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都是误会。”
凤还这会是真怕了,感觉自己的性命与荣华富贵已经被悬停在一个万丈深渊之上,此刻都在想是不是自己的家仆故意来害她的,待此事了了,定要狠作惩罚。
“回答我的问题。”
“五,五两银子。”凤还本想开高价,后来想了想还是没敢说假话。
“我就值这点?”余良听到这个报价,把自己都惊住了,原来自己这般不值钱。
凤还没敢接话,伏于地上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还别说,这副姿态余良还真不好出手了,当然事情也不能就这么简单就揭过去。
“你觉得我值多少钱?好歹我也算是来你这宫殿一趟。”
凤还一听,低伏的身子也是一喜,余良有需求就一切都好说了,连忙道:“万两黄金,其实小女子觉得上人是无价的,只不过小女子目前只能拿出这么多。”
还挺上道,余良一听有点兴奋,钱谁会嫌少,何况这也不是他在明抢,便说道:“万两金子也不少了,回头记得把钱付了,另外你们在此以伤害无辜寻欢作乐,你们不准备做点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有点不明白意思,只好保持姿态和沉默。
“那便这样,你且将刚带我前来的仆从喊过来。”余良低头说道,看这么一位比自己年长也比自己高的女子跪伏在自己面前,他却没有半点心理负担,若非自己是修真者,恐怕现在自己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子,而在自己之前,同样被送进这宫殿中的人,想来处境不会很美好。
凤还听了,连忙起来离开,要去将府中那老仆喊来,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就想顺着余良的话去做,哪怕付出一切也再所不惜,只要余良能够早点完事早点离开,当别人的命运挂在自己手中的时候,她觉得很享受,像能掌控一切,当自己的命运挂在他人手上时,她算是体会到了那种惶惶不安。
余者都在宫殿中伏着身子不敢有丝毫动弹,生怕会引起余良的注意,余良也同样,从进门之后便一直站在进门不远的地方,等待凤还将人寻来。
不多时,凤还回来,身后还跟着爬进来的仆从,显然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稍微抬头的时候,不禁吓呆了。
自己带进来的少年半点事没有的立在正中,而凤阳郡城中的贵族们居然都趴伏在地,连城主凤还也不分例外,丝毫不敢抬头,这会用脚指头也能猜自己带过来的少年身份可能高到下人。一想到自己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下场,仆从一下双眼一翻,重重的倒砸在地板上,晕了。
余良转身,感觉有点无语,多大的人了,居然会这样莫名其妙就晕过去。
“叫醒他。”
“哗。”一壶在外头起码值数百两银子的美酒毫不客气的被凤还泼在仆从头脸上,若是放在以往,这会让她发自内心的产生一种快感,但是现在……
仆从悠悠醒来,连忙跟着朝着余良的方向一同跪伏在地。
“继续,城主刚花钱买我一晚上,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现在,该你们从我手里把你们自己买回去,开价吧。”余良面无表情。
在场除了凤还之外,男男女女还有十三人,在听到余良的话后,又是偷偷的抬头相对一眼,像是在合计该出多少钱合适。
余良见状,又开口道:“这里谁家最有钱?起来一下。”
这话表示就明了多了,十三个人中,十二个人都扭头望着偷偷靠在最后面的男人,而这个男人有意思的,他望着凤还,即使是偷瞄的一眼也立马被余良捕捉到。
男人有点胖,见到余良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混身肥肉一抖,颤悠悠的立了起来,脸上强颜欢笑,却没敢说话。
“你觉得你值多少钱?”
“不敢比上人高贵,小人便出五千两吧。”男子纠结道,话语间吞吞吐吐。
“你是说你能值我一半?”
“不敢不敢。”男子都要哭了又一次跪下,又是怕钱出少了余良宰了他,又是怕出高了把所有人都得罪了,特别是会得罪凤还,那此事事了后,凤还不得弄死他。
“再给你一次机会。”余良依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却是无形中给在场人非常巨大的压力,哪有半分初次见面余良时嬉笑随意。
这男子能进凤还的宫殿中与之一起享乐,肯定是极为有眼色,会揣人心,一时间脑子飞快转动,就目前而言,得罪余良还是得罪凤还是一个很好选的选择题,有了方向就好说了,他回想起余良之前与凤还的交集,最后一咬牙道:“两万两黄金,上人,这是小人家中能拿出来的最大数额了。”
这话说得余良有些乍舌,这人咋这么有钱,当下立刻拍板确定:“可以,其他人便也按这个标准来吧,今晚我会在这边住下,明天早上我要看到钱,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一行人如蒙大赦,纷纷感恩戴德,一窝蜂一般从宫殿中的一张桌台上把自己的衣着统统取上,都顾不得穿好便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像这宫殿是某块恶魔地一般。
余良扭头望着他们的狼狈模样,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并没有因为他们的滑稽而有嘲讽或是别的表情,他其实也有他自己的想法。
等他们都走光了,余良才回过头望向面前凤还和仆从:“你可知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吸引了许修真者前往?”
“小女子知晓一些,家兄前段时间回来过一次,听他说天外学院中的死地是传说中的药王墓所在,许多人要去寻机缘,他便也是去了。”终于找到机会说话,凤还立刻找机会点名自己有个兄长,而且也是一位修真者,其中的意思不言而明,余良确实也是吃了一惊。
“难怪你敢行事如此肆无忌惮,想来你哥也不怎么样。”余良撇撇嘴,并不怎么在乎,他在乎的是药王墓,不出意外的话白衣所说的机缘便是这,连一凡人城主都能知道的修真机缘,够众人皆知了。
话落音,余良未动,身上气机却是猛的爆发,带起一阵极为强劲的狂风,以他为中心向外吹去,狂风过境,将许多宫殿中许多分量偏轻的装饰品,都刮吹到地上,顿时一阵乒乒乓乓的地动静,摔碎了许多,而那些轻纱帐都直接刮飞,落于远处,这把地上的凤还与仆从都吓坏了,趴在地上分毫不敢动,这绝对超越了人的范畴,仅气机释放便能引发这么强劲的声势。
凤还知道自己的兄长还到不这种境界,最后一点侥幸也被余良这一吹给吹灭了。而仆从则是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畏如虎狼的贵族们为何对这位少年人也同样畏如虎狼。
“终于不那么难闻了,接下来继续说我们的事。”余良径直来到一张食台前,随手拿了一枚清洗过的果子咬了一口。
“你手底下的贵族都能拿出两万两黄金来买自己,你却说你只能出一万两来买我,合理?”
凤还听了身子一抖,知道此次是在劫难逃了,肯定是要大出血,不禁面如土色。
“你的这仆从在你这里呆了多少年?”余良又问。
“二十年有余了。”
“那就弥补这二十年吧。”余良道,这话说得二人有点莫名其妙。
“明天他们拿来的钱,让你的仆从负责,把你这二十年来造的孽做补偿,你或许记不住你这二十年都造了什么孽,但是他应该记得多些,所以让他去还,能还多少是多少,总之最后不能有剩下的钱。”
两人听了沉默。
“另外,买我的钱,一万两,回头得给我啊,行了,你们可以走了。”
就是这么自信,余良没有任何告诫,说若是贪墨这笔钱,他会如何如何,因为他存在就是最大的告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