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很好。”叶暮合上笔录夹,递还给组员,令:“继续作业,今天之内调取二十年前康家私人飞机失事调查报告。”
“这个也已经搞定。”组员递上报告,说:“这是从民航处的意外调查部调取的关于二十年前的康氏家族私人飞机失事的调查报告,里面有飞机失事的详细原因和调查报告。当时给失事飞机做检测调查的民航处同事要么已经退休,要么已经离职,所以今天只拿到调查报告。粗略看了看,说是因为飞机飞行前检修没有到位,没有及时发现零件亏损而导致的意外。”
“Well done!”对于组员作业的高效,叶暮满意点点头,“现在即刻去康家调出所有给飞机作飞前检修的工人的资料,同时找到当年给飞机作事故调查的民航处同事,给他们分别录份详细的口供。”
“Yes madam!”
她继续令:“清清,你带两名组员去康家就当年飞机事故录份详细口供。小奇,你带两名组员给康业集团主席康展尧录口供,记住,在案件解决前,绝对不可以将案情透露给外界,尤其不可以惊动媒体!”
“Yes madam!”
在休息室,拿着咖啡杯站在窗前,思绪沉浸在案情中,叶暮绞尽脑汁地整理着前后得到的信息与线索。
案情看似扑朔迷离,可就经验而言,总觉得其中有着可解释又不可解释的似是而非。
她反复回忆着和杜心婉从第一次见面时的点滴与每个细节。渐渐有回忆到第一次见面时,杜心婉表现出的对警察这个职业的反感,反感中夹含着显而易见的忌讳与害怕。对,那种感觉就是忌讳与害怕,而不只是单纯的反感,那个眼神她至今都未有忘记。
转念之间,忽然有种可怕的假设,如果不是他杀,而是自杀,目的只是为了嫁祸给她恨的人……
不,应该不可能。如果嫁祸,那天并不是合适的时间。她死亡的当天,还有死亡的那个时间段内,所有人,甚至全港媒体都可以证实他在订婚,一直没有离开过康家祖宅。而在订婚宴结束后,根据时间推算,那时杜心婉已经死亡两个钟头左右。
再者,她就是最好的证人。那天,从始到终,他们从来就没有分开过。她相信他,信他的一切。
叶暮猛晃了晃脑袋,头脑已经有些晕沉。
如果是谋杀,目的又是什么?难道真和康家有关?
她希望不是,一定不要是。她不希望对她重要的人再涉入案件中。
此时同事匆匆找来休息间,手中挥扬着一纸报告,声音中夹含着兴奋:“Madam叶,有重要线索,法证科化验报告已经出来,经过笔迹核对,证实遗书确实出自杜心婉本人亲笔。”
叶暮惊讶,接过报告,脱口而问:“杜心婉本人亲笔?!”
法证科办公室。
“Tim sir,这纸遗书确认是出自死者本人亲笔?”叶暮追问。
对方笑答:“Madam叶,我们合作这么久,什么时候开始居然不再相信我们法证科的能力?”
叶暮苦笑着摇摇头,“Sorry,不是我不信,是我想再仔细确认。死者的儿子有说过死者生前因为常年画画,所以书写时在最终落笔处都会带些轻微的弧度。而这纸遗书上的字迹最终落笔处并没有带任何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