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良禽择木
“空念远!溅人!你这个溅人!我千山浣蕊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啊!!!溅人!!”
锦府上,这一夜,注定了有人欢喜有人忧,就当念远与锦笙共度良辰媚景之时,添香苑的三姨太在想着如何将大宅大之路走稳,而福晋浣蕊回到花蕊苑像发疯了一样的咆哮摔打东西!粉黛见状一把抱住了浑身都在颤抖的福晋,看着碎了一地的饰品,便对一旁像冰一样冷静的鸢儿道:“愣头愣脑的东西,还不快点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了,若扎到福晋,我要了你的命!”
鸢儿便俯下身子,默默的拾捡着,一边拾捡,一边帮老太太察言观色,鸢儿在花蕊苑里不光光是肩负着给福晋下避子药的任务,还有便是给老太太当细作。
待捡拾干净后,因不想让鸢儿听到过多的事情,便被粉黛给支了出去,闺房门紧锁,门外则让守夜家丁盯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福晋,当心你的身子啊!二姨太只不过是新婚燕尔,没什么了不起的!”
“啪!”浣蕊挥手给粉黛一个耳光,她双眸里的眼珠子好似都要瞪出来一番道:“新婚燕耳?大爷是我千山浣蕊的丈夫!只有我才配跟大爷新婚燕耳!她空念苑只不过会拨弄算盘,她的家世也没有我硬,她凭什么睡-我的男人?凭什么!!!”
粉黛的脸虽然灼痛,但是,她依旧没有怨言,只是心疼福晋道:“二姨太当然不能于福晋您相提并论,可是,福晋啊福晋,就像我们千山府上一样,你父亲不也是三妻四妾好几房姨太太吗?记得夫人刚过世不到一年,老爷就把令姨娘娶了进来,还生了二小姐浣浣,这个世道我们女人就是低男人一等,福晋,你可要想开啊!大爷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属常事!唯有福晋您保住自己的身子,将来怀上大爷的子嗣,你才能拴住大爷的恩宠啊!”
粉黛的话很是有道理,就像是一盆温暖的火炭,将福晋周身聚集的怨恨之冰缓缓融化,她哭得摊倒在粉黛的怀中,眼神里无比空洞却又范着杀气道:“粉黛,你知道吗?今天在**苑,我看着大爷抱着空念远还朝她的额头上吻去,我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的痛!”随即,福晋双眸死死的注视着粉黛的脸,便捶胸顿足悲切万分道:“看着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春花账暖,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吗!!!”
粉黛拍抚着福晋的后背,脸上游过一丝的狠辣道:“福晋若知今日的痛,来日,便要将这痛加大百倍千倍的偿还给他们!”
福晋走到梳妆台前,将那二个摆放在妆台上的珊瑚项链狠狠的抡到了地上,便指着它们道:“可恶!本想用这动过手脚的手串来断送二姨太和三姨太的前程,没有想到,被容念远驳了回来,粉黛,大爷今夜就宠幸二姨太了,掺杂了麝香的珊瑚手串并未戴在二姨太的手腕上,她万一在今夜怀上大爷的子嗣,那我就真的没戏了!怎么办?怎么办是好?”
就在这时,门外的家丁便奏道:“福晋,三姨太来了”
粉黛和福晋相视注目,粉黛便迟疑道:“都这个时辰了,三姨太来干什么?”
福晋望了望地上的珊瑚手串,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狠辣奸笑道:“呵呵,粉黛,我想到办法了,她来的真是时候!请三姨太进来吧!”
三姨太与锦夏走进来后便朝福晋福了福道“福晋万安!看着福晋花容失色,定是为今日二姨太之事忧神那吧?”
“都是大爷的女人,妹妹又何偿反问那?我就是在妒恨二姨太,当然,妹妹,你是如何上位的,你自己知道,你就不怕我也恨你吗?”
添香顿时跪在福晋面前,语调诚恳道:“添香深夜造访,就是因此事而来,添香知道自己是因大爷和福晋争吵之时来花蕊苑送衣服的我,才恰巧成了这份姻缘,我知道福晋也对妹妹有看法,但是,妹妹要是说与你一样更记恨二姨太您相信吗?”
福晋浣蕊敖蛮颔首道:“正所畏良禽择木而栖,选对主子,一生无忧,但若选错,此生遭劫!妹妹深夜造访,难不成……”
添香眸神一闪,便郑重其式道:“福晋聪颖,果真什么事都瞒不过您,妹妹就是来依附您的,只要福晋能留妹妹在锦家有喘息之地,那么,妹妹可为福晋做任何事情!”
话越说越透明了,福晋看到添香的诚意后,心中一块巨石便也落底了,她便紧忙道:“添香妹妹何必如此拘谨客套?地上凉,快起来,粉黛,赐坐倾茶!”
锦夏搀扶起添香,添香便福了福道:“多谢福晋怜爱,更谢福晋的慷慨不计前嫌”
福晋苑蕊便笑盈盈的将一块拳头般大小的红色块状物从袖子里掏出,左右拿捏赏看,她便漫不经心的道:“添香,你说,若是我想将这块麝香能够常常的放在二姨太的身边,该有多好!”
添香虽没有多少文化,但是,她还是知道麝香这个东西为女子避子滑胎之物,她更加读懂得若想依附福晋成功,那必当要为福晋做件大快人心的事。
她便将福晋手里的麝香拿在手掌心,再一次与锦夏福了一福身子道:“福晋果真容不下二姨太,放心吧,福晋的心事就是妹妹的心事,这件事情,就交给妹妹来办吧!”
当三姨太离开花蕊苑后,粉黛便有些不解的问道:“福晋,您这么明目张胆的在三姨太面前告诉她,你容不下任何一个女人怀上大爷的子嗣,添香表面平凡,骨血里却机灵着那,她会不会想到,福晋之前要赠予的二串珊瑚项链中有猫腻,她还能全心全意帮咱们办事吗?”
福晋冷笑道:“这小蹄子若真有此头脑,又何必来依附于我那?凭她自己在锦家立足呀,所以她来了,就证明珊瑚手串的事,她未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