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哥哥!”雪檀隔着墨湖很开心地与宫弑轩打着招呼。相对一旁冷淡的明妃,她倒是显得热情。
“要放进来?”姬无玥饶有兴致地看向三人
舞倾城不置可否,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姬无玥挥手打出一道暗针,一座石桥竟缓缓从湖底浮上来。目光不经意扫到门缝处:“天快亮了。”言下之意,这里的事要尽快了结。
“岚夜,炎檀呢?”明妃很直接,但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姬无玥和御初言惊:炎檀乃千城第一大将,但在三年前人魔大战中与国师出战,最后阵亡……
舞倾城等人惊:公孙望雪不都知道了吗?大殿之上……
“你交代我的,我都做了,炎檀呢?”疯狂之余更多的是慌张,他不知这千城皇是否会欺骗于她,说是夫妻一场,但她,确实是不了解他,不,是看不透……
岚夜不屑地瞥了她一眼,从怀中掏出半枚玉牌——是炎额的本命玉牌!光辉犹盛但却只剩半块……
然而公孙望雪却甚是激动,从脖子上取下另半块灰暗无光的本命玉牌,跪在地上竟哭出了声。他没死……没死……
舞倾城叹:这个女人经历了后宫的多少场生死斗争,家族的使命给予她的更是血腥与无情,但此时的她却如一个失了心的孩子,哭的迷茫,哭的害怕。这样卸下伪装的她,不过是玩笑红尘中的又一个可怜之人……
姬无玥望了望尚未关紧的石门,月光透进来已黯了不少,黎明之前最黑暗的时刻即将来临……
从怀中掏出一颗通体黝黑的的珠子,正欲施展阵法……
宫弑轩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他几乎是用来喊的:“你从哪里来的?!”
然而不等他话音落地,姬无玥手中的珠子突然红光大绽,暴冲向还没反应过来的舞倾城,直向她的右眼!没有预料中的血肉飞溅,只有她眼角滑落的一滴血泪……
无尽虚空,镇神塔顶层。
由下而上,四十九层的塔竟一眼望不尽。顶层,宽敞的塔层如外面的虚空般,黑暗而分不清天际,广阔而望不到尽头。中间的巨大的阵法仿佛是这无边无际的黑雾中唯一的聚焦,水蓝色的阵纹频频闪动,中间两道银白色的锁链最为耀眼,由上而下,一名紫衣女子被粗重的银链穿透了肩胛骨紧缚在阵心。墨发披肩,身上殷红的血迹早已干透,一袭紫衣无风自动。嵌在凤眸中宝石般的紫眸因长期非人的折磨而有些空洞。
突然,一阵阴风刮过,长长的银链随风摆动带动女子身上尚未痊愈的的伤,肩胛骨上淌着的血带着些许紫色滴在阵法中央,水蓝色的阵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坚固了几分,同时,女子本就苍白的脸更苍白了几度……
“你丫的到底还要看到什么时候啊!她到底怎么样了啊!说话呀!”
姬无玥赫然护在正为舞倾城把脉的御初言身前:“姓宫的,你丫的几秒钟喊一次还让不让人看病了!我要是医者,就你这来回走个不停的也得把我给绕晕了!“
“我……”宫弑轩本想辨博两句,但看到从床边走来的御初言也顾不得这边了,忙凑上去:“怎么样?怎么样了?”
御初言摇了摇头:“倒是没看出来她有什么事。”
“你什么意思?”宫弑轩有些疑惑的望向他。
“睡着了。”御初言直接甩他一记白眼。
“噗!”没等宫弑轩反应过来,一旁的喝茶消气姬无玥直接喷出一道靓丽的彩虹。她当是得了什么病,原来竟是……睡着了!
“可她……”可她怎么还没醒?
一句话未说完却被一道略显苍白的声音打断:“弑轩。”
宫弑轩楞了一下,总算松了口气。随手推开眼前某白色人形“障碍物”,疾步走到来人面前:“小舞,你怎么样了?没事吧?可有饿了?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如何?”
一连串的问题惊得在场众人下巴都快掉了,献殷勤献到这个份上怕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舞倾城神色有些木然。稍时反应过来,目光越过宫弑轩转向众人:“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跟他说。”
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多问什么:该知道的,总会知道。
“怎么了,小舞?”宫弑轩也是好奇地紧,但也没往坏处想,反而一脸喜气洋洋。
舞倾城原本挂着浅笑的脸随着众人的脚步声也在一点点冷凝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怀疑和打量。
“怎……怎么了?”饶是宫弑轩一个七尺大男儿也不由被她这样冷漠而陌生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
舞倾城沉默着,良久,突然问道:“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