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回到房间,两人均是无语,肖小直盯着床顶,回过神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睡熟了。不得不承认丰息的嘴唇很漂亮,很薄。不过听说嘴唇薄的人薄情。
肖小还在回想关于嘴唇的各种说法,身边的人已经一个翻身将一只胳膊搭在了肖小腰间。某肖当即脸红,伸了右手准备将那只胳膊扯下去,哪知刚刚抬起右手,丰息就向前凑了凑,整张脸好死不死的搁在肖小颈边。
丰息呼出的热气不断地挑战着肖小的神经,旁边是墙壁,肖小躲都没有处躲,憋的满脸通红。
“……丰息……丰息……快起来,你压到我了!”肖小可不是甘于忍耐的人,将右手腾出来,想把丰息的脸推开。
估计是觉得火炉要走了,丰息直接将肖小搂在了怀里,连带着脸在肖小肩膀上蹭了蹭。肖小已经要爆发了,浑身的暴力因子都在聚集。
“小小……”然后,肖小安静了一下。
“……什么事?”还是不舒服,肖小又扭了两下。
“……乖,别动……睡觉。”
“……丰息,你醒着吧?别装了,起来!”回应肖小的,只有沉默。气的肖小直喘粗气。
肖小是一夜都没有睡好,总是觉得不舒服,第二天黑眼圈非常严重,不过某人倒是非常的神清气爽。面对丰息关切的问候,她只想现在,立刻,剁了他!
到了大厅,肖小一副沧桑的样子立马引起了围观,其间夹杂各种暗示性问候。
“妹妹昨天晚上干什么了?”大哥如是问。
“丰息,你太不会怜香惜玉了。”二哥打趣到。
“……”如此种种,肖小听得很不爽,但是并没有驳回,她此时最想干的事就是--睡觉。
疲劳也是好事,分别的时候,肖小也没有多么强烈的抗拒,但是是舍不得的,身心受到双重折磨的肖小在告别了肖府后,进了马车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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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小走后,肖家四人去了书房。肖风,肖天的脸明显有些苍白。两老也是忧心忡忡。
“爹,娘,我和大哥没事的。”肖天咧着苍白的嘴唇硬是笑了一下。
“说什么没事?在自己娘面前还装!都不要命了是吧?!”王妃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最后已经是哭音了。
“嗳,老婆子,别急,你们先把衣服脱下来,待我看看。”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还是脱了衣服。
两人的背后是同样的火红的纹身,像一个十字架一样,只不过长满了荆棘。纹身以背心处为中心向着四周疯狂生长,几乎要霸占整个背部,让看着的人都心惊。
“还好,还有时间,上下两支离后颈和腰椎还有些距离……没事,还有时间……”王爷颤着双手说完了话。
两人穿好衣裳时,王妃已经满脸是泪。
“……娘,别哭,会有办法的。”肖风轻轻走了过去拢了拢花依的肩膀。
“唉,为什么什么事都落在我的孩子身上?”
“道之已经找到解药的配方了,过不了多久就会有解药的。”听闻肖莫的话,兄弟二人都有些兴奋。
“可是奇连这味药根本就不知道哪儿有啊。”花依说完,两人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就被浇灭了大半。整个房间都充满了让人难受的低气压。
“娘,相信您儿子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肖天也安慰起了花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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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驶在道上,两旁的绿树红花为这春天添了不少乐趣。车中的女子睡得香甜。外面两匹马上的两人聊得正欢。
“老先生此次回来有何收获?”白马白衣,少年目不斜视。
“嗯,那两个小鬼中的毒,有办法解了。”道之一边砸着酒,一边回答丰息的话。
“十字之毒几乎无人会制,已经很多年没有人用了,这都能找到解药,丰息佩服。”
“呵,可惜啊,还有一味药找不到。”说完,道之顶着红彤彤的脸朝丰息笑了笑。
丰息皱了皱眉,转过视线,再一次看向前方。
“是吗?老先生有何办法?”
“嗯,没有,毫无头绪。”
“时间不多了吧?”
“呵呵,急也无用。”说完后,道之又抿了一口酒,哼起了歌。
两人没有再说话,一行人只是默默地行进着,等到了故园时已是正午。
肚子饿得咕咕直叫,肖小皱了眉头,很不情愿地醒了,翻身坐起,先是揉了揉肚子,再是揉了两下眼睛,正在恍惚的时候,丰息进来了。
“郡主睡得可好?”
肖小看着他那张笑脸,想想昨天自己一宿都没有睡成就是一肚子气。“只要你睡相好点,我就会睡得很好了。”
“丰息会注意的。……我昨晚对郡主做了什么吗?”某人依然一脸无辜。
明明是想讽刺丰息的,反倒把自己绕进去了,肖小此时接近炸毛的边缘。
“没有!”
“不过就算有什么,郡主也不必害怕。”说完,别有深意地看了肖小一眼。在肖小马上要骂人的时候,丰息请她下车,硬是将她的话堵了回去。
憋着一肚子气的肖小下了马车,看了看这个院子,肖小跟在丰息后面,谁都没有说话。一路上看到的下人也不多。
“郡主先回房沐浴,午膳还在准备中。”
“好,师傅呢?”生气了很长时间,肖小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师傅。
“老先生已经去了镇上自己的医馆了,说是过些时候来接郡主。”
“哦,好。”
与丰息分开后,肖小就回了自己的院子,竟是与肖府的院子一样。
“郡主很恋旧啊。”阿秋在一旁感叹。
“你没来过?”肖小很是疑惑。
“嗯,没有,这里很漂亮啊,皇上送的东西果然不错。”无视阿秋的崇拜状,肖小在下人抬了浴桶后开始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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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的帐中,一男子半敞着衣衫卧在榻上,手中拿着一朵鲜红的花。
“知道这是什么吗?”
“属下不知。”
“呵,是奇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