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斌挑了挑眉,将王萌扶正,迟疑地问,“安以诺真这么说?”
王萌点点头,扬着下巴,傲娇道,“当然。队长那么疼我,怎么可能骗我”。
武斌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瞬间明白了安以诺的意思,他托着王萌的小脸,认真地说,“萌子,你们队长已经答应你跟着我了,你的意思呢?”
王萌想了两秒钟,有些羞赧地摸了摸短发,“那啥,武大叔,你这是向我求婚吗?”
“对,萌子,我向你求婚”,武斌认真地说。
王萌先是眯眼笑了笑,接着就变了脸,对着武斌一顿拳打脚踢,“哼,没有鲜花,没有戒指,还没有烛光晚餐,本姑娘这么好打发吗?你当你魅力无边,本姑娘一定得贴着你吗?”
武斌被打傻了,忘了闪躲,结结实实地挨了几个巴掌,脸颊立马就肿了起来。他顶着红肿的脸颊看着王萌,有些哀怨地翻了个白眼,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啊,女人啊女人,怎么偏偏爱那些矫情的东西,你喜欢你说呀,打老子做什么?
王萌打累了,看着武斌小媳妇样儿又开始傻乐,她不顾武斌的臭脸,上前揉了揉他的脸颊,无辜地说,“你傻呀,你怎么不知道躲?”
武斌登时怒了,扯下王萌的手就朝外走,这么憋屈的日子,老子不伺候了。
王萌立即快走两步抓住了武斌的手臂,委屈地说,“武大叔,你这样就生气啦!周雅说了,男人向你求婚太随意了就是不在乎你,我是觉得你在乎我,才直接告诉你要求的;周雅还说了,鲜花戒指虽然俗气,但是如果没有,等将来老了肯定会有遗憾的。我可不想有遗憾,别的女人有的,我也一定要有,萌子才20岁,你不能随便应付我”。
王萌说完,撅着嘴走到沙发坐着,一副委屈之极的小模样儿。
武斌登时就心软了。其实最触动他的不是别的,正是王萌那句“萌子才20岁”,是啊,他的死丫头还小呢,他见得多了,可以不在乎那些虚伪又外在的东西,可是他的死丫头不一样啊,她是第一次谈恋爱,爱上的还是大了二十岁的男人,她对婚姻对爱情抱有梦幻的想法自然是可以理解的,只不过,哼,周雅,他一定要把他和萌子隔离开,要不然,还不得把他们家乖巧的萌子挑唆得上了天去。
王萌打了个喷嚏,不明所以,她压根想不到,还有人用乖巧这样的词汇来形容自己,她揉揉鼻子,暗自怀疑是不是感冒了。
武斌深深地看了王萌一眼,粗声粗气地说,“等我”,然后便摔门而去。
王萌傻眼,望着晃动的门板耸了耸肩版,武大叔肯定是又犯病了,队长说了,男人的蛇精病治不好,所以她只能忍着,忍一忍就习惯了。
王萌呼口气,换上作训服朝密林而去,跑跑越野出出汗,没准一出来武大叔就正常了。
王萌跑完负重越野回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儿,她粗鲁地推开门,然后震惊地后退两步。
房间里乌漆墨黑的,只点着几根摇摇摆摆的蜡烛,蜡烛的背后,赫然是武斌那张铁青的脸。
“嗨,武大叔,你这是干吗呢?”王萌不甚自然的打招呼,顺手将门关了起来,这大白天的,闹哪样儿啊?
武斌的脸色更黑了,为了死丫头的浪漫调调儿,他派队员直接开直升机去了塞国最近的城市,买了鲜花买了戒指,还打包了那贵死人不偿命的烛光晚餐。
那家法国餐厅根本没营业,武斌软硬兼施把大厨给拖了出来,食物做好又飞速跑回房间安排一切,可是罪魁祸首却迟迟未归,他是越等越心烦,越等越暴躁,这会儿可好,嘿,死丫头压根不记得这件事儿了。
武斌扯开衬衣的领子,粗鲁地将西装脱了下来,走到窗户前,呼啦一声就将窗帘拉开了,哼,既然不记得就算了,他还不在乎了呢。
王萌终于从震惊中回过了神儿,她兴奋地喊了一声“武大叔”,然后一个跃起就跳进了武斌的怀里,点着脚尖在他脸上到处亲,到处舔。
“么啊”“么啊”“么啊”,王萌喜笑颜开,抱着武斌的脸颊说,“武大叔,你对我真好”。
武斌瞬间圆满了,他故作嫌弃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呿,脏死了,还不去洗洗你的臭汗,别枉费了老子陪你作这么一回”。
“嗳,我马上去,你等我啊”,王萌扔下背包就朝浴室的方向而去。
武斌咧嘴笑笑,将窗帘重新拉了回去,将西装捡起来重新穿上,望着浴室的方向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