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久久不能入眠,这次回来,我感触太多,变化太快了,好在明月很快便到了我的房间来,在明月的照顾下,我渐渐进入了梦乡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有起床,便听到楼下有人叫唤,好像是叫嫂子的,很快,便有人来叫我们吃早饭了,我起了床来,下了楼,看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约有四十来岁,整齐的军装,看来也是部队出来的,一张肥脸,皮笑肉不笑,茶几上摆着一些水果。
“这……这位是?”
中年男人看到我穿着中山装从楼上下来,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震惊,扭过来的脸竟然僵化了。
“我家问天,刚回来!”嫂子今早穿着一身整洁的军服,笑着说道,“问天,这位是市局李木泽同志!”
“问天同志你好,在那高就啊!”李木泽笑着站了起来,伸出手来。
“李领导不用客气,我只是一个社会闲人,没有工作!”看着伸过来的肥手,我象征性握了下手。
因为我看这家伙的面相就感觉有些阴冷,应当是喜欢玩弄权势的人,经常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不是说吃早饭了么,怎么没有上菜!”
我故意对嫂子说道,因为明眼人看出来这李木泽是对嫂子有意,但这种人配不上嫂子,说句不好听点的,喜欢老子的女人,我就是让出去,也得让一个比较优秀的,比如张虎这种。
“翠花同志,你们一家人用饭,我就先走了!”李木泽也是久经官场的人,自然懂的我的逐客令,所以他拿起桌上的帽子转身便离开。
“李部长,不要走啊,大家一起吃啊!”武土根正好端着菜出来,“我家叔子问天刚回来了,正好,你陪他喝上几杯!”
尼妈,本来想把这小子赶走的,但武土根这一嗓子,李木泽听到武土根叫我叔子,顿时转过身来,脸上的阴云一扫而光,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那好意思啊,老来土根叔家混吃混和的,我都快成了资本主义者,剥削人民了!”
“你这孩子,说得叔有多抠门是的,你那次来不带东西!”武土根把菜放好,便过来拉住了李水泽的胳膊,生怕他跑一样,当然这是农村人惯用的作态。
“不就是多双筷子么,请上座,李部长!”嫂子附和地说道。
这顿饭吃得有些怪,我说我早饭不喝酒,所以李木泽与武土根两人对饮,看得出来,武土根对这李木泽比较喜欢。
不过也可以理解,天下父母心嘛,武土根在得知我还不能娶老婆,现在是给嫂子张罗了,毕竟嫂子这些年是苦过来的。
不一会儿明月下楼来了,李木泽的眼睛便往明月身上扫了几眼,如果不是在嫂子家里,我绝对把这种货色给扔出去得了。
李木泽边喝边聊得起劲,说他家是也是正红苗出身,爷辈、父辈一代人都是出色的军人,特别是他弟李火泽现在可是军分区的红人。
武土根听到李木泽家世显赫,眉眼开了花,一边给李木泽夹菜一边说道,李部长家都是英雄豪杰,不像我们出身贫民。
李木泽说道,贫农出身好啊,现在我们都阶级出身,我李家要接地气,要接革命的火种,那就得与贫农阶级打好关系。
……………………
我和嫂子都是默默吃饭,武土根老婆张罗上菜(我们这边早晨是吃饭喝酒的)我听得有些烦躁,问嫂子贱狗怎么没有来吃早饭?
嫂子说道,贱狗去部队了,他走得早,我没有叫你们!
我点了点头,贱狗这小子将来肯定是有出息的,毕竟他屠老爹睡的可是“枯木发芽”的风水宝地。
感觉实在没有意思,我便说自己吃饱了,陵郡变化大,我出去走走,然后看了明月一眼,明月也一声不响跟了起来。
李木泽在背后热情地说道,问天兄弟,去那玩啊,我送你们啊我有车。
我说不用了,便头也不回地出门,嫂子追了上来,说有一件重要的事必须要办好。我说啥事呢,嫂子说要先给我办个户口什么的,而且现在外面社会很乱,国党残余的势力还很猖獗,所以,我们查得比较严。
我行走民间这么多年那有什么户口?但既然嫂子说了,我就说办就办一个吧,还有明月的也办上。
那知道嫂子点了点头,说还有问题,那就是我是以独立的户口,还是和她家办在一起,姓问还是姓武?
听到姓氏,当下我也是愣了,而看嫂子的眼神,她是希望我在户口和她办在一起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头脑一热,说不姓问,也不姓武,我姓叶,我找到我的父亲了,但我不会认他,明月姓秦。
嫂子说道,那就叫叶问天吧,我把你们户口落到落凤寨。样不散,所以我点了点头,说道我叫你翠花吧。
李木泽也了出来,拿着根牙签在剔牙,那样子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这老小子也是自来熟,说道上班还早呢,现在才七点半,然后又问我去那里,他可以送我。
李木泽看来是情场老手,为了追求女同志,是不会在乎她的家人怎么对他的,刚才和武土根说他还没有谈过女人,让打仗给耽搁了,我看他那满脸的小疙瘩,打死我都不信,这家伙没有糟蹋人家几个小姑娘。
我正想噎他两句,武土根跟了出来,拉着李木泽的手客气地说道,木泽啊,有空就过来吃晚饭嘛。
李木泽自然是武叔亲热地叫着,说道晚上他买菜来了,亲自下厨。
嫂子说道,李部长不用这么麻烦了,改天我们请你,上次问你打听内丹的事有消息了么。
李木泽拍着胸脯满口应道,翠花同志你交给我的事我保证帮你办好,我已经让我的同学去各大博物馆去找了,他们正在各大博物馆联系!
李木泽会不能帮忙我不敢说,但找到内丹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嫂子这样也是为了我,找不找得到,是另一回事。
这时,一个通信的兵跑了进来,说道街头北面发生了爆炸,地下水道全炸开后,发出一个通道,目前已经有十几个群众受伤了,嫂子便匆忙赶去处理去了。
当前的中国形势是非常复杂的,国党虽然溃败,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国党的旧部和残余势力非常猖獗,经常在解放区制造恐怖袭击,以让人民对共党统治的不信任。
老蒋还叫嚣自己打下的江山不能让共党分子的屁股随便能坐的,不出三年便要夺回政权。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一些国民党的逃兵,被打散的兵,以及山上的土匪,一些特务都潜伏下来,以伺机东山再起,准备随时搞乱中国。
其实,这个里,中国是最艰难的时期,正所谓打江山容易做江山难,曾经,国党比共党不知强大多少倍,让他们拱手让出政权,自然是不甘心,肯定要反抗,但不论如何,战争中受苦的总是百姓。
可国党以为恐吓就可以让共党坐不稳,那是大错特错,你今天杀的是老百姓,失去的便是民心,你们再怎么实施恐怖爆炸,恐吓不了人民,得到的是愤怒,最终人们会让你们无处可藏,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露。
我走上街头上,随处可见盘查的民兵队伍,也明白了嫂子为什么要给我立马办上户口登记。
在街头转了一大圈,陵郡比解放前还要落后,几乎没有什么物质,街头也没自由商品,除了一些小个体户经营,大都是靠着各种票才能换回自己家里的所需物质。
好在他娘的死人店还有,我找了个纸店叫老板做了几栋别墅,还有银行什么的,大把的金钱全都给他们烧了下去,然后又给阎王捎了个信,叫他对我的那两个兄弟,一个叫王喂狗、猪上树好那一点儿,我相信阎王懂我的意思的。
做完这一切,回来时刚好中饭,但嫂子却没有下班,可见此时中国我情形还是很复杂,当然,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毕竟我帮不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