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终于结束了。我一“踹”成名。
对于别人来说,这些日子将会成为美好的回忆。而对于我,只能说是遭遇。
自从踹了教官的脸,教官便对我“关怀备至”,隔三差五就给我开小灶。
终于结束了,我懒懒地躺在床上。
宿舍电话响起来了。
“舍长!接电话!”舍长是我们的接线员,“喂,你好,请问你找谁?……好的,请稍等。”
“成靖雨,电话!”李伟宽亮着嗓门儿朝我喊。
我拿起听筒,对方的声音很甜,“成靖雨吗?我找你有事。”
“你是……”我有些莫名其妙,“什么事呀?”
“电话里说不清楚,还是见个面吧,我在你们公寓楼下。”
“我们楼下?”我端起电话机准备到阳台上看看,毕竟我还不知道她是谁。等我转过身时,阳台早被兄弟们堵得水泄不通,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挤上去往下一看,哇!是美女,开学那天遇到的那个美女!她正侧着头和我通电话呢。
“快下去吧!”大伙比我还急。
李伟宽在阳台上大喊:“美女,等会儿,让他换换衣服,化个妆再下去噢!”。
化个鸟妆啊,我撂下电话就出去了。
美女穿一身连衣裙,发披肩,双手背在身后,裙摆下白嫩的双腿整齐地并在一起,闪动着双眸望着我,我觉得腿软了。
“你好,我叫秦小月!”。
秦小月,多好听的名字。曾经几次想要问她的名字,都没能如愿,今天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正要说话,秦小月的手从背后伸出来,提着个纸袋递到我面前,“给你的!”
我接过来准备打开,秦小月说,别,回去再看。
我害怕她会说声拜拜就走了,于是绞尽脑汁想找个话题跟她攀谈。但是面对这样一个美女,我竟想不出合适的话来。我想请她吃饭,却不敢开口,毕竟才见过两面,况且人家是美女,是校花呐。忽而,却又想起申毅的话来,要胆大,脸皮厚,心底另一个声音在喊,怕什么?
我正矛盾着。秦小月掂了掂脚尖道:“可以请我吃饭吗?”
“啊?”我颇感意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愿意?”秦小月撅着嘴。
“愿意,愿意!”我忙说,生怕她改变主意似的,心想,“求之不得呢!”
我们转身走时,听见后面有人吹口哨,寻音望去,只见宿舍兄弟们在阳台上摆着各种奇怪的动作。我在秦小月背后朝他们摆了个“V”的手势,他们却垂头丧气地散了。
秦小月把我带到一家名叫“娴雅阁”的小餐馆。
餐馆虽小,但各方面都做得有模有样。店面装饰得古色古香,恬静典雅,一进门先是迎宾90度的鞠躬加“欢迎光临”,落座后便端茶送水,递上一碟免费的瓜子。
我把菜谱给秦小月,她没点,说我吃什么她就吃什么。
这可把我难住了,头一次请人家吃饭,点少了怠慢了人家,点多了,我又不是大款,吃不了兜着走呀。
我扫了一眼菜谱,所幸这里的菜都不是很贵。于是把菜谱往边上一丢,对服务员说,“把你们的特色菜来四五个。”
“你喝什么?”我问秦小月。
“橙汁。”
“两杯橙汁,谢谢!”
“要酒吗?”服务员提醒我。
“现在不要,等会再说。”我看她是在趁火打劫。现在的人精明得很,想方设法坑年轻人的钱,犹其是当男人带着美女,那男人多半都没跑儿。
饭吃到一半,我突然想起忘了征求秦小月的意见了。
“你喝酒吗?”我问。
“嗯……”秦小月低头咬着吸管,抬眼看了看我,“你喝我就喝。”
说实话,我的酒量小得很,一不留神就会醉。记得上次喝酒还是在同学的生日会上,当时不知喝了多少,只是头有点晕,话特别的多,想什么就说什么,也没觉得自己醉了,心里跟明镜似的,最后竟然当着众同学的面对一关系特好的女性朋友说我做梦的时候时常会梦到她,她问我什么梦啊,梦什么了?我说春梦啊,你说梦啥?当时方愉也在场,后来她一个月都没理我。
尽管是这样,这酒我还是得要。秦小月都这么说了,不要显得我小气。大不了我少喝点,她多喝点,要不摆那儿看着也算。
服务员好像偷听了我们说话似的,我一招手还没说话,她就把酒端来了。
我不敢多喝。
秦小月喝一杯,我也喝一杯。
喝了三杯,我开始觉到头晕了,有些不敢再喝了。
秦小月的第四杯喝完了,我的第四杯才喝了一口。
“你怎么不喝了?”秦小月问我的时候粉嫩的脸畔微微泛红。
“我不喝了。”熊就熊了呗,总比胡言乱语好吧,我心想。
“咱聊点别的吧!”我故意差开话题,以免她再说喝酒的事,那样我就不好意思再推辞了。
“好,你说!”秦小月把杯放下。
“你和那个过结是怎么回事啊?”我问。
“过结?什么过结呀?”秦小月莫名其妙了。
“哦,”我忙改口,“是郭杰。”
“他?”秦小月的脸色沉了下来,直挺的小腰弯下了一大截,我无意间看到了她领口里白皙的1/4***顿觉浑身酥软。
“色狼一个!”
“啊!”我吓得差点跳起来,我不是故意看的,这下遭了!
“你怎么了?”秦小月问我。
“没,没什么!”我抬头看见秦小月一脸狐疑,才知道她不是在说我。
好险啊,偷吃点豆腐可真不容易,我心想。
“他是学生会主席,”秦小月接着说,“我是宣传部长,不过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倒是他,总拿工作当借口和我套近乎。”
“他蛮帅的嘛!”我胡崩了一句,心里莫名地高兴。
“那叫道貌岸然!他那点破事儿谁不知道啊,他就是一个色狼!想占我便宜,没门!”秦小月又倒了一杯酒,皱着眉头,“哎呀,我都快被他烦死了!”说着喝了一小口,又举起来对我说,“来,干!”
晕!头一次见这么能喝的女孩子。
“干。”我有气无力地举起杯,强行灌到肚里。放下杯的时候再看秦小月的杯子,早空了。
我感到头晕,下意识地将头抵在靠背上,合上眼皮。
半晌,没听见秦小月讲话。
过了一会儿,我睁眼一看,她正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不是吧,我的姑奶奶,这该如何是好!
……
从餐馆出来已是晚上九点多。
我使尽浑身解数才把秦小月拖到女生公寓楼下。她稀里糊涂把手机给我,告我拨一个叫林艳艳的电话。
我拨过去,响了老半天,才有人接起,“什么事啊。”
“秦小月喝醉了,在公寓楼下……”
没一会工夫,下来一穿睡衣的女生,看着她把秦小月搀扶着上了楼,我才放心地准备要离开。
刚转身走了两步,就差点撞到人身上,一看,这人正是过结。
“刚才那女孩子是谁?”
“你管得着吗?”我才不惧他是什么狗屁学生会主席呢,“想知道,自己去看呀!”
“是不是秦小月?是不是?你说!”
“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呗!”看着他心急如焚的样子,我感到好爽。
“你……”
过结还要说什么,我转身就走了。让他自己在那郁闷去吧!给我发大号军服刁难我,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回到宿舍,脑袋依然晕晕乎乎,我把秦小月给我纸袋丢到一边,整个身子就倒在床上了。
舍友们把纸袋拿了去,俄而,听得一阵狂叫,“不是吧!天啊!”
我将沉重的脑袋从床上抬起来一瞧,也傻了。
纸袋子里竟然是一条女式内裤!我使劲揉揉眼睛再看,仍然是一条粉红色的女式内裤。
这时宿舍里早已哄成了一片,“靖雨啊,这也太快了吧!”
“你小子也太厉害了吧!”
“你该不会是有特殊癖好吧?怎么把人家的小**也带回来呀!”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为什么把她的内裤给了我,这是什么意思?
我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