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仔慑于淫威,不得已抬手敲门,“枫哥,是我。”
郝靓躲在旁边,就等着杨枫露出身形,来个雷霆一击。
郝靓比较清楚杨枫的战斗力,估计自己占不到便宜,但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滔天怨气,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已经不管不顾了。
门开了一道缝,杨枫露出半张脸:“华仔你……”
华仔总算没有彻底沦为叛徒,眼珠子和嘴角一个劲儿向右甩。
郝靓哪里会给他警示的机会,噌的冒出来,一只雪亮的手铐就砸向杨枫的手腕。
杨枫听力变态,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所以,早有防备。
其实,即便没有防备,以他变态的反应速度,郝靓也注定不会得手。
杨枫右手一抬,让过手铐,手掌捂住了郝靓的嘴巴,左手一把抓住她T恤领口,往上一提。
杨枫的本意是将这个不速之客弄进房来,结果判断失误,拉高了T恤,只是暴露出郝靓平坦的小腹。
杨枫暗呼失策,然而自己为山九仞,如果被郝靓吵醒了査妮,岂非功亏一篑?
刻不容缓,杨枫左手一松,拂过郝靓胸口,塞进她中裤裤腰。
“唔……”郝靓大惊失色,想叫,却苦于嘴巴被捂,下一刻,发现自己被挪移进了房间。
这一幕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华仔也是看得目瞪口呆,暗叹枫哥果然生猛,名不虚传。
这边还没感叹完毕,领子被杨枫揪住,也一把拉进了房间,房门随后闭上。
仅仅一下,华仔差点背过气去,再看刚刚劫持自己的暴力女子正承受着枫哥的暴力,被按着嘴巴推进了卫生间。
霸道!华仔激动地挥了一下拳头:“让你这么对我,这就是现世报。嘶……但是枫哥会怎么对付这个八婆呢?啊,她居然有手铐,难道是……”
想到这里,华仔小脸煞白,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卫生间里,郝靓没有丝毫的害怕,红着眼睛,一寸不让同杨枫对视。
“你不许叫。”杨枫慢慢拿开手。
郝靓眼眶通红,泪水打转,委屈的不行:“杨枫,你怎么可以这样!”
“嘘——”杨枫伸手打开淋浴,然后看着郝靓:“我怎么了?”
“你……你是郝丽的男朋友,到处留情也就罢了,你居然还有这种聚众那个的癖好。你……你无耻。”那个字眼,郝靓实在说不出口。
“放屁!”
“你……”
杨枫摇摇头:“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如此不堪?”
郝靓高昂着头,强调修长白皙的脖颈:“可是我亲眼看到……”
“你亲眼看到什么?”
“你床上躺着一个女人,房里还有一个男人。”
杨枫“噗嗤”一笑,郝靓瞪着他补充 :“还有,你穿这么少。”
杨枫朝自己下身看了看,仅仅穿着一条平角裤,的确不大雅观,也无法掩盖住自己雄伟的资本。他从架子上拽了一条浴巾围在腰间。
“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杨枫道。
“那是怎样?”郝靓盯着他的眼睛,势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一言难尽。”
“解释给我听。”
杨枫咂咂嘴,道:“床上躺着的是工商局一把手査妮。”
“啊——”郝靓惊呼,然后自己猛地捂住嘴,显然被雷的不轻。
杨枫道:“我公司要参与一个竞标,査妮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她见过我一次,居然对我有非分之想,为了拿到这个项目,我就跟她周旋,陪她吃饭,陪她散步,陪她喝酒,跟她开房……”
“然后再陪她睡觉!”郝靓冷笑,咬牙切齿的说着。
杨枫还没说完,却被郝靓打断了,他摇头笑了:“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我……我只是替郝丽不值。”
“我怎么会跟她睡觉?她年龄比你大,胸比你小,长得比你还难看,我就算跟你睡,也不跟她睡呀。”
“谁要跟你睡!”郝靓心直口快,说完才发现那么暧昧,一连说了几个“呸”。
“跟我睡很恶心?”杨枫嬉皮笑脸道。
“你没跟她睡,怎么打发她的啊?”郝靓转移话题。
杨枫大拇指冲门外点了点:“外面那位,专业人士,专门对付这些寂寞的富婆女领导的。”
“恶心!居然想出这样的法子,你也好过分,居然这样对待一个女人!”
杨枫摇摇头,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起初我也经过一番挣扎,觉得有些过分,有些不择手段,但是现在没有了。”
“为什么?”
“第一,査妮一副吃定我的样子;第二,外面那位,他叫华仔,他居然认识査妮,还说做过她的生意。”
“啊?”郝靓虽然干了几年警察,可是今晚见到的事情真是让她长了见识。
沉默了片刻,郝靓看着杨枫道:“作为一个警察,一个女人,我不管你是阴谋阳谋,总之,你这么做,我无法接受。”
“本来也没打算让你接受。”杨枫笑了笑:“你怎么会来这里,不会是跟踪我的吧。”
“我有那么闲?我是跟高天化装侦查,结果什么没查到,却发现了你。”
“原来如此。”杨枫恍然大悟,继而一笑:“你是替你妹妹捉奸来的?”
“本来就是!我妹妹不知所踪,你居然背着她勾三搭四,我……我这个大姨子情何以堪。”
“妹妹不能履行的义务,大姨子能代劳吗?”
“滚!”骂完这一句,郝靓脸上羞赧淡去,有了一丝笑容,她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收场?”
“出去再说。”杨枫下意识揽住郝靓肩头,郝靓皱眉甩了他一眼,见杨枫没有拿开的觉悟,也就由他去了。
洗手间里一直是哗啦哗啦的水声,华仔对杨枫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居然就这样洗上鸳鸯浴了。
但是,一想到女人的身份,他还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待二人走出洗手间,发现华仔坐在椅子上,脸蛋埋在双手里,背对他们,臀部碾过来磨过去,后背分明写着四个字——如坐针毡。
“华仔,过来认识一下。”杨枫笑道。
“枫哥,还是算了吧,请求这位警花了,您就当没见过我,把我当个屁放了,行吗?”华仔恨不得将脑袋扎进裤裆里。
郝靓抱着胳膊冷笑:“你居然还真是干那一行的,既然被我撞见,那就跟我回去接受劳教吧!”
“不——”华仔压抑着喊了一声,跐溜滑下椅子,跪在了郝靓面前:“不要啊,我家中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我这一进去,家就毁了,警官您不但毁了我,还毁了几条人命啊!”
郝靓依旧无动于衷,俏脸上满是鄙视和恶心。
杨枫笑道:“华仔,起来吧,别怕,她是自己人,逗你玩呢。”
“谁跟你是自己人。哼。”郝靓冷哼一声,撇过身去。
杨枫扶起华仔:“今天让你受惊了,实在抱歉,要不你先走,改天我再谢你。”
“不用不用,”华仔连连摆手:“让我走就千恩万谢了。”
“不好意思啊,我送送你。”杨枫将华仔送到门口,一把拉住他:“今天这事,烂在肚子里。”
“我发誓。”华仔竖起两个手指。
“行啦,再联系。”杨枫拍拍他肩头,将他推出了房间。
除了床上酣睡的査妮,房间里就剩郝靓、杨枫两个人了。
郝靓对着査妮仔细打量一番,摇摇头:“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我一直以为她是一个多么高不可攀的女人,原来骨子里竟是这样。”
“这个世上只有两种人。”
“嗯?”郝靓看着他,表示不解。
杨枫笑道:“男人,女人。”
“废话!”
“废话也是实话。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贩夫走卒,脱了衣服,不是男就是女。”
“少扯了,你说下来怎么善后吧。”
杨枫耸耸肩:“你先下去等我,我很快就好。”
郝靓蹙眉道:“你还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居然还要支开我?”
“那你就在这看着。”杨枫说着,解开了浴巾。
“啊——”郝靓立刻捂住双眼。
“切——装什么装,里面还有衣服呢!”
郝靓手指张开一道缝,发现杨枫已经穿上了长裤。
“你就这么走?”
“她不花一分钱,又是住酒店,又是那啥,身心满足的,还要我怎样?”
“她会不会怀疑你?”
“我得给她留一个暧昧的字条。”
“我算是发现了。”
“什么?”
“腹黑。”
“呵呵,先有她的不仁,才有我的不义。”
“那你快点,我等你。”
“你是监视我吧。”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郝靓冷笑。
杨枫很快就在便笺上写了几句,郝靓跟着念了出来。
姐,对不起,咱们都喝多了,因为你实在太美,我就没控制住自己冒犯了你,我罪该万死!如果你要报警,我也没有任何怨言,如果你原谅我,我也一定会守口如瓶,就让这一切成为我们之间的美丽回忆吧。您好好休息,我走了。
念完了,郝靓呕吐不止。
……
第二天一早,杨家小院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两男一女,穿着清凉的正装,一开口,杨枫大致知道了他们来自哪里。
“请问则类是杨枫咖喱吗?”
说话时嘴里就像咬着一颗球,杨枫听着贼别扭,不过,他还是笑着点点头,正好,洪天娇走了过来。
正好这时,杨枫的手机响了,他说了句“excuse me”,笑着接通了。
隔着手机,査妮以腻死人不偿命的声音道:“小枫,姐姐不怪你,姐姐很快乐,你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