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棽,他……他自杀了!”女人脸上布满细细的汗珠,惊慌失措的拉住馥夏,拽到对面的房间里,指了指,“阿……阿棽……在那。”
顺着方向看去,一个男人躺在血泊中,头部鲜红的血流出,连忙跑过去止血。刚跑过去,身后的女人就两腿一软,扑通一声摊在地上,呼吸急促,两手不停在包里摸索。
馥夏焦虑不安,颤抖的拿出手帕裹在原棽头部,又快速跑回去,倒出女人包里的东西,发现三瓶没有标识的白色瓶子。
“哪瓶?”
女人张了张口,没听清,馥夏凑近,“每……瓶……两颗。”说完无力的闭上眼睛。馥夏慌张的把药喂进女人口里,女人的呼吸渐渐平缓,手却是紧紧抓住胸口的衣服,像是稍微一松开就会喘不过气来。
这时,斯林的哥哥从门外跑进来,蹲在原棽身旁,检查伤情,“伤者后脑重伤,血流不止,已经昏倒。其余地方暂时未发现任何伤情。”
他拨打急救电话了,颤巍巍的放下手中的手机。馥夏看见他在这,松了口气,莫名的觉得他值得自己信任,很安心。
“原棽!”躺在地上的女人惊起身,连摔带走的奔到原棽身边一把抱住他,“阿棽,你别吓我,快醒醒,是我错了,对不起,你快醒醒,求你了。”后悔的眼泪不停的滴落在原棽脸上。
他一把拉住女人,“安琪儿,快放开阿棽,会扯到他伤口。”安琪儿听话的放开。
不久就听见救护车的声音,馥夏昏昏沉沉的跟着把原棽送到救护车。
“你回去等我,我尽量快速。”他转身扶住馥夏的手臂,“你看起来很累,睡一觉去吧!”在馥夏额头上印上浅浅一吻,就快速坐上救护车,走了……
早晨的凉风迎面吹来。馥夏反应过来,他刚刚亲了我?甩甩头,没事,外国人亲吻不熟悉的女人是礼貌,走回酒店按着电梯按键,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掌心全是冷汗。就算被赶出馥家,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无措过,是因为没有和人命扯到关系吗?
一晚上没睡觉,眼皮不受控制的耷拉下来,看也没看的走出电梯,打着哈切走进开着门的房间顺手带上了门,看见大床就扑了上去。调整着舒服的姿势,摸到毛茸茸的一堆毛,睁开一条缝,就见到乌黑的一大坨近在眼前,自己的佩奇玩偶,捞到怀里抱着,感觉有些不对劲,困的没在意,沉沉睡去……
却不知被她抱在怀里的“玩偶”,抬起头,浓浓的屑毛下边睁着对大眼睛,乌黑的眼珠像算盘珠儿似的滴溜溜乱转,小手捂住嘴偷偷的笑起来。
“小鬼,你怎么把门关了!不是说别把门……”爱齐拉震惊的看见床上的馥夏,她怎么会在这儿?她不是应该在巴黎吗?看向床上的小男孩,”嘿,小鬼,她怎么会在这儿?”
三四岁的男孩拍拍胸脯,奶声奶气的说:“被小爷的魅力吸引过来的。小爷我看上她了,从此以后她就是我女朋友。”
爱齐拉黑着脸,“Blackie,你是不是皮痒了?”轻轻拉开馥夏的手,从她怀里彪悍的领起男孩到一边教训。布拉奇又不满的抱起手,“哥,不要以为你长的很女气,你就是女人了,别一没事干就穿女装来撩妹。你这让我有点接受不了。”说完就皱起小脸作呕,一脸嫌弃。
“小鬼你完蛋了!”
正闹得不可开交,爱齐拉的手机响起,“尹撒,怎么了?”
“阿棽他受伤在医院,你到了和你细说。”
挂断电话,看了看布拉奇和馥夏,“你在这儿看着馥夏,我先出去一趟,很快回来。”摸了摸布拉奇的小脑袋,就出去了。布拉奇噘了噘小嘴,“哼,又不陪我玩,天天就忙你的事,哼,再也不和你玩了!”爬到馥夏旁边,安静的抱着馥夏睡觉。
巴黎——
夜里,繁华的城市像是入睡了,璃笙化回自己,走在马路中央,眼神空洞,不久却是笑了起来,不甘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
“你的身份,不配和一诚有接触,你知道该怎么做。”
福特.森是然一诚的养父,一诚是他收养的儿子中最懂事的一个,性格也很温和,就让他跟养母姓易路,外人看来是养父体贴养母,可事实上跟了母亲姓和被冷落没区别,过的生活不如下人。
“小姐该知道一诚有家室了,可别不小心插足弄个两败俱伤。”
抬头看了看,下起雨了,不在意的裹紧外衣,雨势越来越汹。
“你为什么偏偏是一诚?为了你的家业,让他娶一个不爱的女人。为什么当初在福利院里你要选他?”
璃笙徒步走了好久,似乎感觉不到头顶的雨。
“你不需要知道,馥夏小姐!还有,他现在的名字是——蓝斯.易路。记住我今天和你说的话。蓝韵,送客。”
“以后关于蓝斯的事,别再和我说,听了心烦。要不是这小兔崽子长的像他,有利于我稳固自己的事业,谁会养着小鬼这么多年。”
璃笙深深感受到一诚的不易,本以为他被森家收养,就可以生活的更好。从未想过,森家对他却是不如女仆。
“你为什么会答应嫁给一诚?我是说蓝斯。”
“从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我就很喜欢他。之后,他又是个温文尔雅的人。我知道,当其他养子上全市最优质的学校时,他是便宜的。当他们是激动的去海外游玩时,他却是帮他们把行李准备好,清洗好他们脏的衣服。当他们在家举行聚会,吃大餐,他总是站在一旁服侍……我从小看在眼里,有悄悄帮他,可他说不需要我一个女人帮他。从那以后我真的爱上他了,觉得在他身边很安心。”蓝韵回想着这一切。看上去好高兴。
却是让璃笙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