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死娘们,想再被打一次是不是。”流桑与寄灵是一块长大,二人从小学武,轻功最佳。甚至是比寄灵还要高一等,要打倒花无姬,那可是分分钟钟的事情。
“你要保护我,这丑女人在嫉妒我的美。”花无姬闪到了玄色的身后,一脸幽怨的看着大家。
“竟然都是自己人,那都回去歇息吧,灵儿,你带着流桑跟你和夙烟先住一晚吧。”意千寻有点乏了,张开打了个哈欠,身旁漠不关心大家的某个妖孽,立马将她小心翼翼的抱着怀中,朝竹屋里走去。
“桑儿,没想到你跟夙烟会认识。走……我们回屋聊天去。”想想有两年多没见到这个青梅竹马的姐妹了,寄灵虽然看到她的出现,觉得是麻烦来了。
可还是打从心底高兴她能跟自己好好说说话。
“早点休息。”南宫清绝见谈夙烟转身随着寄灵走回去了,轻声交代了下,可人儿当做什么也没听见般,默默地低头走向了前方。
“嘶,那丑女人下手真狠,也不知道武功谁教的。没事教她什么武功,缺德!!!”花无姬见女人们都走了,又开始咬牙切齿的抱怨起来。
“你再嚷嚷,小心她回头又来打你。”玄色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声溢出口,接着提步与一脸冷酷的季白也往竹屋走去,留下了一身冷清的南宫清绝与花无姬在远处。
“喂,你们不扶我啊……”花无姬扶着腰,一脸咬牙切齿的啊。
“跟谁睡就让谁扶!”玄色温和的声音传来,格外的欠扇!
要让一脸冷清,不沾地气的南宫清绝扶他?这是跟他开玩笑吗,何况他还老是对谈夙烟动手动脚的。
“要不,你就扶我下呗。”沉默了一会,花无姬朝眼前这个俊美无俦的男人邪挑了下眉。
好歹也看在他和他睡在同一间屋里的份上啊,虽然他总是霸着床铺,让他睡椅子。
“……”南宫清绝冷然的扫了一脸纠结的花无姬,转身,迈步也离开的此地。
“我去!拽什么啊。”人都散光了,花无姬也没有是好嚎了,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后,将衣袍穿好,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小溪处。
次日
在幽静的竹屋内。
意千寻一脸煞白躺在床榻上,雪白的床帐被她挥下,整个人宛如一根筋被紧绷的拉起般,十分的难受和痛苦,细汗不断的痛额头上冒出,染湿了额头的青丝。
“啊!”她一声压抑的低叫响彻起,指尖几乎掐进了手心肉中。
她的顽毒又发作了,尽管已经服用了药物,可怀孕的体质根本已经无法承受住一丝一毫的痛,让她十分的痛苦极了,为了孩子,却只能隐忍着,独自默默地承受。
随着一点一滴时间慢慢的流速,剜心般的疼痛终于渐渐的缓过来。
整个人呼了一口气,浑身乏累的躺在了床榻上。
“笑儿……”房门被男人打开,一抹红衣闪了进来。
意千寻一股无法用言语表达出的惊慌闪过眼底,一手快速的将被褥盖在了身上,假装刚醒来的样子,抬眼望向走到床榻沿,掀开床帐的男人。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秦牧羽将手中的汤碗放在一旁,修长的食指轻轻拭去女人额头上的汗珠,那勾魂的凤眸与她清媚的大眼对视上。
“没事,方才做了个噩梦,被吓醒了。”意千寻努力扯出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
秦牧羽宠溺的捏了下她的鼻尖,单手将她轻飘飘的身子扶起,将端进来的汤碗端到她的面前。“这是为夫特地为你熬的,一点苦味也没有。”
意千寻垂眼,望着眼前黑乎乎的药汤,脸上的笑意更加的牵强了,不明情况的问道。“夫君,这是什么?”
“这是强身健体的补药。”秦牧羽放在唇边,轻轻的吹了吹。便将汤碗递到了她的嘴边,一双狭长的眼,正满怀柔情的望着她。
“秦牧羽,你开什么玩笑,我又不体弱。”意千寻脸上的淡笑一怔,下意识的伸手将唇边的药汤给推开。
“乖,喝了它……”秦牧羽嘴角的柔笑突然间收敛,语气却愈发的温柔,轻轻哄着她喝下。
这叫意千寻不由的脑海中浮现这位是打胎药的画面。
这个男人好端端的给她喝什么补药,眼前的黑乎乎的药汤越看越像是打胎药,或许是虚心了,心中作祟,她双手捂着嘴,摇头不喝!
“不会苦的,你看……”秦牧羽低头,浅浅的尝了一口,寡薄的唇上沾了少许的汤汁,缓缓凑到人儿的嘴边,一个吻轻轻的,轻拂过她如梅花艳红的唇瓣。
意千寻伸出舌尖,尝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她努着唇,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
“最近抱着你睡,总感觉你身子很凉,定是体虚了,别闹脾气,乖乖的喝了它。”秦牧羽伸手揉了揉人儿的脑袋,看着她不言不语,乖乖的吞下了药汤,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意千寻低头默默地喝着,眼角处隐约有一滴泪划过,没想到这个男人如此细心,只是身子凉了些,便去准备写汤药来调整她的身子。
心口处憋这一口气总是吐不出来,大眼中闪烁着泪光望着疼爱她的男人。
“夫君……”带着哭腔唤了声他,她双手勾起男人的脖子,将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秦牧羽的身上。
“好端端的怎么掉眼泪了。”秦牧羽低醇的嗓音,贴着她的耳畔响起。那薄唇在女人清香的青丝上,细细的轻吻着。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上,他眼底闪烁着复杂痛苦的光芒。
“我很爱你……”意千寻擦了下眼角的泪珠,抬起明媚的小脸定定地看着他。
她真的很爱他,爱到不惜一切代价想生下他的孩子。
“为夫知道,你很爱很爱……”秦牧羽伸手扣住她的脖子,将额头抵住她洁白的额头,二人同时裂开了一抹笑意,互相望着对方。
“主子……”门窗外,季白恭敬的声音透了进来。
“何事!”秦牧羽手臂一览,将女人轻轻的抱着怀中,他邪魅的靠在了床榻沿,上,任由她懒懒的黏着自己。
“自从赫府将告示贴出去后,便再也无动静,反而暗卫飞鸽传书过来,在被关押在谈家做药人的赫柔柔被神秘的人劫走,至今不知所踪。”
“赫柔柔被人救走!”意千寻听完季白的话,皱起了眉头。
“看来赫老爷手中的一块残缺的赤玉,与那个救走赫柔柔神秘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这个赫老爷表面发帖,贴出告示出宣言与赫柔柔断绝关系,却在帖子与告纸上印上赤玉的模样,是想暗示某个神秘人求出他的女儿。
谈家丢了赫柔柔,哪怕是南宫清绝要找她,也没理由找到赫府去,既能保住了女儿,又能全身而退,这个赫老爷可是老谋深算。
“守着赫府,先别将赫府赤玉拿回来。”秦牧羽眼底划过若有所思的光泽。
“是!”季白低声应道,转身离开门外。
“夫君,这个赤玉,到底是有什么作用?”意千寻只知道她寻赤玉是想知道当年这个身体的主人到底经历了什么,她的身世扑朔迷离,只是想查清。
而秦牧羽为何寻它,到底是做何用,她是一点也不明白。
“笑儿,这是一件极为复杂的事情,是上一辈的恩怨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为夫也不是很清楚,待赤玉寻齐后,为夫带你去见一个人,到时你便都明白了。”
“好啊!”意千寻没有继续在追问下去。
不管是多亲近的人,彼此之间都会有一个小秘密。尽管秦牧羽不告诉她,那肯定是现在时机还未成熟,她会等到他亲口告诉她的。
几日后
一天清晨。
谈夙烟和玄色不见了,一大清早二人不知跑哪里去了。
花无姬独自一人默默地逗弄着一脸痴迷于他美貌下的小猴子,根本不屑于搭理流桑一下下,有她的地方,就一定没有他。
此时流桑正与寄灵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不知怎么了,寄灵红着眼睛突然的跑开了。
流桑一脸痞子气的耸了下肩,转身斜靠在了木椅上。
意千寻不明情况的跟了上去。
“灵儿……”她看着寄灵抱着膝盖坐在不远处的上坡上,关心的走上前去想问她怎么了,却看到她两眼通红,一直强忍着泪水。
“怎么哭了。”她坐在她的身旁,跟一个大姐姐般,轻轻的用指尖擦拭着寄灵眼角处的泪光。
“千寻!”寄灵难受的抱着她,一声声低泣声从口中溢出。
意千寻听得心疼极了,轻声哄着她。“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是不是流桑跟你说了什么?”
“其实,其实流桑这次来找灵儿,也是想告诉灵儿,灵儿的义父病重的消息,还有…灵儿大姐已经怀有孕,恐怕不便贴身照顾义父。”寄灵充满了灵气的大眼划过痛楚。
这种痛楚不仅仅是难受义父的病,还有的便是她的栾哥哥,终于要做爹爹了,从两年前迎娶大姐的那一刻起,栾哥哥已经不再是她的栾哥哥了。
如今,她算是彻底的失去了他。
“灵儿想回家了?”意千寻轻声问道。
在流桑突然的出现,其实她早就猜到肯定是有什么事,她也一直知道灵儿心里一直藏着一件事,一件让她逃避,至今不愿意回去的事情。
“灵儿想义父了,可灵儿一点也不想回家。”寄灵无助的双眼垂泪,偌大的泪珠滑落在手背上,烫到了她的心里。
“若是想去看义父,我们就回去吧,我陪你走一趟。”
天水城到都离城有一个月的路程,若是灵儿陪她待在怪医的住处静等她义父的消息,要是发生了什么状况,她想赶回去也来不及。
何况,无论是再不想去面对的时,终归是要去面对的,刚好她去看看,天水城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火莲花,能保住她腹中的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