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如此,你当初为何要坐这江山?”
“为了她。”唯风国君答得毫不犹豫。
“呵。”御亲王仰天笑了一下:“你和你的皇后伉俪情深,这世人皆知,可是,那也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你是唯风国的王,什么女人得不到?为什么要为了她颓废至此,还让自己的国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你是在教育我?”唯风国君一笑:“你爱过人吗?彻底的放下心防去爱过一个人吗?你没有,所以你现在才可以说得这般洒脱,当你真的爱上一个女人后,其他人都将难入你眼。”
御亲王坐下来,冷静后说:“我是没有像你那般要死要活的爱过一个人,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我绝不会像你这般堕落,绝不会。”
“释雪。”唯风国君倒酒。
“什么?”
唯风国君小小的喝了半口:“释雪才是释梦王朝的顺位国君,只要她还在世一日,你便一日也不能登基。”
御亲王稍稍顿了一下:“我们不是在说你的事?怎么谈到这了。”
“我的意思是,等到释雪登基,那么便要与她成亲,届时,你还能有几个女人?说是说天下女人无数,可你被一个女皇压制着,谈何说天下女人?你能围着转的女人,只有一个。”
御亲王松开紧握的拳头:“那只是你的假设已而,情况并不相同,假设的结果自然也是不同。”
唯风国君近似冷笑的哼了一声:“你……是要杀了她?”御亲王一怔,唯风国君继续说:“先声明,我之所以会跟你有这回谈话,是因为受了释老头所托,在释雪尚在娘胎时,释老头便已决定了要立她为王,只是唯恐女子不易长成,所以才又培养了你,若释雪顺利登基,你便从旁辅佐,若释雪没长成,那就由你上位。”
“这些我早已知道。”
“是早知道,那你知不知道为何释梦王朝如今会分成两半?一半是皇家,一半是子丹行渠这些臣将?这也是释老头预料不到的,他大概从未想过自己一手提拔的将军会想要自己的江山。如今你虽然和子丹行渠抗衡住了,可你觉得若释雪死了,子丹行渠会让你上位?那时怕释梦王朝比我这唯风国更乱。”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不要反抗,好好的把释雪请回去,就目前来看,唯有她才能制伏子丹行渠。”
“不可能。”御亲王一口回绝,“且不说我有没有机会上位,若是她回国,那我的一生便再无盼头。”
“你不是极爱你的国民、怕他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是最好的办法。”见他陷入思考,唯风国君说:“你了解释雪吗?就我的了解,她不恋皇位,也就是说,即便你想请她回去登基,她也未必肯回去,不然也不会在外流浪十八年。”
御亲王抬头,看着唯风国王久久不语。
“释雪,不是一般女子,她必须回去,可回去后,场面必定不在你的控制范围内,你可要想好了。”
“关于她,你了解多少?”
“不多,能说的我已经说了,其他的你派人调查一下也就能知道了。时候不早了,该去休息了。”唯风国王起身,步伐缓慢的离开,御亲王则留在亭子里。
他原本想去找祁子逸的,因为有消息说祁子逸跟释雪有牵扯,现在他也不想去了解了,“释雪、释雪、释雪……你掌管着第二大杀手组织,也曾在释梦王朝的地界停留过,而我却从未见过你,可见子丹行渠的厉害,为了与他抗衡,我分派了几乎所有可用的势力,剩下的一些也被你杀光了,我还能派谁去请你?请回来了,我又该如何自处?我真是个心怀国家的人?”
第二日的寿宴上,唯风国君精神抖擞的坐在王座上,御亲王的座位在左边,比他稍微矮半截,幻月国使节的座位则在右边,与符襄苓同排。众臣见状,都觉得五雷轰顶,他们每人都以为国君已经衰老,谁曾想国君的神色比他们这些养尊处优的臣子还要好。如此看来,之所以会停朝半年,那仅仅是因为国君不想上朝而已。
受礼之后,国君说:“今日是孤五十岁的寿辰,难得两个友国派人来为孤贺寿,御亲王更是亲自前来,此情令孤甚是感动,孤与你饮一杯。”
御亲王举起酒杯,“国君说笑了,今日是国君整寿,我这个做后辈的来贺寿是理所应当,我敬你寿与天齐。”说完便干了酒。两个大人物客套后便是其他人举杯祝贺。
祁子逸对面的夜一观察着场上的人,夜一瞧着祁子逸,越发觉得他只是来贺寿的,因为他没有半分要讨好唯风国君的意思,仅仅是随众人一起举杯,之后便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像是被迫来贺寿的样子。上面与唯风国君一排的御亲王倒是倒是一片温润模样,和唯风国君说说笑笑,幻月国来的使臣则时刻留意着两个上位者的话题,偶尔附和一下。
夜一心中疑惑:“御亲王,释梦王朝的御亲王,他应该不会插手管唯风国的事吧?至于唯风国君,既然你都已经表态了,那么就不要怪我搅乱你的国家了。”夜一下了决心后悄悄离席,他对面的祁子逸看到后往自己左边看了看,见唯风国君扭头与御亲王谈话,唇角一翘,摇了摇头,继续喝酒。
符襄苓到底是位女子,对出色的男子都很神往,在唯风国君和御亲王还没出现时,她就痴迷上了祁子逸,这御亲王一出来,立马就把她的注意力全吸引走了,以致于忘了单独给自己父皇祝贺,也没留意到夜一已经离席。御亲王给她的感觉是和百里子幽很像(她当初只是下意识的跟着百里子幽,并不知道他是谁),只不过御亲王形象更加儒雅,百里子幽心思更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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