你的那个视频我也看了,但并不能说服我,肯定是有人故意从中作梗抹黑我们,我们可不能示弱,你安心写论文吧!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我马上就到了!”

“好的,主任!”我听完以后心中的大石头放下了一半,至少我现在不会丢掉工作!我还能继续做下去。

要不要查一查他们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群人?心里不由自主的就会萌生这种想法,可我现在的事情太多了,根本就抽不开身。再说了,每一次寻找都化作泡影了,根本就没有作用。反而觉得我被他们牵制走,我的一举一动他们都能够知晓。而且我现在老是感觉有人在我身后偷偷的跟着我,这可能并不是臆想,我真真正正的感觉到了。那双探视的双眼,眼神之中饱含血丝,那身大衣不是太合体,却包裹住他整个身躯。他体型偏瘦,而且又那么高,人群之中很好辨认,一身黑衣有时候还带着一条墨绿色的围巾。这种天气都带着围巾不会觉得傻吗?可我从来都没有听到疗养院里的人说过。他藏的真是太好了,躲过这么多人并非容易之事。

你们有没有见过他?

得到的答案总是缄默不语,或者起身避让。这让我不明白。其实我要的答案就是见到过,而且他现在某某处。可人们总是躲避着我。我没疯,要我说多少便你们才会相信。

他真的出现过,他现在肯定就在疗养院某处!你们都不相信我,为什么选择不相信我!

预约我的患者也逐渐少了起来,就好像一夜之间,完全少了下来。本来都是要预约排号的,现在一整天都无所事事。主任也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同事的议论声我能够听到,说什么么的都有。一个人只要跟别人的不一样,就是不公平,这就是中国人的逻辑。可能被古代儒家思想所教导的了,那些修身养性的记不到,只记得那些适合自己的,反而加深自己心里的丑恶。

我是跟他们不一样,我没有“顾客”也依旧呆在疗养院之中,肯定是主任在其中“作祟”!他一直相信我能够过了这个坎。

梅姐帮我查的也没有查到什么头绪,一切都由此中断。

我的人生也真正进入到了低谷。这场游戏我一开始就输了,他们掌握着我的一切。我怎么与之抗衡。

那天我正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窗帘自从那个时候以后已经被我钉死在墙上。不会再出现那样的事情了。我现在活着也只靠着怕死的懦弱了。

突然间手机想起了铃声,一条短信。

我不想动,这年头了谁还发短信呢,短信一般都是垃圾信息。我也就没太注意。

可铃声又想了起来,接连不断,发出的声音好像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旋律。

我无力的拿起手机,转眼看去,是曾经的游戏!

“我们知道你这几日很难过,但是这并不是游戏的一部分,你要好好调整,游戏继续!”这么多条短信都是一个内容,我一个一个仔细的看了一遍,但都是同一条信息。

我不明白他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并不是游戏的一部分”?

迅速回复了短信,写道:

什么叫不是游戏的一部分,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们,别再烦我了!

我焦急的握住手机,盯着手机的屏幕。这可能是我一辈子最需要手机的时候了!生怕错过他们的信息。

而短信回复迟迟没有发来,对面的人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或者说是被我的话语震撼到了。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认输了。我也仔细的想过,他们到底想要什么,难道只是为了钱财吗?那这样就好说一些了。因为钱是有容量的,有数字的,相比那些生命,主义什么的要来的更加清晰。

叮的一声,信息传来。

“高医生,你现在的精神状况属于崩溃状态,再这样下去你会被折磨致死的,我们可不想让你死,当然,这次录像的事情并不是我们所做的,请您放心。”

这话说的我更不明白了,发出去的视频不是他们拍的又会是谁拍的?难道还是有一帮人在我背后的阴影之中?不寒而栗!

此时我感觉身后已经不是一双眼睛那么简单了,而是无数双邪恶的双眼,他们各怀鬼胎,他们各有目的。

“你们觉得这样对我公平吗?我在明处你们都在暗处,而且还不是同一拨人,这让我怎么办?”

我放低自己的姿态,现在我真的怕了,内心已经投降了!

“你们是怎么知道日记在我手上的?你们跟她是不是一伙的?”

“高医生,不要激动,事情要一件一件的解决,问题也要一个个的回答,关于日记的事,当然,高天志生前是我的好朋友,我只是好心提醒您可千万不要通知警察,否则事情就不单单是这么简单了。”

我翻看这个号码,只是寻常简单的手机号码,可自己却没有拨通过去的欲望。好像是我自己也不想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一只保持这种距离可能对我来说更加安全。

“这样吧!我们的游戏可不能暂停,但是我们会帮你查另一帮人的身份和目的,我们查到以后会通知你,游戏继续!”

他们发来的信息往往言简意赅,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废话,直接说明来意。

“那你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游戏的最后是死亡吗?”

他的回复总是慢了一拍,就像在以前的老电脑上玩的那种棋牌游戏,电脑总是会慢一拍。

“可能会吧,肉体的死亡和精神的死亡看你能够接受哪一个了,再说,如果你赢了的话,那就是我们的死亡!精神和肉体都有,这样看来就比较划算了!”

看到这里我大骂了一声:“操!”气愤的想要把手机给摔在墙上,但仅存的理智还在提醒着我。我现在已经穷途末路了,手机这种东西摔了可就没了。我不断的在房间中踱步,手中紧紧的攥着手机,好像要把它捏碎了一般。胸腔上下起伏,鼻腔喘着粗气,血液的流动也加快了不少。

气氛会随着血液波动一次次的增加,当达到一定峰值的时候,伴随着发泄会降低。当然,有些人在沉默中发泄,有些则需要借助外物的破坏!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说过我要玩你们的游戏了吗?”我将怒火喷涌在手机屏幕上的文字,不顾一切。

“高医生,祝您好运!”

之后我对那个号码发送什么,都没有得到回复。

我好不容易才得到跟他们有关的一点点有用的信息,又怎么会就此罢休的。想到这里,我决定不要再等待了,迅速整理自己的东西,准备要跟李警官见一面,跟他说一说此时的情况!也许他能够对我有什么帮助也说不定,反正这次我是有证据的,通讯的短讯记录都存在我的手机之中。

待收拾妥当,我却怎么也找不到李警官的名片了,我忘记上次放在哪里了。每个柜子都翻了一遍,书本里也不能放过,那些杂物统统堆在地上。没想到一个人要生存下去所需要的物件还挺多的,小小的房间被这么乱糟糟的一放就再也没有什么插足之地了。可我依旧没有找到那张名片,好像被我随手给扔了!

最后我觉得试一试垃圾桶,毕竟好多天都没有倒过垃圾,可能有也说不定。我只得倒出垃圾桶翻找了起来。由于好些天都没有清理过了,垃圾桶里有一股酸臭味,这味道好像一只风干了的常年未洗的袜子,气味都已经凝固在其中,成为一部分。

正当我决定放弃的时候,我在那堆垃圾里看到了满是污迹的名片。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名片给丢到垃圾桶了。

我小心翼翼的拿起名片的一个赶紧的角落,上面的味道也是足够麻痹神经的。依稀能够看到上面有些模糊的手机号,我赶忙拿出手机,拨打了过去。

电话就响了不到两声,李警官便接了电话。

“您好,哪位?”

“您好李警官,我是疗养院的高医生,您还有印象吗?”

“哦,我知道我知道,你有什么事吗?我这正开会呢!”

我能够从他的话语中听到不耐烦的感觉,可能是前一段时间我给他留下了一些不好的印象,可能他也觉得我是个疯子。“李警官,上次我跟你说过的神秘人,现在有线索了,您看您现在有没有时间?我们见个面说一说!”

“那好,你直接来我们单位吧,尽量快一点,一会儿就下班了!”

“好好好,我现在马上就过去!”我似乎是抓到了那一根稻草,可能会因此得救!我不敢怠慢,东西也都没有收拾,就迅速锁上了房门了,离开了疗养院。

此时天色已经阴沉了下来,太阳就要落山了。也不知道是病了还是怎么的,眼前看去的四周老是灰蒙蒙一片,只有眼神相交的正前方才能够清晰的看见。这应该是眼睛上的疾病,再过两天我要去医院看一看。当然,这件事就不要再疗养院中治疗了,我也不想让那些同事们知道我的情况。

坐在车上,我还不死心的朝那个号码上发送短讯。

“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个游戏本来就对我不公平,这让我怎么玩?你们在戏弄我!”

“我去报警了,你们等着瞧吧!”

“你别不说话,你做这一切都要承担所有后果!”

但一切都好似石沉大海,除了捡起了我心里的浪花,却没有一点点的回应。

我忍耐不住,尝试拨通过去,可冥冥之中感觉到拨通按键其实是一个陷阱,正在等待我的落网。可我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尽管可能是一种陷阱,可我摆在我面前的就只有这一个机会了。我怎么能就此罢休呢?

嘟...嘟...嘟...

电话已经拨通。

嘟...嘟...

心脏都随着嘟嘟声跳动了起来,就快要跳出来了。以前心中可是想了很长时间,这个神秘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现在已经接近答案,我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放轻松。可身体上的本能反应越发强烈,我发现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了!

嘟...

“喂,你哪位啊!为什么要给我发奇怪信息?”

却是一位女声,这跟我所想的可有千差万别。我以为会是一种人工合成的声音,就像是电影里审问敌方特工所使用的魔声。

“喂,你哪位?说话!”

这下我才惊醒了过来,我直接问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你打错电话了吧!”从她的声音听来,她应该已人到中年,嗓音不再有少女的灵动,增加的却是一种难以言状的韵味。这可能也算是好事。

“你别装傻了,今天是你给我发的短信,我现在已经是去警察局的路上了,你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我想以这种方式来恫吓,这种情况下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也许恫吓能够瞬间摧毁她的心理防线。

“神经病啊!...”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依旧不停的给她发短讯,希望她能够正视自己的所作所为,如果她诚恳的道歉,我也可以考虑直接原谅她。

“你不要再逞强了,我一会儿就到警察局,你对我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清楚,我不想把事情闹大,你出来见我一面,我们两个好好的说一说,你好好的给我道歉,也许这件事情我也就不计较了!”

短信发出去之后,我才感觉到我依旧处于下风,为什么要直接原谅呢?她对我造成的伤害太大了。也许她只是“他们”之中职位很小的一个小职员,不过跟“他们”联络上了,也算是有进展了!

我一直保持低姿态,只求这件事情就此风平浪静,不要再影响我的正常生活,就算是她们对我什么补偿都没有,我也会心安理得的接受。

再我发了十几条短讯之后,那个号码依旧没有什么动静。我也已经到了警察局里,付了钱,直接走了进去前去找李警官。

李警官还在开会,我只好由接待人员领到一处接待室里等候。也没等了多长时间,李警官就来了,与我握手示意,让我阐述阐述事情发生的经过。

我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并且拿出自己的手机给李警官看里面的短讯记录。

可当我翻了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发来的信息全部消失了,只剩下我发出去的一条条绿色的方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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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纳兰家孤女,背负着仇恨重生,辗转成为医神琥珀的徒弟。他是冷漠倨傲的凌王,她一无身材二无财宝,为何这腹黑王爷总是紧追着她不放。几次为她犯险,不惜性命,不顾身份,甚至同她一起跳入万丈深渊。她重伤醒来,身前的他如重获珍宝,“七儿,莫要再离我而去。”深情是他,无情也是他。诸多的海誓山盟,转身却娶他人为妻。一纸休书,两行薄泪,此一生不奢求举案齐眉,只愿你一生喜乐长安。
  • 寒刀画扇

    寒刀画扇

    李师师名动京城四十年,却未曾变老。事实上,是由两位名妓相继使用了李师师的名号。李师师成了一个符号,谁是天下第一名妓,谁就是李师师。大师师的儿子公孙韬对第二代李师师一见倾心,与之难舍难分,而同时,宋徽宗对小师师也恩宠有加。面临重重阻碍与诱惑,小师师使计跳出京城这个大笼牢,与身为庶民的公孙韬结为夫妇,然而好景不长,汴京告破后,公孙韬、大师师、小师师在战火中失散,每个人都面临着异常艰难的抉择,他们到底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