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母亲……”管冲一怔,面上流露伤感之色,嘴角竟然扯出苦涩笑容,抹了眼角泪痕,长长一声叹息,开口说道,“那是二十五年前的一天,当时天气不好,下着雨,我在山中照料婴儿,忽然听到敲门声音,一个浑身湿透,春光大泄的仙女出现在我的面前,此处省略一万字。她就是你的母亲。”
“……省略得好!”管婴宁翻了一个白眼。
“完事之后,她就离开了!本来我以为就是普通的***,结果,三年之后,她返回来,丢了一个婴儿给我,说是我的孩子!那孩子就是你!”管冲无比简洁地将管婴宁的出生交代一遍,让得管婴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个……意外?
“三年!?你喜当爹了吧?”管婴宁鄙夷地看着管冲,心想,这老头子还能干?这么老了还能干?这么老了还有精力干?
“你懂个屁!彩鳞有必要骗我?实力越高孕期越长!我接管最长的仙婴可是一百年才生出来的!你嘛……就算是一般性的!”管冲见得管婴宁怀疑自己身为父亲的真实身份,感到不高兴的反驳道。
“一百年!?我的天!”管婴宁吃惊地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这简直颠覆了他的人生观。
“不然呢?修仙之人大部分都堪破生死,能够长生!一百年也不过弹指一挥间罢了!你自己回想你自己这二十几年,是不是恍如隔日?”管冲点点头,开口说道。
此时两人已是驾着木牛流马来至偏僻地带,周围已有山峰起伏,没有了来往的仙人。山间树木青葱,其上叶片仿佛翡翠,闪闪发光,瑶草遍地,花卉丛生,还有一些五颜六色的蝴蝶翩飞其间,偶尔有着小兔子站立起来,探着脑袋朝着管冲他们这方望。
育仙山并不仅仅是一座山,而是一处群山山脉。
管婴宁虽然对自己这个身世感到不太满意,然而却也没有办法,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心中还是想着刚才见到的碧瑶仙女,如果自己能够干上一炮,那死而无憾了。
“你是对那个碧瑶有想法吧?臭小子,虽然碧瑶不行,但是她有一个妹妹,叫做碧池。碧池是一个仙鸡!”管冲也不急着返回育仙山,坐下木牛流马行进速度不快。
“哈?原来她们是鸡仙啊!”管婴宁惊讶地说道,果然什么东西都能够修炼成仙吗?
“不是鸡仙,是仙鸡!仙鸡你不懂啊?咳咳!”管冲干咳两声。
“这……”管婴宁简直了,“我懂了!然后呢?”
“没然后了!就说给你听听!”管冲摊了摊手。
“你上过吗?”管婴宁问。
“没……为父怎么会做那种事情?那种事情是不道德的!”管冲咽下一口唾沫,有些心虚,当然,他实际上确实没做过,只不过私底下偷偷想过,而且好几次鼓足勇气想叫的时候,却又心虚退缩了。
“呃……”管婴宁点点头,“对了!刚才那个叫做王瑜的,为什么叫你仙父?”
“我养大的呗!这片区域有我不少养子养女!”管冲说道,然后朝着前方一指,“育仙山仙门到了,进去之后再过不久便是主峰所在。”
管婴宁朝着前方一看,果然在那山脚之下有着一道白玉石门,虽然没有南界门那般高耸巍峨,却也看起来颇为壮观,在这山野之间,倒是一道亮丽的景观。
此时,在那仙门之前也有两人守着,一男一女,皆是身穿白袍,略带仙态。
这一男一女看起来皆是中年,男的身材魁梧,留着长须,女的身姿袅娜,风韵犹存。
“仙父!”“仙父!”
木牛流马尚未到达仙门所在,那两人竟是快速奔掠而来,高兴地向着管冲打招呼。
“仙父!我好想你!!”
“仙父!!您再不回来,我可要荒废了,我修炼遇到瓶颈,无法突破达到元婴!”
……
管婴宁看到两个可以当自己爸妈的男女竟然叫这个老头子仙父,虽然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妥,但是这个老头子是自己的父亲啊。这令管婴宁感到有些不太自在。
“黄修,不要急,待会儿随我前往主峰看看。赵芬芳,我出去这一会儿山上没事吧?”管冲面含微笑,看着下方两人问道。
“没事,就洛子义溜出去封仙台玩,差点被封了仙格,吓得尿了裤子,被遣送回来了。刘颖儿把山下一农家种的花全部摘了,现在都记在她的消费账单上面了……还有徐甜甜,楚梦……”
“好了好了!一会儿再说……先带我儿子进去休息,这一路上估计也累了……”管冲摆了摆手,养育小孩子就是这点麻烦,熊孩子闹事啊,从来不会老实,指不定弄出什么大事件来,要是养死了,他家父母非得来闹不可。
“仙父的儿子?是叫做婴宁吧?”黄修看向管婴宁。
管婴宁心中无语,自己这名字简直是广告招牌啊?怎么是个人都知道?
“应该叫做婴宁公子!好帅啊!可惜是个凡人!不然我就嫁给他!”赵芬芳笑道。
管婴宁撇了撇嘴角,没有说话,然而心中却在鄙视:大姐诶,阿姨诶,你都四五十岁的人了好吧,有点羞耻好不好,还瞧不上我?我还不想找你这种黄脸婆当老婆哩。
随后,管冲驾驶木牛流马向着育仙山仙门行去,然而木牛流马体型颇大,根本不可能进入那道仙门。
在管婴宁困惑之际,管冲低声朝着木牛流马说了两句,木牛流马竟然就变小了,变得和普通的马匹一样大小,其背上的一大堆礼物都被管冲收入袖口当中。
刚进入仙门,一阵噪杂之声便是传来,声波震动,剧烈响起。
“咯咯咯!!”“嘻嘻嘻!!”“嘿嘿嘿!!”“呜哇呜哇!!”
孩子们的嬉笑声和哭闹声响成一片。
巨大的声浪来袭,管婴宁差点没从马背上摔下去,而且耳朵嗡鸣作响,脑袋都要炸了。
“啊!!!”管婴宁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发出一声惨叫。
管冲回头,发现管婴宁睚眦欲裂,耳朵都流血了,吓得不轻,连忙问道:“婴宁!你怎么了?”
“我……我脑袋要炸了!!”管婴宁流着眼泪,痛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