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驶向京城,经过蝶舞家时,福临没有吩咐停车,只是与蝶舞静静地拥着,奴才们也不敢问,就这样马车开进了皇宫。
“你先回绛雪轩休息,朕去慈宁宫请了安就来找你。”福临松开蝶舞温柔道。
蝶舞只是默默地听着福临的安排,真的要嫁给福临吗?她害怕了……
“没事的,朕封你为妃就好,你不是皇后一切都另当别论。”福临拍了拍蝶舞的肩膀,给了她一个微笑,就下了马车。
想想也是,蝶舞不是皇后,一切就没有按照命运的轨道走,可是她是前朝的公主啊,大明的先祖都在天上看着呢?死后有何颜面见九泉之下的先人?
蝶舞走进了绛雪轩,宫女们都迎了出来,这里什么都没有变,宫女,陈设都还和走的那天一样。
“皇上吩咐奴婢们每日打扫,不能弄乱屋里的东西,主子回来会不高兴的。”玉梳上前说道,“哦,对了皇上给奴婢们换了好听的名字,奴婢叫玉梳,她叫画眉,她叫弄笔,这是鸳鸯。”
玉梳一一指出,她们上前俯首道,“弄笔,画眉,玉梳,鸳鸯,见过主子。”
主子?不过听到她们名字,蝶舞心中不禁一笑,出自欧阳修的《南歌子》,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今后与福临在这描眉画目的情景,就在此时殿外传来太监通报声:
“太后驾到,皇上驾到,皇后驾到,淑惠妃到,佟嫔到,宛嫔到……”
干什么?一下来这么多人,嫌绛雪轩太宽敞了吗?
蝶舞看着门外,不同的人不同的面孔,不同的脸色,有担心,有不爽,有看戏,有生气,太后一脸严肃的表情,来兴师问罪的?也不用如此劳师动众吧?
“民女蝶舞,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蝶舞跪下请安,对了,还有其她人好像都要请安,蝶舞继续道,“恭请皇上圣安,各位娘娘吉祥。”
太后走到了屋中,与所有嫔妃也相继坐好,太后不爽道,“你这丫头,从江南疯到了京城,还拉着皇上和你一起疯,把皇宫弄的是乌烟瘴气。”太后顿了顿继续道,“按民间的说法,皇上也是有家室的人,你是一个未出阁的少女,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福临紧张的看着蝶舞,太后就是来兴师问罪的,千万不要像上次那样,所有的嫔妃都在等着看笑话呢!
其实太后也很无奈,要保住博尔济吉特在后宫的地位,偏偏几个博尔济吉特的妃子都不受宠,皇后脾气又不好,只好拿蝶舞给博尔济吉特立威信了。
“是,太后教训的是,民女受教了。”蝶舞谦卑地回道,上回的两巴掌,可不是白受的。
众人有些诧异,但很快又收回了心神。
太后看着福临说道,“福临是皇上,他有他的权力,但也不能陪着你疯。后宫新人辈出,何必还去外面找野花,移回来种在百花中,你以为单凭娇好的容貌,就可以压倒群芳吗?在后宫要的不止是容貌,还有家室。”随即看向跪着的蝶舞,继续道,“宫中花开不断,终究还是一朵野花,到时候葬做花泥,不过滋润了别人生长。”
“皇额娘,蝶舞是一只蝴蝶,她在花海只是恋花戏花,与花不是一种层次。终归只是用来欣赏罢了,女人嘛,长得赏心悦目就可以了。”福临出言维护道。
“皇帝,你一定要为了这个丫头,武逆哀家吗?”太后不爽地瞪着福临。
众嫔妃纷纷起身,跪下,“太后息怒!不要为了外人,伤了您和皇上的和气。”
“不过就事论事罢了,皇额娘不必想的太深入,气坏了身子倒是儿臣的不是了。”福临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蝶舞,你现在就给哀家滚回去,皇宫庙小禁不起不疯闹,没有哀家的旨意不许踏进皇宫半步。”说完太后领着众嫔妃一起出来绛雪轩,不顾福临一直叫着她,“皇上还是话别吧?”
福临回身扶起蝶舞,她冲福临笑了笑,看了看四周,不知道今后谁可以在这里和福临举案画眉。
“算了吧,不如趁早认命。”蝶舞转身欲走,福临抓住了她的手,蝶舞回眸看着福临,确实很造孽,凌风的手都断了,她真的是一个不详的人,一进宫,就弄地母子不合,一进宫就将皇宫弄地乱七八糟,之前还让福临舍江山要美人。
“你真的舍得?”福临深深地望着蝶舞,深邃的眸光中布满了紧张。
如果今后还是要分,那么就趁着爱未深,断了吧,“也许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也许还没爱到刻骨铭心的地步。”蝶舞将手抽了出来,头也不回往外走。
“如果朕说,爱你深入骨髓了呢?”福临冲门外喊道。
蝶舞停了停,终究没有回头,她怕,她真的怕自己舍不得,好不容易狠下心,不想在来一次。太后下旨了,福临怎么可以违背,终究还是无缘。
看蝶舞走了,福临没有追,只是吩咐了一句,“踏雪跟上。”自己默默地走进了内殿,这里有她的气息,指尖还留着她的味道。
蝶舞走在出宫的路上,看见佟嫔迎面走来,“这不是蝶舞姑娘吗?”佟嫔脸上挂着嘲笑地神色,玩弄着手中的护甲,心想这要是从她脸色划下来,是多么的大快人心啊!
“参见佟嫔娘娘。”蝶舞不想多做牵扯,“民女赶着出宫,不打扰娘娘赏花了。”
“赏花啊?蝶舞姑娘对这应该深有研究?”佟嫔挑衅道。
“皇上说,我们家娘娘笑颜如海棠绽放,让人一见便如沐春风。”佟嫔身旁的宫女说道。
蝶舞心中冷冷一笑,冷言道,“怪不得皇上总是念那首《霜天晓角》原来有出处,他说民女本无春风性情,如何与海棠共?倒是单开一季,任君独赏。”说完蝶舞潇洒地越过佟妃,走出了皇宫,刚刚因为是太后,你真以为本姑娘好欺负吗?
佟嫔咬牙心中默念道,冰蝶舞你等着,最好如太后所说不要踏进皇宫半步,否则本宫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看到佟嫔隐忍地表情,宫女赶紧跪下掌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佟嫔笑了笑,俯身挑起宫女的下巴,轻声道,“你长的确实很美,但这便犯了宫中的大忌。”佟嫔缓缓起身,“来人呐,将梅花烙在她的眉心上,将今日之事引以为鉴。”说完佟嫔便款款回宫了。
踏雪一直跟在蝶舞身后,他不禁感慨,还是凌风了解她,也许经过那件事,她真的长大了?懂时势知进退,“你还好吧?”踏雪上前关心道。
“凌风……他还好吧?”蝶舞除了对不起大明的人,就是凌风了。
“他能怎样?”踏雪心中一阵苦笑,皇上终究没有放过他,让他去办一件很危险的事,自古皇帝就是生性多疑。
“他学过风水?”蝶舞问道,现在真的不知道聊什么好,此时有人陪着,也是一件好事吧。
“没有,我们都是孤儿,自幼从军,皇上就挑了一对人马,暗中训练,随时接受着秘密任务,或者在宫里保护各宫的安全。”踏雪回道。
蝶舞的事在民间,那是众人非议,有的说蝶舞为了攀龙附凤勾引皇帝;有的说皇上不喜欢蝶舞,蝶舞就刺了皇上一剑;有的说蝶舞被太后赐死,身中一剑都没死;还有的说蝶舞是妖女。
如今蝶舞出门都遭人白眼,这一点让凤倾城实为不爽,踏雪想要给人们一些教训,被蝶舞制止了。这些话都是从后宫传出来的,还好这些流言蜚语没诋毁福临,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这天,从黄昏开始天就一直下雨,下的人情绪很压抑,窗外的雨就这样肆虐地下着,不给人一丝喘息地机会。
一整个晚上都在下雨,蝶舞怎么也睡不着,心中有种不祥地预感,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
第二天早上雨依旧下着,宫里人来请蝶舞进宫。
“蝶舞姑娘皇上出事了,一个人在奉先殿的台阶上坐了一晚上,不许任何人靠近,太后命奴才来请蝶舞姑娘。”太监公公急切地说道。
“什么,坐了一夜?”蝶舞一脸担忧,准备上马车。
“蝶舞,你若在走一步,我就和你断绝母女关系。”凤倾城站在门口,狠决地说道,“太后说出宫就出宫,进宫就进宫,太后若生气让她砍了蝶舞的脑袋便是,若还不解气诛了她九族更干脆。”又不是不知道蝶舞身份。
“娘……”蝶舞转身看着凤倾城,凤倾城直接走进了房里,蝶舞沉默了一会儿,走到门前跪下,给凤倾城磕了三个头,“请恕女儿不孝。”说完便和太监一起进宫了。
蝶舞撑着伞往奉先殿走去,风雨中看到福临无助地身影,雨水无情地打在他身上,他怔怔地看着蝶舞,那个身影好模糊,模糊地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福临起身冲了过去,一把抱住蝶舞,蝶舞紧张地问道,“发生什么……”
福临双手捧着蝶舞的后脑勺,对上那盼望已久的唇瓣,缠绵地吻着,将蝶舞剩下的话封在了嘴里。
蝶舞手中的伞渐渐掉落,随即拥紧了福临,在风雨中,整个偌大的皇宫好像就只有他们了,不知道是其他人被雨水挡住,还是他们被雨水吞噬。
福临似乎吻不够,久违的味道了,许久福临终于停下,他深情地凝视着蝶舞……
“先进屋好不好?”抬眸,望着福临,雨水打在脸上,让蝶舞睁不开眼睛。
福临没有理会,只是将头埋在了蝶舞的脖颈深处,她感觉到一丝温热,雨水?不是,他哭了吗?
福临将唇移到蝶舞耳畔,用低沉地嗓音道,“这些天你把朕忘掉了吗?”他的吻落在了蝶舞的耳垂上,让她的心不由一震,“蝶舞,你好狠的心啊!真的走地那么潇洒吗?每走一步都让朕撕心裂肺。”
“先回屋好不好?”蝶舞用祈求的口气道。
“你要不要嫁给朕?不然就让命运早一步的结束我们。”
“福临,我娘已经不要我了,你还要我吗?”福临松开蝶舞,望着她深深地凝视着,他终于得到他要的答案了,眼前失去了聚焦,看不清伊人的容颜,福临慢慢地倒在了蝶舞身上,蝶舞抱着福临双跪倒在了雨中。
养心殿里,太医开了药,可是福临已经不醒人事的躺在那里。只好用嘴喂了,蝶舞喝了一口药,附上了福临的唇缓缓地送了进去,终于喝完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宁嫔趁侍卫不备走了进来,冲蝶舞笑了笑,“皇上睡啦?”蝶舞点头回了一个微笑,“姑娘的衣服都湿了,病了皇上会心疼的,先去换身衣服,这儿就交给本宫吧。”
这样也好,蝶舞便回降雪轩换衣服,宁嫔看着龙床上的福临,咬了咬唇,喝了那么多的药,时间也正好,赌一把吧,宁嫔开始褪去身上的旗裝。
降雪轩里,静下来的蝶舞感觉到膝盖隐隐作痛,宫女检查了才发现膝盖处两片淤青。鸳鸯给她上点药酒,揉着揉着有点疲惫就睡了过去,等蝶舞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心想福临该吃药了……
蝶舞便端着琉璃碗走进养心殿,看到那一幕,她的心纠瞬间在了一起,手中的药碗清脆地落在了地上。
福临醒来,看到眼前的一切他惊呆了,一脚就把宁嫔踢下了床。看到蝶舞转身欲走,便叫道,“蝶舞,别走。”
蝶舞不知如何面对,还是起步走了,福临披着衣服追了上去,将蝶舞拉了回来,“你回来,听朕解释。”福临虚喘着说道。
蝶舞看了一眼正穿衣服的宁嫔,事情真的如此巧合?
“刚刚朕把她当成……”福临感觉不对,对蝶舞就能这样吗?有的时候可以实践,但说了就是轻薄了。
吴公公将地上的琉璃杯处理了,又端了一碗进来。
“先坐下喝药吧。”蝶舞随手接过,待福临坐下后,搅了搅手中的药汤,舀了一瓢在嘴边吹了吹,送到他嘴边,福临望着蝶舞喝下。
好一会儿福临才开口道,“你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蝶舞继续手中的动作,他的声音好冷,让人不敢看他,“大臣要朕封多尔衮为皇帝,呵……”福临一声冷笑,让蝶舞的手不由抖了一下,“从摄政王到皇父摄政王,朕就像傀儡一样。”福临的语气有些僵硬,“朕昨晚将他挖坟掘尸拉出来鞭打了一顿,呵呵呵……”
蝶舞一紧张,手中的药汁洒了一些,福临的笑声在养心殿回荡着,这声音让蝶舞感觉很熟悉,熟悉的有些渗人……
晌午蝶舞在御花园思绪万千的走着,太后让自己进宫的,你需要地时候就找我,现在用完了,你也不好在赶我走了吧?但是娘亲那边怎么办,那天就那样走了……
蝶舞觉得自己很不孝啊,一直以来都在给娘亲闯祸,她也抄了不少心,怎么说自己也是前朝的公主,嫁给当今圣上,是不是……
蝶舞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凌风呢?他在宫里的某个角落吗?又不能问,不能提,他还活着吧,但愿他还活着,可是活着又什么用,手都没了,壮士断腕之痛什么时候才能走地出来。
“小主,当心!”鸳鸯阻止了蝶舞的去路,原来快要靠近池塘了,当初就是从这里掉下去后吃了大亏。
不用保护地这么紧吧,蝶舞看看远处的踏雪,突然笑了笑,吩咐鸳鸯道,“你去叫踏雪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画眉看好小主。”鸳鸯向踏雪的方向走去。
不用这样吧,蝶舞又不是小孩,她不会自己跳下去的,不过,一会儿就不一定了,上次那个宫女就是没有看好蝶舞,就被送到辛者库了,想到这蝶舞有些过意不去,以后找机会让福临放她出来。
“见过小主,小主有何吩咐?”踏雪单膝跪地,下跪也这么酷,和凌风有的一拼。
“我的锦囊落在家里了,在枕头下面,你帮我回去取好不好?”蝶舞看着踏雪轻笑道。
踏雪犹豫了一下,抬头看着蝶舞道,“必须现在去吗?”蝶舞确定的点点头,“那您……”
“我站着不动。”蝶舞认真地回道。
踏雪没有说话,脸上一副不安全地样子看着蝶舞。
蝶舞看了看四周,她看到树下有个秋千,她迅速跑过去,坐了上去,“在你回来之前我不会动的。”
踏雪还是犹豫,蝶舞顿时火了,你至于吗?“咳咳,本宫的话不好用是吧?”蝶舞学着宁嫔的样子冲踏雪吼道。
踏雪无奈点了一下头,沉声道,“好吧,你们看好小主。”
看着踏雪离开地脚步,蝶舞不禁窃笑,鸳鸯她们看着蝶舞样子,不由地担心起来。
蝶舞突然兴奋地跳了起来,“今天天气不错,我们放风筝吧?”四个丫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蝶舞幽怨道,“又不会死。”
“呸呸呸,在宫里不能说死不死的。”鸳鸯紧张地说道。
“好,我不放,我坐在这里看你们放好了吧?”蝶舞坐下回道。
“您,一定要这样吗?”鸳鸯无奈地看着蝶舞。
“嗯。”蝶舞认真地点点头。
鸳鸯去拿风筝,画眉她们在这看着蝶舞,过了一会儿风筝放起来了,蝶舞看着风筝不由地笑了起来,捡了一颗石子,看好时机悄悄地弹了出去,风筝正好落在假山上面,她兴奋地站了起来道,“我上去帮你们捡。”
“小主……”四人惊呼之际,蝶舞已经飞身上去了,四人看着蝶舞的花盆底鞋在假山上踩着,心悬在半空,跟着蝶舞是步伐起起落落。
蝶舞站在假山顶上,下面宫女紧张地看着她,蝶舞查看了一下地势,挺高的,这样跳下去,就凭现在的功夫,应该不会有事,宫中不是到处都有高手吗?凌风在不在,如果……他会不会出现,蝶舞试探地将脚伸了出去。
“小主……不要啊!”宫女们一阵惊呼。
“蝶舞,不要啊。”男人的声音?
凌风?蝶舞转身,天啦,怎么又是你?
博果尔看着蝶舞,紧张道,“不可轻身啊!”
“我和你有关系吗?”蝶舞不爽地回道,“对了,你上次凭什么说我答应嫁给你了。”
“别激动。”博果尔上前了一步,蝶舞随即后退了一步。
鸳鸯见事不对,赶紧跑去通知福临。
“本王没说你答应嫁给本王,本王是说你答应提亲了。”博果尔解释道。
蝶舞愣了愣,有区别吗?博果尔上前一把抓住蝶舞,她拼命地挣扎,两个人就一起掉下了假山,当蝶舞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动不了了。
宫女上前扶蝶舞,蝶舞尖叫道,“不要动,好像有些不对劲。”
博果尔上前检查蝶舞的伤势,“啊……疼,不要碰我……”一阵钻心地痛楚,让蝶舞不敢喘息。
“哪里疼?”博果尔关切地问道。
哪里疼?蝶舞不知道怎么说。
博果尔是习武之人一下就看出了端疑,解开蝶舞的衣服,双手探了进去……
“你干什么?啊……”蝶舞一激动又是一阵疼痛。
“肋骨错位了。”博果尔淡淡地回道。
什么,肋骨,错位了,“啊……你不要乱动。”蝶舞紧张地叫道,她的身子保持不动,博果尔就这样托着蝶舞的身子。
“不用紧张,不会死的。”博果尔两手互相用力,“啊……好疼……”蝶舞听到一声骨头复位地声音,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好了。”说着博果尔将蝶舞横抱了起来,“现在我们有了肌肤之亲,刚刚行了周公之礼,你现在是我的了。”博果尔还是把蝶舞当成孩子,转身之际正好撞见福临,他就站在自己眼前。
福临接过蝶舞冷冷道,“再敢碰朕的女人,朕要了你的脑袋。”说完福临转身潇洒地走了。
一路回到绛雪轩,福临将蝶舞放下就走了,踏雪回来赶紧跪下请安,福临冷冷的越过了跪在地上的踏雪,那脸色令人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