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阁倒闭了,邀明月来京城找到了乌云珠的额娘,说要进宫玩玩,乌云珠的额娘就带着她去给太后请安,她非要去找乌云珠,要给她当丫环,可乌云珠就是不喜欢她。
被蝶舞看到就要了,好歹相识一场,现在连找个熟人说话的都没有,她冰蝶舞怎么会落到这种境界。收留邀明月的事,让乌云珠极度不满,蝶舞想明天宴请世子时将她嫁出去,也不枉姐妹一场。
次日蝶舞起了大早,按太后吩咐穿戴整齐,到畅听阁陪世子们看戏,近来事情多,因为邀明月的事,蝶舞想去了当初的那个宫女,就找太后将她调回来。
蝶舞先到台上跳了一曲凤舞九天,珠缨旋转星宿摇,长袖漫舞凌波步。舞低杨柳醉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乌云珠的弟弟蒙古尔泰看的出了神,旁边的一位世子便调侃道,“董兄,怎么一曲凤舞九天就失了神?”
“妙啊!犹如仙女下凡。”他的眼睛始终没有从蝶舞身上离开。
这让乌云珠很不爽,碍于太后和众嫔妃在,只好假意欣赏歌舞,心中暗道:这妮子确实不一样了,那眼神不再是天真无邪,而是迷离,若她一直在宫里确实不安全。
不知何处传来悠扬的笛声,当大家的目光寻到笛声传来的地方都惊呆了,是福临?他在给蝶舞伴奏?蝶舞停下深深地望着福临,福临依旧往日的潇洒,既然笛声没停,蝶舞只好继续。
世子贝勒们在下面窃窃私语:“看来不是空穴来风。”
“如今是格格了。”
“谁知道嫁过多少回了?
“皇上好这口。”
“如此绝色……当年萧太后不一样历经几朝。”
“唉,只怕无福销受啊,终究是皇上要的人,看这阵势不一定是格格啊。”
“但太后不会是让我们来看,她儿子如何宠幸她女儿的吧?”
“听说是狐仙转世。”
“管她呢,不都说,牡丹花下死……”
“那哪是牡丹,分明是罂粟。”
“罂粟有毒仍尽余欢。”
“女人果真是祸水,就着惊鸿一瞥就不要命了。”
太后见状也不制止,这里不议论,回去也议论,只要结果一样就好,蝶舞的样貌,就算有什么插曲,也是拿得出手的,随即道,“苏麻,蝶舞身旁怎么多了个宫女,不像是宫里的。”
苏姑姑凑到太后耳边轻声道,“那是蝶舞昔日的姐妹,来投奔董鄂妃,被格格留下了,刚刚格格要奴婢配合一下,给那丫头找个好人家。”
太后一声冷笑,“难怪她今天这么听话,看来是委屈大了。”太后看着邀明月,这丫头的眼神……估计不甘于平凡,“苏麻,留心这个丫头。”
一舞毕,笛声也渐渐无声了,福临这不是明白的告诉别人,蝶舞是朕的女人,你们就别妄想了。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起身请安。
妃子们也起身问安。
蝶舞提着裙摆缓缓走向福临,那梦幻般的感觉让福临如痴如醉,“参见皇上。”
福临嘴角勾出一抹笑扶起蝶舞道:“不叫皇帝哥哥了?”
蝶舞望向福临,一触那深邃地目光,蝶舞刚刚活起来的心,仿佛被冷水浇透一般,冷地颤抖。
“呕……”宁嫔突然一阵干呕。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她,福临欣赏着蝶舞红扑扑的小脸,那一身柔美,不爽地转身。
“宁嫔怎么了?”太后问道。
其实谁都感谢她打断了福临,不要说妃子们不爽了,地上还跪着一堆呢。
“回禀太后,娘娘已经有五个月身孕了。”宁嫔的宫女道。
“五个月?怎么都没说?”也难怪后宫生一个孩子确实不容易,“可哀家记得皇上还没有临幸你吧。”太后缓缓地问道。
众人望向福临,福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望着蝶舞道,“都起来吧。”
蝶舞不爽地看了福临一眼,走了下去拿起酒杯,对世子们说道,“谢谢各位百忙中来看我跳舞,我敬各位……”
福临不爽地看着蝶舞,在世子面前喝酒敬酒。
佟嫔咬牙忍住情绪,居然比本宫还快一步,真是失策……但最不爽地应该属皇后吧?
一场喧闹后各自散场了,后妃们避开太后闲聊了起来,“董姐姐,您说太后怎么不制止一下,格格当众敬酒难免有失体统。”
“往后啊,宫里这种啼笑皆菲的事可就多了,耐不住皇上喜欢。”乌云珠扶着宫女缓缓地走着。
“看那些世子的眼神,尤其是……皇上的面色就没好过。”佟嫔说道。
“这才有戏,今天这场戏还真出乎意料,看来皇上待后宫都是一样的。”
乌云珠这话是想撇清她独宠之嫌,宁嫔和佟嫔不是都相继怀孕了?还有一个格格那才是皇上心尖上的人。
“到底是不是格格啊?”石常在好奇地问道。
“是啊,也不知道宁嫔肚子里是不是格格,不过只要皇上喜欢自然离封妃就不远了。”乌云珠淡淡地回道。
“宁嫔姐姐瞒地好啊,都五个月了。”石常在看着宁嫔的肚子说道。
“本宫也不知道,怕弄错了闹笑话。”肚子里有东西说话,宁嫔说话的架势都不一样了。
“宁嫔这话可是话里有话啊。”佟嫔似笑非笑地看着宁嫔,当初皇后就落了笑话,皇上可是很紧张啊。
嫔妃们各怀心事的闲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