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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亲人遗骸

星期天,二舅独自到学校附近一个彝族寨子里去找朋友玩儿。

他翻山越岭地赶到那个寨子,才知道,那位朋友进山薅洋芋草去了。

听那些留守村民说,他们这次进山去薅草,起码要三四天才回得来。

二舅找不到朋友,在寨子没什么好玩的,只能很沮丧地沿着山路回学校了。

当时是傍晚,太阳差不多就一竿子高,要不了多久,就快天黑了。

以前山里常有野兽出没,天黑后,在群山密林里赶路,可不怎么安全。

所以二舅沿着那条林中小道,孤身踽踽、行色匆匆地朝着学校赶去。

虽然太阳还没落山,但独自走在荒野密林里,还是隐隐感觉有些犯怵。

所以他边赶路,边仔细留意着周围动静:即便树枝间有只松鼠簌簌跑过,也会抬起头望上两眼;即便不远处草簇里有野雉扑扑飞起,也会留意附近有没异常情况。

由于山路陡峻,他走得又急,没多久他便累得气喘吁吁,浑身热汗涔涔的。

于是他将身上那件擦尔瓦脱下来,抱在臂湾里,继续步履匆匆地往前赶。

这样翻过两座峰岭后,他便从森林里走出来,来到片荒岭崖坡上。

这片荒岭解放前曾经是片茂密森林,里面很多树木比腰身还粗,浓密枝叶伸展开来,遮天蔽日的,像片原始森林似的。

走在这片树林里,经常感觉连光线都很幽暗,连气温都仿佛比外面低好几度。

后来一场山火将整片森林彻底烧毁,化为满眼焦土,濯濯童山,整个世界都空旷起来了。

之后数十年,这片荒岭成了野草灌木的世界,成了蛇蝎野兔栖息的家园。

二舅分到学校当老师后,觉得很好奇:这里地势开阔,土壤肥厚,恁么好块地方,怎么那些彝族生产队就没想到要把它们开垦出来,种上庄稼呢?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里死人太多,枯骨累累的,是片邪恶、恐怖、很不吉祥的地方。

据说解放前附近山岭上有几个规模很大、人烟稠密的彝族寨子。

这些寨子,由一家黑彝贵族统辖着,里面生活着数以千计的苦难奴隶。

那些奴隶娃子,比生活在黑暗地狱里还惨:他们食不裹腹,衣不蔽体,每天起早贪黑地做着各种苦力,经常被随意打骂虐待,随时像猪狗似地到处贩卖,要是犯到规条戒律,或者惹恼管家,触犯到奴隶主,还会被挖掉双眼,抽掉手筋脚筋,甚至人还没死,便活活把人皮给剥下来了……

那些奴隶惨死后,经常会被人拖着血淋淋的尸体,穿过茂密树林,扔到前面悬崖下面。

直到现在,那片悬崖绝壁,还经常能见到些灰白色的、蒙着泥尘的、就像泥石柴棍似的骨骸骷髅呢。

所以那场山火过后,这片山岭再没恢复过来,一直显得很荒蛮,很岑寂。

所以这里地势再开阔,土壤再肥沃,那些彝族生产队都没想到过要在这里烧山垦荒,种植庄稼。

即便这里野草丰茂,繁花似锦,依然没有彝族老人会将羊群赶过来吃草游荡。

除了不时有鸟雀从天空飞过,啾啾鸣叫几声,这里几乎常年听不到任何声音。

除了不时能看到有蛇爬过,有野兔在远处吃草,这里几乎常年看不到任何动物。

这里,连野花盛开起来,色彩都特别鲜妍艳丽,仿佛带着丝丝血色似的。

这里,连山风吹过,野草灌木摇曳起来,都显得很妖娆,很诡异,仿佛有无数冤鬼怨魂呼救奔跑着似的。

这片坡岭荒凉、岺寂、大白天都感觉周围到处阴森森的,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那天二舅要不是为了抄近路,想早点赶回学校,才不会从这里经过呢。

之前他抄过几次近道,每次经过,周围山岭崖坡都几乎从来看不到其他人。

然而那天他刚从山岭上走下来,便很意外地看到前面崖坡边,竟然有群彝族男女。

他们好像是从远处赶来的,因为他们身后还有几匹驮马在草坪上甩着尾巴,很悠闲地啃噬着那些茂密野草。

那些行囊驮子就堆放在草地上,远远看去,像是堆蚁冢,像是垛腐烂秸草似的。

这里地处荒僻,距离大路比较远,这群外地彝族怎么会赶着骡马到这里来呢?

行囊驮子前面,有个年青人架着石头,垒着锅桩,好像要在这里做晚饭吃。

还有两个人,在远处山林里砍着松树,好像准备在这里烧着篝火过夜似的。

山里彝族人都很迷信,这里死人无数尸骸累累的,他们就不害怕吗?怎么想到要在这片山野露宿过夜呢?

最蹊跷的,是前面悬崖边,还有群彝族人,在走走停停地张望着。

那片悬崖深不见底,云雾缭绕,空濛深寒,让人随便望两眼都感觉头昏目眩的。

下面巉岩峭壁上,稀疏野草间,经常能看到不少森然枯骨,甚至是灰褐色骷髅。

可现在那群彝族竟然结着伴,沿着悬崖峭壁,在那里慢慢游荡着,张望着。

二舅仔细一看,发现他们竟然是搀扶着个老妇人在悬崖边慢慢行走!

老妇人哀哀啜泣着,走得颤颤微微的,还不断探着身体往悬崖下面张望。

难道有人掉下悬崖?这里人迹罕至,怎么可能有人掉下悬崖?而且要是有人坠崖,怎么会只有老妇人在呜咽抽泣呢?

老妇人不断探着身体,往悬崖边张望,仿佛是在寻找什么似的。

二舅满腹狐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忍不住转身朝着他们走过去。

这里野草丛生,地势凹凸不平,二舅走得跌跌撞撞的,几次差点被枝草绊倒。

这里视野开阔,所以他没走多远,便被那个垒锅桩的年青小伙子看到了。

二舅赶路赶得浑身发热,那件擦尔瓦早就脱下来拿在臂湾里了。

所以他还没走过去,那小伙子便认出来他是个汉族男子。

以前在深山彝族地区,汉族除了当公社干部,就是学校老师。

所以他看着二舅,高声询问道:“兄弟,要到哪里去啊?你是学校老师吗?”

“我是山后那所学校的老师,你们这里有啥子事哦?要我帮哈忙不?”

那小伙子没有回答他,而是冲着悬崖边那群彝族高声呼喊着:“阿爸,这里有个老师,你们过来问问他嘛,他可能晓得点哦。”

他这一嚷,悬崖边那群面色凝重、神色悲戚的彝族人,都注意到有人朝着他们赶来了。

在这人迹罕至偏僻荒蛮的山岭上,突然有个当地人朝着大家赶来,他们当然感觉有些意外,有些欣喜,就像茫茫大海里突然抓到根救命稻草似的。

二舅走近他们后,才看清这群外地彝族人,竟然簇拥着个满头白发、身体伛偻得很厉害的老婆婆。

那两个搀扶着她的彝族男女,长得就像两兄妹,应该是她的儿女吧?

旁边那些表情凝重神情悲戚的同伴,应该是她家那些亲戚晚辈吧?

那对彝族兄妹很体贴、很孝顺,小心翼翼地搀护着老人,朝着二舅走来。

没走几步,老妇人便很茫然、很急促、甚至是迫不及待抢着询问道:“老师,以前这片悬崖边有棵青棡树,你知道在哪里啵?”

二舅在山里教了好几年书,对周围山形地势比较熟悉的,所以听着她询问,赶紧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奶奶,解放前这里才有树,有森林,后来发生山火,所有树木都烧光了。”

听二舅这么说,老妇人感觉很失望,却并没有因此放弃,所以接下来她继续满怀期望地向二舅打听起附近情况来。

她指着前面不远处,说那里应该有条溪沟,常年四季,水流不断,春季雪水融化,夏季雨水充沛,溪流甚至会漫溢过堤岸,肆意泛滥着,到处流淌开来。

所以距离那条溪沟不远的地方,曾经有片沼泽烂水塘,一般人不敢随便蹅过去。

她问二舅,是否知道那片沼泽烂水塘,现在具体位置应该在哪里?

二舅说那条溪沟已经改道,被人挖着沟渠,引流到山后面去了。

这片荒坡的确有片沼泽烂水塘,只不过溪沟改道,失去水源,逐渐干涸消失了。

老妇人听着二舅这么说,便问他是否知道那片烂水塘具体位置在哪里。

二舅便指着前面不远处几簇灌木,说那里曾经就是片沼泽烂水塘。

经他这么一指,两兄妹赶紧搀扶着老妇人,带着她朝着那里赶过去。

二舅不知道他们在寻找什么,有些好奇地跟着他们往前走。

走到那几簇灌木前,大家发现这里地势跟周围没什么异样,很难看得出这里曾经是片沼泽烂水塘。

那位老婆婆被两个孩子搀扶到这里,若有所思地仔细辨别起来。

很快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突然甩开搀扶,精神矍铄地朝着旁边紧走了三四十步,然后再转过身子,朝着前面那片悬崖赶去。

那对彝族兄妹见状,赶紧快步紧跟过去,小心翼翼地将母亲搀扶住。

那里毕竟是悬崖峭壁,地势险恶,他们哪敢大意,让老人独自走过去啊。

所以他俩紧跟过去,伸手搀护着老母亲,并按着她吩吩,在悬崖边挪移着步子。

过了没多久,老妇人再次推开搀扶,很谨慎地爬伏到悬崖边,仔细观察起来。

很快她又让两个孩子搀扶起来,沿着悬崖,往旁边稍稍走了两步。

然后她再次爬伏悬崖边,尽量探出身体,朝着下面那些巉岩峭壁张望起来。

她不断站起身子,不断变换着位置,不断爬伏在悬崖边仔细观望着。

每次她爬伏下去,那两兄妹都蹲伏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拉护着她。

二舅不知道她想寻找什么,只能默默地站在旁边,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多久,老妇人好像终于凭着依稀记忆,找到她想要寻找的地方了!

然后便见她探着身子,爬伏在悬崖边,高声号哭着,撕心裂肺地呼喊起来:

“就是在这里了!你们的外婆和舅舅,就是被人从前面扔下悬崖的!”

“阿妈呀,小阿呷好想你啊,这些年女儿都好想你啊。”

“哥哥,因为我,你被挖掉眼睛,活活痛死,我真是对不起你啊。”

老妇人爬伏在悬崖边,悲恸欲绝、捶胸顿足、撕心裂肺地号哭着,仿佛要把积郁在心头数十年的思念哀楚、仇恨冤屈、全通过呼喊号哭声发泄出来似的。

她那悲楚号哭声,让周围所有人都感觉很悲戚,很凄惶,仿佛连风都陪着她呜咽着,仿佛连太阳都变得黯然失色,仿佛整个世界都突然变得阴风惨惨的……

这种断断续续、悲咽凄绝的哭述声,让二舅逐渐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老妇人解放前是个奴隶,还是那种等级最低贱、可以随意买卖、肆意残害虐杀的呷西奴隶。

以前她和母亲哥哥,就生活在前面山岭上那些彝族寨子里。

小时候她不知闯了什么祸,连累哥哥受到惩罚,被管家挖掉眼睛,活活痛死。

母亲悲愤怨忿,出言不慎,触犯惹恼了主子,被那黑彝贵妇指挥着家奴,将她活活打死了。

当时她还是个幼童,看着母亲被打得浑身鲜血淋漓的,吓得只会高声号哭。

有个奴隶婆婆怕主子发现她,怕她那号哭声招人嫌烦,赶紧捂着她嘴巴,悄悄抱着她溜走了。

之后没多久她母亲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乱棒之中,被血肉模糊地打死了。

她母亲和哥哥好像还没完全断气,那群恶奴便用匕首刺破肩胛锁骨,穿着牛皮绳,拖着穿过森林,扔到这片悬崖下面。

第二天早晨她跌跌撞撞地赶到悬崖边,爬伏着身体找了半天,才在下面看到两具亲人的尸体。

然后她爬伏在悬崖边,望着两具亲人尸体,悲痛欲绝昏天黑地地号哭起来。

后来还是那位奴隶婆婆赶到悬崖边找到她,才将她给哄劝着拉回去了。

之后她又抽空,让奴隶婆婆带着她,到悬崖边来看望祭奠过两次。

第二次来,两具尸体已经生蛆腐烂,露出森森白骨来了。

第三次来,两具腐尸已经便被那些乌鸦鹰鹫啄食得所剩无几了。

之后没多久她便跟着那位奴隶婆婆,一起被主家卖到其他地方去了。

她们翻山越岭地走了几天,那位奴隶婆婆病得走不动,被那些押运奴隶的人杀害了。

之后她被辗转卖到群山深处,距离这里差不多有半个多月的路程。

之后解放了,她这奴隶孩子从此获得了新生,获得了自由。

然后她逐渐长大,结婚嫁人,进了合作社,当上社员,有了家庭孩子。

由于各种原因,她这些年都没办法回到这里来看望祭奠亲人。

她没办法回来,内心深处却总是惦记着母亲和哥哥,总期盼着哪天能重新回到这里,回到母亲和哥哥遇难抛尸的地方来看看。

她很想将两位亲人的骨骸收拾起来,重新火葬掉,让他们的灵魂有片安息之地,不要永远睡躺在野草乱石间,不要永远悬挂巉岩峭壁上。

她想了很多年,盼了很多年,现在终于能回到这片朝思暮想、梦魂牵绕的悲伤地了。

现在她终于带着儿女群孙,带着毕摩巫师,赶到这里来给母亲哥哥收拾骨骸了。

这数十年,她已经由一个年幼无知的孩儿,变成了个白发苍苍形容枯槁的老婆婆了。

能在临死前重新回到出身地,重新见到母亲哥哥遇难的地方,怎能让她不激动悲伤、满心苦楚、又颇有几丝欣慰呢?

所以她悲痛欲绝地呼喊着,号哭着,尽情地发泄了一通,之后才在子女们的劝慰声中,慢慢清醒平静下来了。

所以接下来,她很具体地将两位亲人的落尸地点告诉了大家:下面那棵刚长出来的松树苗,以前阿妈就抛尸在那里;左下方一庹远的地方,有几株索玛花,那是哥哥抛尸的地方。

那两个地方巉岩突兀,拦挡着尸体,所以没让他们继续往下掉。

以前那里没那么多花草灌木,所以那些骨骸应该就埋在草泥下面,并不难找。

她要大家下去后,尽量把两位亲人的骨骸找全,不要遗漏了。

那对彝族兄妹站在母亲身边,不断保证着,说一定会将外婆舅舅的骨骸收拾上来。

他们说完之后,便想搀扶着老妇人到后面坡坪上去烤火休息。

可老妇人却执意不肯就此离开这片悬崖,就像婴儿舍不得离开襁褓,就像雏鸟舍不得离开窝巢似的。

她说想在这悬崖边多守一会儿,多看看那些野草乱石,多看看那些悬崖峭壁……

她虽然还很伤心,还有些抽噎,但人却差不多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

所以大家并没勉强她,依然顺着她意思,陪着她蹲坐在悬崖边,并七嘴八舌地商良着,明天该怎么下去收拾骨骸。

二舅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站了很久,站得连腿脚都有些发麻了。

这群外地彝族聚精会神地商议着,早就把他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几个小伙子从远处森林里砍来松树,正着手准备着烧着篝火,做晚饭吃。

二舅见他们各自忙碌着,有些不想打扰他们,便悄悄转身离开了。

太阳就快落山了,天边那些云彩,周围那些野草灌木,都被镀着层腥红色彩,仿佛染着鲜血,带着股血腥气息似的。

山风阵阵,吹得满山野草灌木簌簌作响,婆娑摇曳着,仿佛有无数冤鬼怨魂呼号呐喊着似的。

这片荒岭,仿佛每株野草,每簇灌木,都是那些惨死奴隶演变出来的。

这片山野悬崖,因此承载着无数惨绝人寰、灭绝人性的悲惨故事。

它是彝族社会最原始、最残暴、最黑暗、最凄惨、最血腥、最惊悚的一个罪恶角落。

即便沧海桑田,事隔数十年之后,那些累累骨骸,那些森森骷髅,依然让任何现代人不知如何面对,惟有远远地躲避着它们,只当没看见似的。

难怪这里常年人迹罕至,难怪那些彝族社员从没想到过要到这里来烧荒垦地种庄稼,难怪连那些牧羊人都不愿将羊群赶到这里来吃草游荡。

这里仿佛是人间地狱,这里仿佛是魔鬼抛尸场,这里仿佛连天地间都弥漫着死亡气息。

来到这里,就连二舅这种无神论者,都感觉到头皮发麻,浑身凛栗,仿佛进到坟场墓地里似的。

二舅不想在这片坡岭久呆,感觉这里实在太阴森,太凄厉,太惊悚了。

于是他背着晚霞,披着残阳,踩绊着野草荆棘,加快脚步,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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