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花多少钱买来的侍从啊,还是家生子,把他送给我如何?价钱随你开,只要条件不是太过分,答应你一些条件也不是不行……”
小八郎说的痛快,眼睛黏在止戈光裸的身体上简直移不开眼睛,本来还算英俊的脸被他现在淫邪的表情一弄,整个人看起来猥琐又下流。
一旁的少女姚二娘见小八郎的眼睛从头到尾都盯在止戈身上,又见止戈那张比女人还好看的脸,终于忍不住的爆发了,“你是他的主人?”
重锦被小八郎逗乐了,见止戈眼底已经是杀气四溢,手上的剑虽然还算稳当,不过她相信,再让小八郎说下去恐怕这把剑就要划破他的皮了,谁知道这边的姚二娘忍不住的先行开口了。
重锦又怎么会看不出来那个撞到止戈的丫鬟是故意的,韩大娘八成没蠢到在自己的府里动手,那就是小八娘了,小八娘脑子简单,想出的计谋估计也高明不到哪里去,重锦相信止戈能够应付这种小事也没在意,估计止戈还能将计就计,刚刚看到这屋子里对峙的一幕重锦差不多就懂了。
这个姚二娘八成是用来算计止戈的,只可惜还没等计划开始实施,小八郎就出来搅局了。
姚二娘见重锦身着华丽,但是身边除了一个穿着青色裙子的丫鬟也没什么人,想来身份也不高,看重锦的脸也让她记恨的很,说话不知不觉的就变得高傲起来,“你是哪家的,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怎么会带着一个外男跑到后院来了,难道不知道什么叫规矩么?居然还让他乱跑,我坐在这里休息,他居然就隔着屏风开始换衣服……”
说到这里姚二娘就有些羞愤,一个男的居然就在她眼前宽衣解带了!后面竟然还闯进来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还是名声特别不好的小八郎,姚二娘当时就想尖叫了,她一个弱女子,屋里有两个大男人,若是被人撞见了,她岂不是要撞墙以证清白了?
可是这个小八郎居然对她视而不见,看到止戈就猴急的扑上去了,止戈居然也无视了她!紧接着外面就闹哄哄的来了一群人。
姚二娘心里既有些庆幸又觉得羞愤,她在他们眼里竟然还不如一个男人!
重锦轻蔑的看了她一眼,“你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说规矩?”
说完就皱着眉头看向止戈,“把衣服穿好,我们立刻回去,寿宴咱们也就不参加了。”
止戈毫不犹豫的拿下一直抵在小八郎脖子上的剑,转身把先前丫鬟放在一边的干净衣服换上,小八郎还痴痴的看着止戈,几乎回不过神来,连喉咙上被锋利的剑尖划破了的一个小小的伤口都顾不得了。
姚二娘气急败坏的剁了下脚,“你——”
韩三娘尖细的嗓子就响了起来,“我的儿啊——”
韩三娘瞧见小八郎脖子上的血就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哆嗦了半天才道,“是谁?!是谁居然敢伤了你?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韩大娘和韩二娘躲在后面不欲说话,韩三娘就是个泼辣货,看先前她毫不犹豫的给老祖宗添堵就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了,平日里吃点亏都能嚷嚷的满院子的都知道,现在看到她儿子被伤了脖子哪里有不跳脚的?
以前觉得韩三娘有失体统,现在看她那股泼辣劲儿去难为别人,心里别提多爽了,重锦却不打算让她清闲着,“大娘子,你们韩家都是这种家教?”
也没说什么露骨的话,只是极尽讽刺的笑了笑,韩大娘想起刚刚那出事就觉得重锦的笑容不怀好意。
韩三娘见她跟老祖宗顶着干的时候还觉得这人实在是太好了,想着有空和她套套近乎,毕竟是郡主嘛,谁成想那个妖里妖气的侍从竟然伤了她儿子!
韩三娘这会儿已经看到凶器了,而止戈正若无其事的把袖剑往袖子里一放,就若无其事的走到重锦身后。
姚二娘也是咬牙的看向韩大娘,“我在这里休息,他就闯进来了,幸亏……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么?!”
止戈看了重锦一眼,“是贵府的一个丫鬟弄湿了我的衣服,带我到这里换衣服的,我并不知晓里面有位小娘子,那个带路的丫鬟也没给我。”
韩大娘,“怎么可能?这里是专门给女眷休息的地方,怎么会把你往这里引?是哪个丫鬟带你来的这里?”
止戈,“那个丫鬟在快到的时候说肚子不舒服,给我指了方向,就先行离去了。”
韩大娘为难的看了下姚二娘,再看看重锦,“这里确实不是招待男客的地方,只要是府里的人大都是清楚这一点,你又找不到带路的丫鬟,我着实不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词,这位小娘子可是司马家的二娘子,真正的官宦千金,你一个小小的侍从……”
重锦冷笑的打断韩大娘,“既然不是招待男客的地方,那请问他是怎么闯进来的?难道他不是男人么?我和止戈初到贵府,什么都不清楚,被人糊弄了也一时间分不清楚,倒是贵府的郎君,既然知道这里是招待女客的地方,居然还闯进来,这是安的什么心,对了,刚刚是这位二娘子单独在屋里吧……”
意味深长的声音比什么都刺激人,姚二娘当即就气的跳起来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韩大娘深呼吸一口气,心道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韩三娘看着小八郎脖颈上的伤口感觉心都要疼死了,见韩大娘居然还在那里打官腔,立刻就愤恨的看向止戈,“不管怎么样,他伤了八郎是事实!就算你是郡主的侍从,也要给我个交代?!”
“郡主?”
“郡主?”
这两声愕然的声音是姚二娘和小八郎,她们都没想到重锦竟然是曦和郡主,姚三娘更加复杂的看向重锦,那眼神混杂了妒忌和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