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站住,何事?”受命封锁血巫殿的第一血巫卫队长,对着奔跑前来的人大声喝道:
“大兄,是我!你要为我报仇啊。”一巫士扒开人群走了出来,抱着第一卫长得腿就开始哭了起来。
“荆守,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地牢当职么?”第一卫长见到自己的表弟竟然抱着自己的腿哭了起来,眉头紧皱。他自小失怙,被他的堂伯带大,一直就是拿现在的家当成自己的家,虽然自己这个表弟多有不肖的行为,他仍然愿意帮他摆平一些事情,无他,人情也!他堂伯临终的时候,执着他的手,眼泪婆娑的将这个表弟托付给他,他便有这份责任照顾他,所以即便是拼了命他也是会保护好自己的这个堂弟弟的。
“大兄,蛮族人造反了,刚才有个独臂的蛮子闯进地牢,我等要检查他的通行令,他居然不肯,就这么强闯,我们有好几个人都折在了他的手上,表兄你快些去啊,不然那些巫士个都没法跑掉了!”
荆守对着血巫卫长不断地说着,却丝毫没有发觉自己表兄的脸色开始铁青,当他感觉到表兄没有反应时,抬头看见自己的表兄,脸色铁青,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忽然觉得事情肯定出了了岔子。
“就你一个人跑出来了?”
“还有一个,就在外面。”
“外面有一逆贼,胆敢擅闯血巫殿,你去把他斩了!”第一卫长,对着身后的血巫卫吩咐道,而当荆守听到表兄这样做的时候顿时脸色苍白了起来,恐慌的叫道:“荆树,你想干什么?你难道忘了,是我阿爸将你抚养长大的么,没有我父,你早就不知道死在那里去了,你居然敢……”
“你这个混球,整日无所事事,只知道遛狗走马,若非看在堂伯的面上,你早就不知道在我手上死了多少回了!我告诉你,那独臂老人是拖烨大人,你们地牢的那群货色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每个人拉出去砍了都不为过。给我滚回烛城老家,没有我的通知永远都不许回来。”
当荆守听到自己惹到的人,居然是句芒城的杀神时,顿时就失了分寸,半晌之后,这草反应过来,转身便走。
“你干什么?”
“我滚回烛城啊……!”荆守转身回答完之后,又要迈步开始跑路。
“回来,给我说清楚,到底是什么回事?”
“大兄,什么时候了,再晚些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跑得掉!”荆守哪里还想留在这儿,跟自己的堂兄说故事,他恨不得立马长出翅膀飞这句芒城。
“说!要是大人真的发怒,十个你跑不掉。倘若你真是犯了什么大错,或许只有前去请罪可能还有一条活路。”荆树恨声说道:
“是这样的,我们再地牢当差,本来好好的,拖烨大人就带人闯了进来……”
“混账东西,还敢胡说八道!”荆树伸手就想给自己的表弟来两下,荆守见自己的表兄抬起手来心中大怕。“别打!别打!我说,是这样的,我们一群人在地牢当值的时候狎戏赌博,卫队长手气不好输了点钱。这时候拖烨大人就被瘸三带了进来……瘸三,瘸三你知道是谁不,是……”
“说重点!”荆树见自己的荆守扯的越来越远,呵斥着说道:
“哦,卫队长见瘸三,就这么大摇大摆走了进来。你知道,那帮蛮狗……”
“休要胡说!”
“是……是……是!平时我们都是压着那些蛮族人一头的,今天居然敢如此放肆。加上卫队长输了钱,心中顿时就怒火起来,将罪怪在瘸三身上,抽出腰间的刀,就要捅过去,可是刀还没有捅到时,就被千夫长给斧劈了。卫队长一死,大家就更不甘了,一窝蜂的涌了上去。我看见千夫长,几斧头下去,就砍杀了好几个,见情势不对便来找你帮忙了。我等那里见过千夫长的真容,即使见过那也是石像,怎么也想不到千夫长会亲自到我们这地方来,实在是不知道是千夫长啊,若是……”
“好了……你拿上我的手令,从西城出去,或许还能逃得一命,待风声过来我在喊你回来。”
地牢
阴暗,潮湿,腐朽,污秽……似乎天底下的牢房都是一个样的,不过,你能对这罪恶之所期待什么呢!青尧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身旁的轻云柔若无骨的倒在他的身旁,依稀看见的是鲜血自轻云身上的十条血线中流淌,没流转一圈,生机便弱去一分。
“大人,这就是那只半妖,自抓进来之后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一直蜷缩在那个角落。”
拖烨点了点头,看着青尧年轻而又苍白的脸,感叹着说了一句:“少年俊杰!”
瘸三偷偷的瞥了一下千夫长,发现千夫长的脸上并无多余的表情,只是这么淡淡的感叹,无悲也无喜。瘸三这种小人物最是善于揣摩人心,于是也是跟着感叹着说了一句:“是啊,可真年轻啊!”
“直接押赴军法台,正夜处斩!”千夫长说完之后转身便离开。
“还不开门!”拖烨侍卫长对着瘸三吼道:
“是是是……那么小便杀了人,正是祸害,杀了正好!”瘸三被千夫长那么大的转变给吓呆了,抬起手臂抹了抹头上的虚汗,咬牙切齿的说道,仿佛青尧便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哆哆嗦嗦的将手向着腰间摸去,摸出腰间的钥匙,好几次都因为手哆嗦的过于厉害,几次都没有将钥匙放进门锁里。
侍卫长似乎等的已经不耐烦了,大手往着瘸三的身上一拨,腰间战刀噌的一声便抽刀出鞘,“嚓……”战刀向着锁链斩去,锁链应声而断。侍卫长伸手一挥:“押往军法台!”
“是!”侍卫长身后的蛮族卫士,虎步向前,将青尧拖了出来,一行人往着地牢外走去。
“大人呢?”侍卫长走出地牢却不见千夫长大人,于是便问向牢外留守的军士。
“大人吩咐,人犯由大人直接押往军法台,行刑完毕后再回去复职。”说完之后,军士跨身上马,向着前方策马奔去。
“这是南疆嘛?”悬空而下的眼光将青尧的眼睛刺得生疼,他伸手挡住阳光,手上的锁链被拖得哗哗作响。
侍卫长望了望青尧,本来并不想在回答,在此时却鬼使神差的回答了:“是!”
“嗬嗬……啊啊啊啊……!这就是南疆啊!阿爸,我到南疆了,可是你在哪里?你说的家在哪里?阿妈又在哪里?你们为什么都不在?尧儿好累,真的好累!”青尧突然的跪倒在地,向着天空大声的喊道,由于过于的声嘶力竭,疼的他双手捂着喉咙,泪水自眼眶之中不断地涌出,犹如泉注,伤痛之极,疲惫之极。
身后的蛮族大汉,蛮横的将他拖了起来,将一根巫绳绑缚在青尧的手上,然后翻身上马向着军法台赶去。
军法台
一行人行至军法台前,均是翻身下马,步行向着里面走去。而蛮乎早已经接到命令,知道千夫长亲自下令要处斩一人,所以特意出来迎接。
“蛮乎大人,千夫长有令,正夜处斩!复令。”侍卫长对着前来迎接的军法长蛮乎抱拳施以军礼说道:
“正夜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