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诺儿发现自己的脏衣服己被换了下来,似乎还曾沐浴过,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头饰已不在,而且头发明显的被清洗过,一阵淡淡的凊香围绕于鼻间。安王,他……她突然想起昨天的事,脸
唰的就红了。
小丫头听到了声音,估计她已醒,同以往一样,赶忙上前怯生生的开口“姑娘醒了吗?王爷请姑娘大厅用膳。”
为了避开自己的尴尬,诺儿很不自然的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唤来小丫头到屏风后替自己更衣,小丫头手法娴熟正待给她梳头。“等等,不用太麻烦,你就简单的给我挽起来吧。”小丫头很机灵,
随手给挑了一支特别朴素的象牙簪,正合我意,诺儿满意的直点头。
跟着带路的侍女左捌右捌,足足走了半个多钟头,在脚走快麻了的时候,终于到了。诺儿一眼就发现安王面无表情一身紫衣坐于上方,他身边坐着一身白衣胜雪的男子,看上去跟安王差不多年岁,
除了他,还会有谁?就是给他做人工呼吸的家伙,这家伙看到诺儿竟然脸一红,诺儿狠狠瞪了他一眼,就是这个家伙害的自己天差点名节不保。长的帅又怎么样,看样子也是一个蓝颜祸水。
诺儿没经过安王发话,自顾自的就坐在这个少年的对面,她完全忽视了安王旁边特意摆放的空椅,没人注意到安王脸色悄然有了变化。这时安王发话了“胡兄,她是我的远房表妹,陈诺儿。”
安王说完脸朝向她“诺儿,这是胡天远,他是我的结义金兰。”
诺儿微微点了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真是奇怪,我什么时候变成她的表妹了?诺儿一脸疑惑,但是也并不说破。
这时,胡天远端起酒杯面带微笑:“多谢姑娘昨日救命之恩,在此胡天远敬姑娘一杯。”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还是由诺儿先敬胡兄敬一杯。”说完就先干为敬!胡公子也跟着一饮而尽,没人发现坐在上方的安王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冷兄,愚弟有个不情之请。”安王原名冷提玺,排行老三,因年仅七岁时就被封为安王,所有的人都习惯了尊称他为安王,再也无人直呼他的名讳。安王转过头,示意他说下去。
“常言说的好,父母不在身边时,长兄为父,明天愚弟就要离开这里了,小弟至今未娶,昨日对诺儿姑娘一见倾心,可否许之,必定好好珍惜。”安王并未回答,直接看向她“诺儿你的意思呢?”还
没等诺儿开口……
“恐怕得再缓两年,诺儿年芳十四,谈婚论嫁未免操之过及,更何况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这事也得问过她父亲方可。”安王一幅事不关己,却字字让人不可抗拒的替诺儿作了回答。
两人一来一往,完全忽视了诺儿的存在。诺儿坐在两个帅哥对面气的直鼓嘴,这哪里是问我的意思?根本就不让自己开口,他这不明摆着拒绝吗?想到这,诺儿有些生气,他也不问问自己的意思,
凭什么给自己做主?好歹也让自己说句话,自己完全就是空气。虽然对胡天远没有感觉,但着实也并不讨厌。
诺儿实在忍不住接过话茬:“谢谢胡公子珍爱,多给些时间,诺儿会好好考虑。”诺儿只是不喜欢自己的人生被主宰,可是听在安王的耳中,完全就是两码事。
胡天远听到这喜出望外,语气瞬间变的柔和,满含深情的看着诺儿“那在下等姑娘的好消息,今生绝不辜负姑娘的厚爱,否则不得善终!在下就此告辞,请多珍重!”
自胡公子辞别后,诺儿一直不曾出门,为的是尽量避开冷提玺,懒得看他那张长长的黑脸,好像谁欠他似的。这天百般无聊,又得知安王不在府内,她高兴坏了,这几天可是憋坏她了,正好出去透
透气,。
左看看,右看看,诺儿独自转来转去来到了一片空旷的草地。不远处,一个书僮闭着眼睛正在专心的吹笛子,另她惊奇的是他吹的竟然是梁祝,他竟然吹的是梁祝!!!这首曲子可是只能在现代听
到,他怎么会?难道他也是穿越过来的?
他好奇的打量他三圈后,于是静静的坐在他旁边,只见一片白絮飘来,她用手帕替他轻轻拂开,以免打扰了他的雅兴。
看他实在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完全沉浸于其中,诺儿心想看来只能改天再来拜访,今天确实有些倦了,要不明儿再来。诺儿起身悄悄的离开草坪,刚转过花园小重山,安王就从天而降拦住了她的
去路“啪”的一下给了诺儿一个耳光,毫无预兆的诺儿就这样被重重的摔到地上。
诺儿用不屈服的眼睛回瞪他,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打她,自己招谁惹谁了?这人怎么阴晴不定?
“你果真不简单,我还是小看你了!安王说完气呼呼的拂袖而去!”安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发火,可是想起她刚才的轻浮举止,他就觉得自己没错,虽然也很后悔打了她,可是他拉不下这个脸跟
她道歉。
原来诺儿刚出房门,冷提玺就回府了,不自觉的跟着她,他一直站在那里,只看到她亲密的坐在一个下人身边,整个下午她竟然都围着一个下人转悠,这个女子未免过于轻浮。
“莫名其妙,他又发什么神经? 长这么大,还没人打过我,他凭什么打我?难道只因为我寄居篱下?”万般委屈的诺儿一个想法在心里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