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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回忆

见此情景,少年神色绝望了。他明白了,天道就是那么回事。天道也可以卑鄙,可以玩阴谋,更可以放弃自尊。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那道精神攻击并不是针对自己元神的,而是针对霜雪剑。不错,就是针对霜雪剑的。他的心爱之人霜雪虽然已经陨落。但他总觉得霜雪剑中总还有她残损的意志。他这一剑绝命本来是没有破绽的,但对于霜雪剑不离身的他来说却是有着一个致命的弱点,只要对方拼着自己陨落攻击霜雪剑,那他这必杀一剑就会放弃,转而保护心爱之剑。就因为要保护心中所爱,一往无前,悲怆,惨烈的一剑就要受到扰乱。没错,他不会怕天道攻击自己的元神,但保护霜雪,尤其是在如此惊险的情形下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就要难上千倍万倍了。这是自己唯一的破绽。虽然那个女子霜雪已经不存在了。但少年仍然要保护她的本体。虽然传说霜雪剑的坚硬超过任何一剑先天神器,可他还是不能冒险,即使对自己的爱人有着一丝威胁,他也不会让其发生。更何况天道的精神强大异常。霜雪剑纵然是难得的神剑,然谁又能保证她的意志也同样强大呢?因此,剑长断然不会放弃她。

剑长将所有精神力汇聚在霜雪剑上,手中必杀的一剑也是气势微缓,但就是这一缓足以定生死了。他的精神力很强,连天道都有些震惊,但还是不得不陨落。天道的精神攻击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伤害,剑长也成功的保护了霜雪剑。但他却终究失败了。败在了天道的卑鄙之下。

噗……剑斩在天道的身上,却是没有到致命的程度,而天道的一掌却将剑长打的四分五裂,圣位也是不复存在,千年修为化作乌有。但同样的,剑长与其他圣位的陨落所产生的异象却完全不同。只见在他周身数千里内的空间出现道道空间裂缝。令人感到骇然的是那些空间裂缝逐渐形成一些诡异的符文。整个天地法则都在此时紊乱起来。众圣竟然感到自己的法力有暴动的趋势,惊的他们忙收敛心神,权利压制。就在这时,令人更为震惊的事发生了。在剑长周身,猛然无数绚丽的雪花飘落,渐渐覆盖整个三十三重天界。剑长最后一丝意式就是将霜雪剑送入无尽虚空,他不想让她陷入危险之境。凭借自己最后的圣位燃烧足以做到。然而事情总是出乎意料的。霜雪剑在危机时刻终于激起了残余的户主意念。霜雪剑不是一般的先天灵宝,就年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存在了多久。三界只有人知道她是绝世神兵,却没有人知道她真正的来历。剑长的意式渐渐模糊,最后关头他始终想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可以说霜雪在世时也很爱剑长,不亚于他对她的爱。元神涣散的那一刻,剑长似乎又感到了那一丝意念。

“敖陈,原来你在这里。”

“你是?”少年错愕的回头。

“自己猜。”

“你是霜雪仙子,我没说错吧!”

“嘻嘻!这不难知道,你得意什么?”

“我便得意,仙子又当如何?”

“随你!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躲着我。”

“不,我没有躲你。我躲得是他们。”

“你的族人?”

“是他们。”

“耍滑头。你百年来都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怎么叫‘躲’?”

“人不曾躲得。可我的心却已躲得比三十三天还远了。”少年眸光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忧郁。

“那你跟我学剑吧,让你的人也躲出去?”

“学剑有何好处?”

“不知道。”

“仙子的剑术可称得上三界第一么?”

“学了你就明白,问什么。”

“我想知道,这世间天资卓越者不计其数,仙子为何却选中我一人?”

“因为你更卓越。”

“就这个,没有别的么?”

“好像是。”

“不知我多久能学成?”

“我不知道,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那我若辜负了仙子的美意,学不好,又当如何?”

“你在废话我不教了。”霜雪转身便走,只留下一个美丽的背影。

“我错了。”少年忙跟上。

“你很有天赋,竟然这么快掌握了要领。”雪山之巅,霜雪略带欣喜的看着少年。

“是仙子你教得好啊!”少年神情也有些得意。

”告诉你多少遍了,叫我师尊。“

“是,我知道了。”少年神情有些不自然。

“你有心事?”

“我,我没有。”

“鬼才信你。你不知道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

“这……”

“说实话,不许骗我。”

“是,我有。但我能不说么?”

“又没有让你说是什么事,紧张什么?”霜雪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啊!出去。”浴池中,霜雪怒不可遏的惊叫,忙用法力在周身形成一片水雾。

“仙子。”池边少年见到霜雪洁白的胴体,不知所措。然反映却也不慢,连忙回避。

“敖陈你站住。不要以为我会放过你。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霜雪一脸怒容,手持宝剑,飞速腾云追逐着狼狈逃窜的少年。

“仙子不必这样认真吧!就看一眼,我可不是故意的啊!”少年虽然狼狈,速度却一点也不慢。说起话来,简直是声震九霄。惊得霜雪差点没从云上跌下去。

“敖陈你想找死。这么大声,还说不是故意的。你这个伪君子,分明想让三界都知道这件事,毁我名声。等我抓到你,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哈哈,仙子说得好,我就是伪君子。不过你偏偏让我看到了。霜雪仙子你好美啊!尤其是那个……”

“好我放过你,你不要在喊了。”霜雪无可奈何,只得妥协。

“好了,好了。仙子你先停下,让我说。”

“有什么好说的,你这个无耻之徒。”霜雪忍不住又想出手。

“慢来慢来。仙子你看在这么多年来的情分上也等我说完吧!”

“哼,就给你一次机会,让你说。任你说破天,我也不信你。”

“我虽钦慕仙子,然却深知细水长流的道理。且我的修为远不及仙子。事后断然被仙子发觉。如此,你我决裂,我又何苦大费周折在此与仙子评说呢?”

“谁不知道你狡猾。我今日若放过你,岂不正称了你的心意了。”

“仙子若是不信,我也无法,便请仙子来个痛快的吧!”少年闭眼。

“罢了罢了,就相信你一回。”

“敖陈,你的剑术已不亚于我了。我在也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你走吧。”雪山木屋外,霜雪一脸严肃的看着少年。

“仙子,你让我走?”少年无比愕然。

“是。以你的资质,总有一天会影响整个三界。我这雪山是留不住你的。”少年闻言沉默许久。

“霜雪你之前说什么?”

“我已教不了你,所以你可以走了。”

“不,你还有没有交给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怎么不知道?”

“你的人,你的心。”

过往的一幕幕重新浮现在剑长眼前。他的爱,他的情,他的柔,他的毅,都是为了那个女子,但如今却无法保全她。他不甘,他好恨,他想灭了天道。可惜他实力不够。

“不,不……为什么,不要啊?”他想嘶吼,可惜他已经无力阻止了。他明白,霜雪剑不可能对抗天道,留下来只会被炼化,他不想那种情况发生。剑长不知道霜雪的来历,要是他之道,就不会这么想了。

就在天道准备将剑长彻底毁灭之际,异变突生。在剑长元神即将涣散之处,猛然雪花四溅,连修为盖世的天道也被震退了千米。

下一刻发生的一目,在场所有人都不会忘记。三十三重天所有雪花都有规律的舞动着,其核心就是剑长那即将涣散的元神。那些雪花最终全部涌向剑长。也就在这一刻众圣完全感受不到了剑长的气息。然而异象还没有消失,下一刻洁白的雪花骤然光芒大放,所有人的意式都陷入空白,仿佛经历了数千元会,又仿佛只是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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