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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触不可及

老高那事儿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了,最终就以一个非常规的方式解决了。不但狮子开口的5万最终不了了之,我们吃完饭的第二天,大娘她儿子果然就主动找老高去交警队取了车。生活有时候就这样,你越惯着他,他越跟你嘚瑟。你一但来点儿混不吝的劲儿,他反而能老实儿一阵儿。

我还是过着身不由己而又浑身不自在的日子。每当夜深人静,我都会想什么时候能勇敢的跨出一步,辞职,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儿,然后找一自己喜欢,同时又爱我爱的死去活来的姑娘,迎接新的人生。可是每当这个时候老爸老妈的身影就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他们的话也会犹如样板戏的戏词一样开始循环播放:父母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多年,拼死拼活供你上学,费尽心思找的工作,你说扔就扔,这社会还有多少人是没有正经工作在外面飘着?你什么时候能懂父母的心思?你什么时候能彻底长大?我们还攒钱给你买房呢,你上班这几年攒下来啥了?我们不用你养你就知足吧······诸如此类的话噼里啪啦的就像鞭炮一样越来越响,把我的头震的嗡嗡疼,最后的直接结果就是失眠。失眠之后就会开始新一轮的胡思乱想,其内容自然更加丰富多彩,从如何在网上搜到被某某总局和谐的精彩岛国动漫,到这周哪天半夜有球赛,到最近见到了哪个漂亮姑娘,再到曾经交往过的前女友们现在过的都怎么样,她们是否也有人会想我。

其实每当想到感情生活,想到女人,我都会怀念学生时代。大学的时候,四年下来,不算关系暧昧不清的,正经八本谈的前前后后一共交了5个女朋友。我长的不帅,但胜在有一身的痞气和一张能耍贫的嘴。最后一任女朋友就是在毕业即分手的大社会背景下告别的,现在想想挺后悔,当初为何不坚定一点儿拉着姑娘私奔呢?虽说不知道她能不能同意,但是人都是在放弃之后才知道后悔。

有一点我很庆幸,我老妈从来没逼着我去相亲找对象。大概是因为她知道我这德行,实在不适合通过吃顿饭的方式来认识不同类型的异性。但是我能感觉到她跟我爸有想让我找个对象结婚的意思,因为在他们看来,野惯了的我,有个家之后也许就能安稳下来,相当于在我脖子上栓了根儿绳儿,我想飞也飞不远。

说到这儿我还得交代一下那哥几个的感情状态,其实我们并非都是单身狗,臭吊丝。就比如辉子,人家身边妹子可是排成排,但大多冠以不谈感情只谈肉体的帽子。我一想到辉子初中时候老实孩子那样儿,再对比现在,怎敢想辉子是如何成长的;管子大学时候也谈过两次恋爱,一次是他甩的别人,一次是别人甩的他,用他自己的话说,他爱把他甩了的那个姑娘爱的太深,其实他不说我们也能看出来,几乎每次他喝多了都会迷迷糊糊的念叨那姑娘的名字;小付介于辉子跟管子之间,但到底他是否真的谈过恋爱抑或是约过几回炮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了,反正我们都觉得小付要是跟大多数姑娘暴露他的官二代身份,他都可以超越辉子做到左拥右抱,可惜小付并没有这么做过;老高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他大学时候倒是苦恋过他们班一爱穿黑丝的姑娘,可惜人家哪看得上老高,那黑丝姑娘几乎每周都会坐不同的豪车离开学校去过快乐周末,老高一开始是百般惆怅,到后来干脆化悲愤为力量,老高也经常跟他们寝室的一两个兄弟去洗浴中心过激情周末以缓解悲愤的情绪。

其实工作了三四年之后,对感情这事儿反而越看越淡。因为工作不像上学,交际圈是有限的,如果自己不通过相亲这条路来找到自己今生的归宿,那在别的途径上可就要走相对漫长的路了。

有一天我在窗口办业务,有这样一对老两口来取钱。老大娘耳不聋眼不花,硬朗的很。老大爷看着就苍老很多,而且手一直哆嗦,显然是有什么病。但是不管是输卡密码,还是在凭证上签字,老大娘都在一旁看着不动,全权交给大爷来弄。那大爷手哆嗦的按密码按了两遍才按对,签字时候手抖的更厉害,写的都不叫字儿了。我实在看不下去,问大娘说让大娘写,大爷直接看着我说:小伙子我来,没事儿。大娘一边笑一边看着大爷,脸上露出的表情是一份依赖。而大爷签完字拿起我递给他的钱后,马上就哆哆嗦嗦的转手给了大娘,大爷脸上是明显的幸福。我对这事儿之所以一直记着,就是觉得一个女人如果乐意赖着你一辈子,而你乐意被这个女人赖着一辈子,这样的爱情才叫爱情。

说实话,我不敢想自己何时能找到自己未来的媳妇,但起码现在我还不急着她出现。此时我反而越来越看重的,是自己曾经的梦想和今后的人生。在我看来,梦想都是触不可及的,可是还是要有的,因为他会让你觉得你也年轻过,你也天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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