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苏恪让她不要操心,苏姿晗心中还是放不下,即使知道会劳无所获还是去了璟銮殿,刚到时文烨正与大臣议事,小镜子本是要进去通报,苏姿晗却阻止道:“不必了,本宫在这等就是。”
小泉子见还是没有动静,“娘娘,奴才还是进去通报一声?”
“本宫之事乃是小事,皇上与大人所谈国家大事,不宜打扰。”
大约等了半个多时辰,小镜子道:“娘娘要不先回去?等皇上与梁大人说完了,奴才再叫人通知您。”
苏姿晗在想要不要听从他的意见,门终于打开,里面走近一个着二品官服的官员,苏姿晗与之相望,两人皆面露惊讶之色。
这不是当初的那个县令梁昊?
梁昊在审完梁崇的那件案子后很快就被升职做了京官,才知道文烨的真实身份,他以为当初与文烨在一起的不过是个随行太监,根本没想到会是苏恪的女儿,当今皇后。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苏姿晗道:“梁大人免礼。”
文烨还真知贤纳士,这一段时间,朝中悄无声息更替转变的形势,她不是感觉不到。
走近璟銮殿,苏姿晗行完礼后立马找椅子坐了下来,小镜子道:“皇上,从梁大人刚到不久到现在,娘娘一直等候在门口。”
“你怎么不向朕通报?”
“是臣妾不让公公通报。”苏姿晗不知该怎样向他开口,有些为难,“臣妾今天来是为了……”
文烨在她身旁坐下,握住她的手,打断她的话:“朕昨晚有些急事要处理,所以才没有去你那,希望你能原谅朕这一次。”
“皇上的事当然更为重要,臣妾不介意,更不敢怪您。”
“当真不介意?”文烨更希望看到她为此事生气的样子。
“千真万确,绝无虚言。”苏姿晗嘴上是这样说的,心中还是介意的,但她今天到此不是来兴师问罪,“其实,臣妾今天来是想求皇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苏稳仲危在旦夕,她却无能为力。
“是苏相自己提出要亲自监斩。”文烨放开她的手,再一次打断她的话语,苏姿晗来这的目的他心里清楚,但他不想和她讨论会让他两产生矛盾的这个话题。
苏姿晗本性流露,冷言相嘲,“难道提出将苏稳仲三天后处斩的人会是他?”
的确是他提出的没错,文烨避重就轻:“朕问你,按照我朝律法,谋反该当何罪?”
按律当诛九族。苏姿晗很清楚,咬咬牙,“您……能不能网开一面?”
“倘若谋反之人都能相安无事,那文朝律法还有何用?朕又怎样治理天下?”文烨斩钉截铁,他对苏家,已经手下留情,而且,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他已经尽最大可能不去伤害她。
苏姿晗无言以对,文烨说得在理,也不知道苏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苏稳仲到底还有没有救。
文烨看到她垂头丧气的模样,柔声安抚:“你也应该为朕想想,他若无罪,朕又怎会平白无故的治罪于他?”
“既然如此,皇上能否让臣妾或者是他的母亲再见他一面?”苏姿晗小心征询恳求,她没有能力再像以前那样张牙舞爪,无所顾忌,以前长在身上那无所畏惧地锋利爪子已被文烨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