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类的生态平衡暂时是保住了,但是我们的口福却没有了,大厨拼命的找借口来解释这次失误的原因,他把这一切归结到了没有花椒料酒来去除腥骚味,并且我们连最基本的调味料盐都没有,就算是神仙来了也做不出好吃的东西来,
鸟没有吃成也就罢了,现在怎么逃出荒岛还没有着落着落,老九气冲冲的嚼着压缩饼干,像一座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火山。
“嫩妈老二!这口酥啥味道都没有,明天去搞几条大马哈鱼吃。”老九扔掉手里的压缩饼干,点了支烟。
“哎呀呀,鱼好,鱼好,我们用方便面调料炖鱼吃。”大厨见我们并没有纠结鸟的事情,长舒了一口气。
“九哥,你有什么打算?”我往火堆里填了一把柴火,此时已经是夜里9点了,但是在极昼天气的影响下,我们就好像是在大白天生着篝火,再加上旁边还有人裹着被子睡觉,猛的看上去有一种阴森森烤尸的感觉。
“嫩妈老二,我们有两个月的时间,如果这两个月我们逃不出这里,就要等明年了,嫩妈我们还得想办法活过明年。”老九递给我一支红双喜。
“九哥,你的意思是?”我有些惊讶,老九这话里分明在告诉我他有办法可以逃出去呀!
“嫩妈老二,我们本来可以等风停了用救生筏划到对面的大陆上,只要在两个月内步行到有人的地方就可以了,嫩妈现在这救生筏都成褥子了。”老九叹了口气,悲痛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烤火的大厨。
“哎呀呀,暖和,这褥子暖和。”大厨被老九目光里的杀气震到,吓的差点栽进火堆里。
“九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假如我们真的用救生筏往北面划,或许早就漂到格陵兰海里去了,再者说就算是我们穿过那段段海峡到了陆地上,还有200多公里才能见到人烟,我们不一定能活着走到地方的呀。”我一边自我安慰的劝着老九,一边恨不得把大厨用泥巴糊起来丢到火里,搞一个叫花人尝尝。
卡带见气氛有些紧张,赶紧掏出烟散了一圈,我们几人又开始商议下一步的计划,我拿出求生指南,记得里面有一段是在告诉我们怎样在荒岛中长期生存:首先必须要找一个藏身之处,可以遮风避雨,最好是个山洞什么的,整个小岛被凸起的山脉分隔成了两个部分,山坡上面全部都是积雪,山洞一时半会是找不到了,山的南面还好说,日光充足,而山的北面直接面对着北极圈的寒流,北风刮起来的话我们肯定承受不了那种低温,所以即使那边有山洞,也不能前去居住,这样看来,我们目前所在的山脚下就是最合适的藏身地点。接着往后翻求生指南,里面告诉了我们在没有山洞的情况下怎么制作一个适合居住的房子,第一个是印第安帐篷,用几根木棍围城一个圈,用绳子绑到一起,在上面铺上兽皮或者是防雨布,第二个是用竹子跟藤状植物编织一个竹排屋,第三个是做一个爱斯基摩人住的类似坟头一样的冰屋。后两种的原材料我们都没有,只能选择做一个印第安帐篷。
木棍的话我们可以砍几株矮桦树,救生筏的塑料皮做帐篷上方的雨布,绳子的话,蓝宝石轮已经倾覆在了浅滩里,我们可以等落潮的时候步行走到船头的位置,去寻找一些缆绳。
“嫩妈老二,我们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在这里等了,幸运的话有路过的轮船跟飞机发现我们,嫩妈不幸运的话,我们就得明年夏天再想办法了,明天你跟老刘去抓鱼,嫩妈最少抓够7天的,我跟卡带先去岛上显眼的地方做上求生标记,然后再嫩妈去蓝宝石轮,试一试能不能登上去,嫩妈找点有用的东西,明天下午嫩妈开始盖房子!”老九低头想了一下后说道。
“九哥,我们什么都听你的。”我冲老九点了点头,虽然我在这里面地位最高,但是我根本没有任何在陆地上生存的技能,老九毕竟是早生我十几年,我们必须要推选出一个领导人出来,现在已经不是过家家了,我们真的有可能要在荒岛上度过余生了。
老九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盯着斜躺在不远处的蓝宝石轮发呆。
第二天一早,大厨就准备好了渔具,当然只是比较简陋的手把线加鱼钩,他把昨晚的烤鸟肉又加工了一下,准备拿它当做鱼饵。
老九跟卡带则用救生艇上的撇缆绳和太平斧做了一个类似海盗登船的钩子,准备在落潮了之后爬到蓝宝石轮上去。
老九剪了几米撇缆绳给我们,系在了半块救生筏的塑料布上,我们可以将渔获放到塑料布上拖行回来,一路都是积雪,也许这样会比较省力一些。
备好中午的干粮,两个人沿着昨天我跟老九走过的路,来到了鱼群所在的小河。
“哎呀呀,那鱼,哎呀呀,大副,你看那鱼,一看就是母的,哎呀呀,肚子里肯定全是鱼籽!我们抓母的。”大厨看到那么大个的一群鱼,兴奋的都要合不拢腿了。
“我去,刘叔,你怎么知道这是母的?”我有些诧异,仔细盯着眼前的鱼,原谅我生物知识的薄弱,虽然鱼并没有穿衣服,但是并没有什么能显示出性别的第二性征呀!
“哎呀呀,我这是感觉,我捞起来给你看!”河水很浅,大厨踩着河中间的石头,用手去抓近在脚边的红鲑鱼。
鲑鱼跟鸟差不了多少,它们在这里几乎都没有天敌,所以大都为所欲为,大厨把手伸到鲑鱼身上的时候,它甚至还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
“哎呀呀,母的,我一摸就是母的。”大厨用一只手狠狠的掐住鱼头,另一只手则在鱼肚子上摸来摸去的。
“哈哈哈”我被大厨的动作逗乐了,这分明是在撸鱼呢呀!
“大副,我们先搞一条吃吧,我拿着水手刀呢,我给你片点生鱼片!”大厨从屁股兜里掏出那把杀鸟的刀,准备给眼前的鱼动一个外科手术。
“刘叔,淡水的生鱼片能好吃吗?”我想要去阻止大厨,淡水鱼的土腥气我一直受不了。
“哎呀呀,这鱼在海里也能活,淡水海水双生的,你看我把这肚子给你剖开,你看看,是不是,是不是鱼籽,这是母的!”大厨兴奋的手舞足蹈,我往鱼肚子里看了一眼,确实是满满的红色的小米状的东西。
大厨用手抠出一摊鱼籽,在河水里稍稍涮了一下,将表面的粘液以及血水洗掉,然后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刘叔,你慢点!这东西能吃吗?会不会有毒?”我用力扯住大厨的胳膊,心想这哥们是不是疯了,怎么什么都敢往嘴里塞?
“哎呀呀,小龙,你怕什么,这是鱼籽,这东西大补。”大厨很享受的咀嚼着,嘴角还流出了红色的液体,看上去像是一个丧尸。
华夏人似乎对动物们的生殖系统都情有独钟,常见的牛鞭驴鞭羊鞭,不常见的鹿鞭虎鞭大象鞭,华夏人常说吃什么补什么,所有平时在夏季经常见到烧烤摊上摆着满满的生殖器,这些我都可以接受,而雌性动物分泌的卵细胞这么受欢迎我却一直没能搞明白,还好只是吃动物的,如果是吃人的,那可就是搞一杯经血喝啊,这画面太美我真的不敢看啊!
吃完鱼籽的大厨体力值瞬间爆棚,他又用河水跟水手刀处理了一下鱼的表皮,找了一块石头做案板,把大马哈鱼片成鱼片。
“哎呀呀,大副,你尝尝,你尝尝。哎呀呀真鲜!”大厨又往嘴里塞了几块生鱼片。
“行了,行了,赶紧抓鱼吧。”我被大厨嘴里的腥味恶心到了,差点把压缩饼干吐出来。
时间已经到了中午,气温差不多有10多度的样子,温度的升高让红鳟鱼变的欢快了起来,它们在河水中逆流而上,跳出水面,有几个跳过了头,直接就跳到了岸上,我们两个像捕鱼的北极熊,跟着红鳟鱼一起跳跃着,不到一个小时,两人就抓了最少40条,算一下怎么也要一百五六十斤了,差不多够我们四个吃一个礼拜了。
回到营地的时候,老九和卡带已经在山坡的显眼处用桦树枝摆了一个大大的“HELP”,而印第安帐篷的简易框架也已经构造完毕。
“九哥,你们登上蓝宝石轮了?”我用手摸了一下绑着帐篷框架的缆绳,十分的兴奋,现在不管蓝宝石轮上的什么东西对于我们的处境来说都是非常有帮助的。
“嫩妈根本就登不上去,这是我俩在海边捡的,这缆绳不是蓝宝石轮的。”老九说道。
不是蓝宝石轮的?难不成还有别的人在这里?我仔细看着地上还没有被分解的缆绳,确实比蓝宝石轮上的缆绳要细一些,应该是附近渔船扔到海里后漂过来的,对了,海图上这个岛的附近是挪威的渔业经济特区,这也就是说我们获救的概率还是比较大的呀!
我看了一眼老九做的求救标识,心里的希望又增加了一些。
大厨在海边宰杀了几条鲑鱼放到了昨日煮的泡面调料汤里腌了起来,而剩下的鱼则被一股脑塞到了雪堆里。
老九跟大厨共享了一大滩像屎一样的鱼籽,我跟卡带则用树枝穿起整条的鱼在火堆上烤,食材真的是太重要了,不管烤生了烤熟了还是烤焦了,都好吃的要死,一时间我都有点爱上这里的感觉了,最原始的空气,最原始的水,还有最原始的食物,如果有个妞的话,我肯定不会想着要回家。
吃饱了肚子,奔波了一天的我有些倦怠了,渐渐的也就睡着了,梦里竟然是船长跟瘸子,俩人在救生筏上无助的漂荡着,大风卷起巨大的浪花拍到两人的身上,他们伸着手绝望的看着我,而我则站在岸边,大声喊叫着,好像在嘲笑船长下达的弃船命令,船长跪了下来向瘸子道歉,紧接着船长变成了一条巨大的大马哈鱼,把我从岸边吸到了海水里,冰冷的海水让我打了一个寒颤,人也惊醒了过来。
我长舒了一口气,二尾子的极昼现象让天色变的有些发黑,透过篝火映过来的光,我看到卡带跟老九睡的正香,而值守的大厨却不见踪迹了。
我去,这****的不好好值班去哪里了,篝火万一灭了,我们三个岂不是要冻死了!
我动了一下身子,感觉下体稍稍有些发硬,看来这鱼吃了确实有补肾的效果呀,不过随即膀胱括约肌就发神经信号到我的大脑,原来******要撒尿了,这破鱼,竟然让我起夜了。
用力裹了一下衣服,我从被窝里爬了起来,绕过篝火堆,来到公共厕所,准备释放一下。
突然我看到一个黑影在我的左前方,正在雪堆里扒拉着什么。
我的尿瞬间被吓了回去,我擦,这是个什么东西?雪堆的位置是我们冷冻鱼的地方呀,难不成是野人来偷我们的鱼?
我不敢轻易发出声音,哆嗦着蹲下身子,随手摸起来一根树枝。
透过淡淡的光线,我看到黑影从雪堆里扒拉出来一条6斤以上的红鳟鱼,然后站直了身子。
“我去,这不是大厨吗?大晚上弄鱼做什么?”站起来的黑影从后看透着一股子猥琐,不是大厨还是谁。
我没有去惊动大厨,他现在的行为有些异常,难不成是再梦游?
大厨三下五除二的把裤子脱掉,然后把鱼放到了双腿之间。
“我去,这个****的竟然朝鱼撒尿!”我被大厨的行为激怒了,忍不住拍了一下旁边的雪地,******我们平时是对你冷嘲热讽了,但你也不至于用尿来报复我们吧!
大厨被声音惊到了,他慌乱的转过身子,天虽然很暗,但是大厨所在的角度却是集万千光线与一体的,所以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尽收我的眼底。
大马哈鱼的鱼嘴衔住了大厨丑陋的下体,大厨则用两只手抓住鱼的身子不停的套弄着,我此刻正呆在暗处,所以他没能看到我,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加快了套弄的频率,终于在第6下的时候迸发出了新的生命。
我草!大厨竟然,竟然在日鱼?!
我的世界观又一次被刷新了,还好这鱼已经死了,如果还活着,两个异种的精华交融在一起岂不是就生成了新的物种?也就是传说中的美人鱼?
我不敢想看到一个上身丰满穿着比基尼,下身是鱼尾的人却长着一张大厨的脸的怪物时,会不会当场就疯掉。
趁着大厨收拾残局,我悄悄的离开了凶案现场,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一直压抑着膀胱不停发来的信号。
“哎呀呀,大副,你醒了呀,快尝尝我做的鱼汤。”早上一睁眼,大厨正咧着嘴坐在我旁边冲我笑着。
“刘叔,什么,什么鱼汤?”我坐起身子,憋了两个小时的尿,前列腺还有些胀痛。
“哎呀呀,大马哈鱼汤,老鲜了,你赶紧尝尝。”大厨指了指抱着盆子的老九跟卡带,两人正扑哧扑哧的喝着盆子里的不明液体,脸上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嫩妈老二,你怎么才醒,嫩妈老刘这次做的这个鱼汤味道不错,嫩妈我跟卡带喝了半锅,给你留了一半,你快过来尝尝。”老九边说,边用舌尖舔了一下嘴角红色的鱼籽。
“欧!”我把头扭到一旁,吐了起来。
“嫩妈,都能馋吐了。”老九又喝了两口,鄙视的看着我。
食物跟淡水都解决了,老九又把救生筏的筏体剪下几小块,铺到地面上,上面撒上海水,靠着极昼时的阳光晒一些盐出来,准备过冬的时候使用,他又将时间分配好,每人在山顶值两小时的班,负责用望远镜观察周围的海况,如果发现有过往的船只,就启动手里的烟火信号弹,其他不值班的人则继续制作我们的印第安帐篷,这里是北极,如果我们不能获救,还要经历一个漫长的冬季。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山上的积雪竟然在8月上旬的时候全部融化掉了,而随之而来的是冻土表层的解冻,这让我们拥有了松软的泥土,搭盖的简易印第安棚子被北风挂散了几次之后,老九突然萌发了要盖一座房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