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是高二的学生?”陈雨婷捂嘴说到,俏脸上尽是惊讶。
他那么帅,那么有气质,又那么厉害,怎么会是一个学生呢?而且还是高二的。
王宇豪看着一脸花痴的陈雨婷,不禁摇了摇头,对着黎嘉骏说到:“反正就是谢谢你们,要不我们去那边夜总会玩玩?我请客。”
黎嘉骏正要答应,余宇航冲了出来,挡在其前面说:“好呀,好呀。”
“额,这位小兄弟是?”
王宇豪有些疑惑的看着余宇航。
此时余宇航已经把身上的荆棘之甲收回到了背包,一身黑色的登山服外披一件黑色的风衣,装束和黎嘉骏完全一样。
“啊!你不认识我了?”
“额?麻烦可以提示下么?”
王宇豪看着余宇航的打扮,有些疑惑,装束跟黎嘉俊一模一样,他也不好拒绝余宇航的问话。
“卧槽!我刚才那么拼命的帮你打倒了那么多混混,你竟然想一句忘记了了事?”
余宇航愤愤不平的说到。
王宇豪突然想起还有一个身穿奇异服饰的人也帮忙对抗这些手持器械的小混混。
“哦,原始是小兄弟你啊,谢谢,谢谢啊,刚才真不好意思,把你忘了。”
王宇豪歉意的说。
说实话,王宇豪和那个混混头目扭打在一起,哪有这么多精力去管别的啊,再说了,黎嘉骏风头太大,一人嗨翻全场,除了那些被打的小混混,谁会注意这么个跑龙套的角色?
余宇航一脸阴沉的的跟在他们背后。
妈的,老子出力,他出风头!
这一路上,陈雨婷一直找各种话题和黎嘉骏交谈,就差直接说我们去开房了。
可是那一脸的意思,谁都看得出。
而黎嘉骏自然不会理会,总是巧妙的避开一些敏感的话题,搞得陈雨婷一脸幽怨,每次快要谈到她要表达的意思时,都被黎嘉骏支开了话题。
一脸阴沉的快要出水的余宇航还在背后默默的看着。
贱,女表,子!不来找老子!
“嘿,余宇航,这夜总会你来过?”
黎嘉骏突然停下,指着上面的名字,对着余宇航说。
流金岁月。
哇!好骚包的名字啊!***岁月,***啊!扫黄怎么还没扫到这里来?
看着里面如各种霓虹灯光和拼命扭动着腰肢,脸上画着浓妆的女人,余宇航叹了口气。
社会的肮脏!
“没来过。”
“哦?小兄弟没来过啊?里面可是销金窟哦。”
陈雨婷在一边说到。
这是路上陈雨婷第一次和余宇航说话。
听到她第一句话就是和钱有关,余宇航不禁皱了皱眉头,心里对她的火热也少了许多。
虽然她长得漂亮,可是直觉告诉他,这女人一定不是个安分的主子。
正所谓宁娶从良妓,不娶出轨妻。
而这女人注定是块出轨的料。
余宇航脸色平静下来,走进了这流金岁月。
看着那些脸上浓妆,穿着暴露,疯狂扭动腰肢的女子。
余宇航端起一杯鸡尾酒,猛的抬头干下去。
眼睛里闪过一丝血红。
“呵呵。”
仰头靠着沙发。
脑海里想起了过往的一幕幕。
父亲出生在大家族,而且还是长子!
按理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可是,自幼他就听说,父亲本来是修炼天才,可是因为某某原因,导致修为丧失,母亲因此也离他而去,还留下了襁褓中的余宇航。
之后父亲就一直在金迷纸醉中消沉,在这种场所琉璃,直到出车祸的那天,也是从一家夜总会回家族的路上。
利益!利益!就这么重要?
它消沉了一个人的意识,也亲手让亲情变得一文不值!
从小在大家族长大的余宇航知道,家族可以为了利益做出一切事情。
即使他不能修炼,可是耳闻目染之下,他也能懂得在那种家族里的悲哀。
再次喝下一杯鸡尾酒,这是有威士忌调制的,虽然被稀释,可是度数依旧好高。
“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一道声音淡淡的传到余宇航耳朵里。
“嗯?”
余宇航惊讶的扭头。
只见黎嘉骏静静的坐在侧面一个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酒。
“没什么,就是一些家族内的往事。”
余宇航想搪塞过去。
“哦?你还有家族?你姓余,不会是燕京余家的吧?”
黎嘉骏思索了下,有些戏谑的说到。
余宇航死死的盯着他,又干下一杯酒。
“对!我就是燕京余家的人!”
然后有气无力的说到。
“啊?你还真是燕京余宇航的人啊?那可是一流修真家族啊!”
黎嘉骏有些不相信。
余宇航也自嘲的笑笑,说到:“没错,我就是那个所谓修真家族的人,我一个不能修道的人,最终只有被赶出来的命运!”
如果不是那些所谓的族人太过分,余宇航绝对不会那一笔钱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此刻黎嘉骏已经张大了嘴巴。
“不是有规定不能修道者无权知道修道者的存在?”
憋了半天,才说出这么句话。
“你不一样也知道么?”
余宇航意味深长的说到。
黎嘉骏盯着余宇航,许久,然后大笑,说到:“你小子,竟然想套我,没想到这么狡猾。没错!我就是知道修真者的存在,我也知道隐藏在国内的修真家族,像你出生的余家,就是其中一个,而且还是一流修真家族,家族里有金丹后期的坐镇。”
“还有,你小子不要猜疑,在得到天狼精魄之前,我只是个不能修炼的普通人,我和你一样,有这一段不为人知知的过往!”
黎嘉骏补充到。
余宇航笑了笑:“我有什么过往?无非我就是余家族长长子的儿子,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的儿子,而且也是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自幼被生母抛弃的可怜儿而已,而且就算这样都还是家族堂叔堂兄还容不下的一个家族弃子!”
说到最后,悲腔中还带着颤音,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黎嘉骏看着他,沉默了,等到余宇航平静下来,才缓缓的开口:“我是苗疆人,被九黎战神蚩尤的力量选中为圣子,赐姓黎。”
十三年前,九黎族内出现叛乱!
新一代圣子被人割脉放血而死。
一身蕴有蚩尤圣力的血液被背叛者拿走,献给了所谓的正派,被数个正派瓜分一空。
蚩尤圣子被抛尸荒野,就当人们都认为九黎圣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之时。
一个游方僧人牵着以为七八岁的小女孩从深山里一群狼的嘴下抢夺过一具幼童尸体。
幼童全身血液被抽干,干瘪而苍白。
游方僧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凶恶的脸。
拿出一只全身似乎泛着金光的虫子碾死。
他是一个蛊毒术士!
虫子死后,化作一股白色的水流入幼童尸体内。
一只挣扎的幼狼被那个蛊毒术士手里,他隔开幼狼的天灵盖,一股涓涓细流的血液好像循着一条无形管子流入了幼童的身体。
只见幼童的身体慢慢鼓起来,苍白的身体也红润起来。
命中注定你不该死,但是这一劫却算到了我头上。
蛊毒术士抬头看着天,嘴里喃喃的说到。
随后有低下头摸了摸小女孩的头。
抱起开始复苏的幼童,牵着小女孩走了。
眨眼十年过。
“冷姐姐,我们去抓蝈蝈吧。”
男孩缠着少女说到。
少女总是会露出春风和煦般的微笑,静静的看着他,摸着他的头。
这时男孩就会冲着少女撒娇。
“走了,上路了。”
中年男子说到,理都不理会后面两个孩子,一人提着一个巨大盒子向前走去。
这时候,少女都会笑着牵着男孩的手,慢慢的跟紧中年男子。
夜晚。
男孩睡在少女的旁边,听着少女细语讲的故事,慢慢入睡。
少女总是面带微笑,如春风和煦般的温暖。
“轰!”
突然火光冲天!
“哈哈哈,鬼鸠!今天就是你丧命之时!”
一阵笑声传来。
只见周围被几百号人包围了。
中年男子一看,脸色有些僵硬。
他看了一眼少女和男孩,递给男孩一张纸条,并且告诉少女带男孩走。
少女带着男孩拼命的跑,到了一条小河边,她突然愣住了。
一伙人已经偷偷围了过来。
中年大叔鬼鸠这时也跑到了这里,此时他身上伤痕累累,衣服破烂不堪。
他放出毒虫恶蛊,对抗着周围的人。
少女看着如此形势带着男孩在人群中突围。
一个人举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从一旁的草丛冲出,刺向鬼鸠。
这是鬼鸠的视野盲区!
眼看就要背刺中的鬼鸠,少女猛的冲向前挡住了这一匕首。
鬼鸠猛的反应过来,一击将偷袭者干掉。
抱着少女,检查她的伤口。
少女露出痛苦的神色,只见她的伤口开始溃烂,那冒着黑光的匕首上淬了毒!
“冷!”
鬼鸠抱住冷大喊!
男孩没出息的趴在少女身上痛哭,他知道冷姐姐将要永远离他而去。
少女强支撑起一个笑容,摸了摸男孩的头,然后看着鬼鸠。
“鬼鸠,谢谢你,是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救下了我,否则我早就在十多年前那个寒冷的冬夜冻死在外,还记得你牵着我的手,带我离开那无边际的孤独与黑暗时。。。。。”
她还强撑着笑容,一丝血迹从她嘴角流出。
鬼鸠是个坚强的男人,可是看着是少女那张平时都是带着如春风和煦般的笑容的脸颊现在依然强支撑起笑容,心里莫名的一酸,流下了眼泪。
少女的手触碰到了鬼鸠的脸颊,帮他拭去泪,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可是很快就被她的笑容掩盖过去了。
她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她笑容僵硬的说:“鬼,鬼鸠,你能为,为我流泪,真好,我很,很开心。。。。。如果、真有、所、所谓的在天之灵。。。。。”
冷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不停在鬼鸠脸上擦拭的手耷拉下去。
“冷!”
鬼鸠咆哮般的吼出。
之后发生了什么,黎嘉骏不记得了,他只记住了冷姐姐那春风和煦般的笑容。
他一直回忆着那笑容,并且一直按照记忆中学习。
之后,他拿着鬼鸠那张纸条去了某个组织,他被给予了牺牲者后代的待遇。
那春风和煦般的笑容成为了他招牌式笑容,别人看到都觉得暖暖的。
但他一直不敢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么笑,因为他怕又看见那个如春风和煦般的笑容,想起那双小巧温暖的手在抚摸着他的头。
再牵着他的手看着走在前面的高大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