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丞相如今已是权倾朝野,几乎无人能与他抗衡,平常虽然不至于嚣张跋扈,但是经常不给自己面子,很多时候自己还得看他眼色,倘若再把羞凌风交给他,那自己岂不是摇摇可危?只可惜羞凌风为人公正忠义,不擅言辞,朝中得罪了很多人,现在竟然无人为他求情!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得罪了司徒,其他人岂能不知,谁也不敢得罪权势倾天的司徒,否则自寻死路。
司徒的唯一独子司徒冰智勇双全,不但有雨朝第一美男子之称,更是雨国第一才子,难得一见的人才,只可惜他是司徒丞相的儿子,否则好生栽培,必为我用!将来必然有一番作为,只可惜啊!倘若现在把兵权交给他,只怕这天下要变成司徒的天下……
还剩最后一个可以独挡一面的,他不是别人,正是冷提玉的三弟,安王爷冷提玺!
冷提玺是有名的铁面,英明神武,可以谈的上是睿智,喜怒哀乐从不轻易显于脸上,可是他的弱点就是感情用事,一个让他多次动怒的女子,打破了他的一惯作风,让他有违过往! 让冷提玉头痛的是,冷提玺为了这个女人多次跟自己翻脸!而且这个女人不是别人还是自己的妃子,虽然是用了一些手段,但是名分上她就是冷提玺的皇嫂。自己就是太了解他了,明白冷提玺这个人可以驾驭但不能控制。
陈诺儿,可以说是一颗很好的棋子,冷提玉没有想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一颗棋子确实好用,可是他忘记了,她也是一颗炸弹,自己给自己埋下的!
冷提玉揉了揉太阳穴,自己得尽快做出选择!做皇帝真不容易,做个明君更不容易!
诺妃的孩子恐怕快出世了,虽然她怀的孩子不是自己的,但是远比自己的好,以后对风国有持无恐,因为他知道胡天远是有名的痴情种,绝对不会置自己的小世子,和世妃不顾,既然这样,自己可以暂时不理会风国!一条小鱼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想到这儿,冷提玉的头痛好多了!
好久没有看到羞掩月了,诺儿在安府再也呆不下去了!她要跟他们摊牌,不管会发生什么,她都无所谓了,她豁出去了,谁让自己占据着羞掩月的躯体,虽然不是自愿的,但既然寄居在她的身上,她就得为她做点什么,更何况她是真把羞凌风当爹看,羞凌风也是对自己非常疼爱。
诺儿来到冷提玺面前,还未开口就扑通跪了下去“安王爷!不管我现在是什么身份,风国的世妃也好,雨国的皇妃也罢,或者只是一个不小心闯入你们世界的无名小卒,但是我求求你去救救我爹,就算不是为我,也要为了雨朝的百姓,我爹是精忠报国的忠臣,他一生为官清廉,只为守护黎明百姓的太平,保护雨朝的江山社稷的安定,倘若他真是那样也就罢了,可是他不是!他常年带兵在外,爱兵如子,与将士同食同歇,从来都是心系国家,一心一意效忠皇上,不求名利权贵,只求报效朝廷,到头来不但性命堪忧,晚节不保,还身败名裂……”
“倘若你能救他老人家,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就算是你现在……要我……,我也依你。”
冷提玺听到这也感到心疼,她怎么能说出这么傻的话,他爱她不假,但他不会趁人之危。他不是不帮她,而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否则皇上为什么不接她回宫,还不就是为了阻止她去哭殿。
诺儿泪眼婆纱跪在地上死活不肯起来:“我爹明明就是被人诬陷,安王爷您身为皇子,但作风清廉,为人公正,深得民心,一直是雨国百姓的楷模,难道这都是假的?”
“诺儿,你先起来再说!你身怀六甲,这样会伤了身子!”冷提玺欲将跪在地上的诺儿扶起来,可是诺儿却固执的说:“除非王爷答应我,否则诺儿将常跪不起!”
冷提玺叹了一口气,罢了“你先起来,我答应你就是了!你好生休息,我这就进宫面君!”
“谢谢!安王爷!”诺儿心踏实了,谢过冷提玺立刻退了出去。
冷提玺未作迟疑,转身就进了宫,既然答应她了就得办到!更何况就算她不求自己,自己也不可能坐视不管!只是皇兄那里恐怕有些棘手。
冷提玺微微低头揖手“臣参见皇上!皇兄,臣弟有事要奏!”冷提玺简单明了的表明来意。
“噢,冷提玉略做惊讶!他心中已经知道三分,三弟无需多礼,直言就是!”
“臣弟认为单凭一面之词不足以定羞另凌风的罪!”冷提玺观察了一下皇兄的表情,并无异样,于是接着说了下去。
“臣愿意亲自去调查此事,倘若羞将军是被诬陷的,还望皇上重新发落!以示皇上英明!”
冷提玉沉着脸并未表态,气氛霎时变冷。约莫一杯茶的功夫,冷提玉缓缓开口:“皇弟的意思是朕昏庸,误使羞凌风入狱?”
“不,皇兄误会了,臣弟不敢!臣弟只是想替皇兄分忧!”冷提玺说话总是让人无以反驳,因为他向来谦恭有礼,懂得拿捏分寸,恰到好处。
“朕自有主张!”他不求情还好,这一求反倒让冷提玉有了想法,他的语气刹那间就变的陌生,一下子拉开了兄弟间的距离。
冷提玺知道多说无益,转身告辞!冷提玺刚走,司徙冰就进了宫。两人打了一个照面,互相看了一眼并没有交流。
“臣参加皇上!”
冷提玉微微展开眉:“司徙,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直说吧!”
皇上英明,您还真给说中了,臣确实要事相禀!
掩月,你快出来,掩月我有事找你,掩月快出现吧……好久没有看到羞掩月,诺儿临睡前天天念叨着,希望今天她能入梦来。
诺儿嘴里念着:“掩月,你在哪,你快出来……”就这样念着念着就睡着了。“
冷提玺和往常一样站在窗外,均匀的呼吸声从屋内传出,冷提玺知道诺儿睡着了,他犹豫着是否进去,最后还是推开了房门。
他走到床前看着诺儿熟睡的容颜,只有在这时他才能这样看着她,因为只有在这时,她才会让自己靠的这么近。月光透过窗洒在她脸上像涂下的颜色,使她的脸显得更加朦胧迷人。
他就这样静静的呆着,冷提玺觉得如果可以这样一直到老该多好,他只想守护自己的爱人,这就是他现在所想的。
诺儿的梦语终于让走神的冷提玺回了神。看着她梦中皱起的眉头,冷提玺知道她是在担心她父亲,其实就算她不求自己,自己也不会袖手旁观。
冷提玺替诺儿盖好她睡梦中踢开的被子,然后轻轻的退了出去。
“王爷……”云算子迎了上来。嘘!冷提玺做了一个轻点声的动作,他怕他吵醒熟睡中的诺儿。本王正想找你,随我去书房。
云算子随手关上门:“王爷,请听属下一言,诺儿姑娘是皇上的人,您还是不要走的太近的好啊!为了您自己,为了爷的将来,为了安府的上下,王爷还请三思!”
冷提玺紧抿双唇“你也知道她是皇上的人?那皇上将她的女人放的本王府中这么久又是何故?监视本王?还是试探本王?或者是引君入瓮?”
云算子被问住了没接话茬,过了一会又道:“不管皇上是什么意思,但王爷您应该以不变应万变!以静制动!常言说的好,兵来将挡,水来土囤。”
也许他这样是做对了,本王就随了他的心。冷提玺一幅无动于衷的样了,云算子着急也无用。
“对了,本王找你来是有事相商!”
“如果云算子没猜错的话,王爷是不是想插手羞将军的案子?”安王知道云算子已经猜出自己的想法也不多做解释,那依你的意思?
云算子想了想“依属下之见,王爷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丞相此出势在必得,满朝文武都站在丞相这边,唯一几个颇有微词的武将已被丞相打点,王爷此次出手完全是不智之举!”
“本王就不信,司徒家能够一手遮天!”
“王爷,听属下一言,皇上对王爷您多有堤防,您此举恐怕会对您将来的局势不利,而且还容易暴露这么多年的努力,枪打出头鸟,王爷聪明一时,为什么现在反倒糊涂了?”
面对云算子的劝阻,冷提玺不是不知道,但是他不想她难过,就算是错,自己也得错下去!云衷(云算子,字:衷),你跟随本王多年,本王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无需多说,你知道怎么做。
“云衷对王爷的栽培很是感激,云衷莫齿难忘王爷的知遇知恩!既然王爷决定了,属下现在就去打点一切。”
眼看包围圈越来越小,古仕仲冷笑一声却不为所动,眼皮都没眨一下,对他来说对付这么一群乌合之众完全是小菜一碟。
眼看是千刀挥下,似有把古仕仲砍成肉酱之说,可是古仕仲一招云鹤冲天,轻而易举的就化险为夷反守为攻,同时在半空中挽出一排凌厉的剑花。
啊!……惨叫四起,刚才的一伙人已经倒下一半,古仕仲优雅的落地,一柄天青剑竟然滴血未沾,仿佛刚锤炼而成,削铁如泥,刀光四射,猛然间发出白光照的人睁不开眼。
等这群人再次睁开眼时,发现已经不见古仕仲人影。不败气急败坏的带着人追了上去,可是这是古仕仲的地盘,他们哪里有古仕仲熟悉,三下两下就迷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