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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买回一条小命

沈夜寒朝着叶瞳笑笑:“镇里我有房子,这几天我都住这里的”

叶瞳一副明了的表情:“哦,怪不得这几天没看到你呢”,说完,又想到另外一层:“那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沈夜寒眉毛挑了一下:“我几个朋友巡逻,正巧我也在街上,一听说就来了”。

叶瞳哦了一声,沈夜寒接着问道:“你们为何来这儿?”

叶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沈夜寒说了一遍,王二爷在旁边听得心急,有沈夜寒插手,这事就棘手了,看样子他们跟沈夜寒关系还不错。

沈夜寒手指了指孙玉良:“这么说,他欠王二二十块银元没还了?”

叶瞳点头,王二爷抹了把头上的汗水,连忙道:“沈大爷,这……”

没等王二说话,沈夜寒先抢了话:“她说的对,借条上面没说利息可以翻倍,如果你硬要他还二百块,这事我就得管管了,他可是我们村的亲戚”,明显的,那意思就是这事就这么定了。

王二爷见这事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咬了咬牙说道:“好,我就给沈大爷一个面子,不过,只还二十银元的话,今天之内必须还,若今天不还,就得翻倍”。眼看着到嘴的鸭子飞了,谁不生气,但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沈夜寒啊,连镇长都得讨好他,自己一个小小的混混,还能跟他对着干?要是沈夜寒一生气,一枪崩了自己都不是事。

王二爷苦着一张脸,同样苦脸的还有孙玉良,今天还?还不一样要自己的命吗,自己哪里拿得出那么多钱?赵风言也是一副为难的样子,二十银元可不是个小数目,一块银元能买五十斤大米,二十银元可以买一千斤大米了,找亲戚借,今天也凑不够二十银元啊。

叶瞳看了二人,又看了看沈夜寒,看他不像是要帮忙的:“行,我替他还,走,去归去来兮拿钱去”。不用想,这钱只能先找木槿花预支一下了。

孙玉良听到叶瞳的答话,苦瓜脸一下子变成了笑脸,拉住叶瞳的手臂,激动的说道:“叶姑娘,要是你帮我还了这钱,我这条小命就卖给你了”。

叶瞳翻了翻白眼,这话说的,要真让他卖命,自己不就跟王二爷一样了吗。反手给了孙玉良一巴掌:“你还说?你最好给我好好解释这些木炭从哪来的,否则有你好看”。

几人往归去来兮饭馆走去,路上,叶瞳终于将事情弄清楚了。

孙玉良昨晚吃过晚饭后,回到村长家看到村长把自家的木炭放在了柴房里,用口袋装起来,分成几袋,一层层堆在了柴房墙角。孙玉良好奇,明天不是赶集吗,村长明天不去卖炭?明天要卖的木炭今天还给装了起来,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到了镇上还得拆开,还不如直接捆了担过去来的方便。

一打听才知道,村长要把这个月的木炭攒在一起,到最后一次赶集再用马车拉过去,省的担去镇上累,还很麻烦,自己白天还得给村里人称重,忙不过来。把这些木炭装起来,一来方便堆放,二来防止受潮。

孙玉良在小河村已经待了十多天了,从小喜欢赌博的他,那么长时间不赌,感觉心里难受的紧。自己手头又没有钱,想跟村里人玩玩都没本钱,于是打起了这些木炭的主意。

装木炭的袋子不大,一袋大约二十来斤,就算少了一袋,估计一时半会村长也发现不了,明天叶瞳会跟沈夜寒去镇上,自己可以偷闲一天。孙玉良就想,只要早上起早点,赶在叶瞳回来之前回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至于镇里的王二爷,自己乔装打扮一番,估计没有人能认出自己,就算认出来了,最多就让他们再打一顿,总比憋着赌瘾强。

打好主意后,孙玉良赶早去了镇里,刚把木炭卖给归去来兮,就被王二爷的人逮了个正着。王二爷早就眼红归去来兮饭馆了,每到了赶集的日子就派人来这里蹲点,就算有万分之一的机会,都会紧紧抓劳了。小河村的村民他不敢碰,但这个孙玉良,手下的人谁不认识他?他可是赌场里的常客。虽然今天孙玉良,把自己的脸抹黑了,但就他那体型,王二爷的人谁认不出来?王二爷一直苦寻不到怎样弄到烧木炭的法子,这孙玉良还欠自己钱,这么好的机会,谁会放弃?

孙玉良直呼倒霉,倒也不反抗,只想着让他们再打自己一顿好了,反正王二爷不敢弄死人。哪想到事情根本没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王二爷一直逼问自己烧木炭的法子,自己一个帮工,还是个外人,更是偷过叶瞳的钱,叶瞳都没把法子交给他,村里人谁会把法子教给他?

多次毒打逼问之下,王二爷最终相信了孙玉良的话,心里虽然失望,但只要孙玉良一直在小河村,就有办法套出烧木炭的法子。本打算对他威逼利诱,想办法弄到烧木炭的法子,哪想到还没开始,赵风言就闯了进来,看到赵风言,王二爷虽然摸不清他的底细,抱着试试的态度,将自己的目的说了,想不到赵风言只说了一句:“烧木炭的法子没法给你”,这不就说明他知道吗?峰回路转,王二爷失望的心又活络了过来,于是就有了威逼赵风言替孙玉良还钱,或者将法子交出来的一幕。没想到赵风言是个软硬不吃的,还没威逼成功,就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丫头给反将了一军,更可气的是沈夜寒竟然‘刚好’来了,王二爷一会儿充满了希望,一会儿又失望,三番两次下来,这小心脏承受不起了。

去归去来兮的路上,王二爷一直捂着胸口,脑子一个劲的想,到底怎样才能弄到法子?到底要不要威逼小河村的村民?想了一路,硬是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

到了归去来兮饭馆,叶瞳跟木槿花说明了来意,“木姐姐,实在不好意思了,我还没还你的钱,又要跟你预支一笔钱了”。

木槿花看了看跟着叶瞳身后的沈夜寒,一副询问的眼神。沈夜寒微微点了点头,似乎是无意的上下大量木槿花,叫人看不出任何破绽,不过,在一旁的赵风言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心中猜想:这木槿花,跟沈夜寒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对叶瞳,到底什么目的?

木槿花会意,笑脸如花:“叶瞳你太客气了,多大点事,要多少,我这就给你拿钱去”。叶瞳问她借钱,就算沈夜寒不点头,自己也会同意。自己店里烤肉用的木炭,可是叶瞳发明的,以前需求量不高,还能凭着叶瞳每次赶集送一次来维持,现在生意越来越好,需求量越来越大,虽然叶瞳将法子教给了村里,但买木炭也需要钱啊,谁不想自己掌握这个法子?有了这个法子,就可以雇人烧制木炭,一来店里成本降低了,二来,还能卖给其他人赚一笔呢。叶瞳欠自己越多钱越好,等到了一定的数目,再让她交出法子抵债就简单得多了。

借到钱,叶瞳将钱给了王二爷,王二爷把借条给了叶瞳,带着手下恨恨的走了。孙玉良看到借条到手,一口气松了下来,一条小命总算保住了,叶姑娘可不会要自己的命。叶瞳本打算把借条撕了,但想到孙玉良这个屡教不改的赌鬼,平时对他那么好,以前偷钱已经不跟他计较了,这次竟然还偷村长家的木炭,若不给他点惩罚,就对不起自己了。

叶瞳很不客气的对孙玉良说道:“孙玉良,欠条我可以还你,但这欠条是我帮你买回来的,你必须再给我写一份协议,给我做帮工还钱”。

看到自己的事情顺利解决,孙玉良高兴得不得了,更是对叶瞳感激涕零,听到叶瞳这么说,也觉得合情合理:“必须的,必须的,叶姑娘帮了我这么大的忙,给你做帮工是应该的,我这就写协议”

叶瞳摆了摆手:“我话还没说完呢”

孙玉良点头哈腰:“你说,你说”

叶瞳:“在协议上必须加一条,以后不可以跟别人赌博,要赌,只能跟我赌”。

孙玉良愕然,嘴巴张得老大,跟她赌?她一个姑娘家家会赌博?但毕竟她救过自己的命,且听听如何赌。沈夜寒听了叶瞳的话,也楞了一下,赵风言更是诧异的瞪大了眼睛,她会赌博?看着不像,刚想开口问话,却被叶瞳用眼神阻止了。

孙玉良:“不知道叶姑娘还会赌博,不知道姑娘是怎么个赌法?”

叶瞳一脸的镇定:“你平时赌些什么?”

孙玉良:“什么都赌,斗蛐蛐,摇色子,掷色子猜点数,比大小……”

叶瞳:“你最擅长什么?”

孙玉良:“掷色子比大小”

听到孙玉良的回答,叶瞳松了口气,掷色子,还好是自己擅长的,要换了别的,还真不敢跟他赌,毕竟,孙玉良在赌博方面可算是久经沙场了。要说叶瞳为何会擅长掷色子,这就纯属个人爱好了。小时候家里穷,像样的玩具根本没有,大多是些妈妈给做的布娃娃,橡皮筋等等,而叶瞳唯一喜欢的是爸爸从外面捡来的一个小色子。色子上面有六个点数,你转一转,就会转出不同的点,叶瞳好奇,能不能每次都转同一个点呢?于是,小小的叶瞳一直拿着小色子在那转啊转,而且那时有流行一部电影叫赌神,赌神转色子都能转出自己想要的点,叶瞳就想,别人都能转,为何自己不能转。

慢慢摸索,年长些后还真给叶瞳摸出了些门道,色子掷出去的时候,只是一个点在转,也就说色子在转的过程中,有三个面朝上的,如果你想要那个点数,你可以把这面比其他两面低一点点,等色子停的时候,自然就会停在放低的那一面。当然,这最考究的就是手法、力道、还有把握色子的平稳性。咱们的叶大小姐从小就是个不服输的,多年的投掷经验,终于让她如愿以偿,不说能百掷百中,但百分之九十还是有的。

叶瞳:“好,以后我就跟你赌大小,我赢了,你就给我多做一个月的帮工,你赢了,就减免一个月的帮工”,叶瞳停了一下,看着孙玉良接着说道“不过,掷色子必须一颗一颗掷,不可三颗一起”。

孙玉良为难,她到底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还是个姑娘家家,她会扔色子吗?自己虽不能说在赌场上身经百战,但在掷色子这一行上,多少有些成就,这样会不会占她便宜?

孙玉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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