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的站在那里,好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看她。只见她紧闭的双眼似乎正受着梦魔的困扰,凝起的眉头,额头的虚汗早已证明了这一点。
他突然有些心疼,他拿起汗巾替她拭去额头的潮湿。他很矛盾,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优柔寡断,他想起了死去的母妃父王,还有……他忍不住还想了她,慕容兰。
他独自走在这冷冷清清的长廊里,转过几道弯后,很快他就来到了一间早已尘封的门前。他静静的立在门前,最后叹了一口气推开了这扇门,一阵阵吱呀呀声,门打开了,除了呛人灰尘场味道还有一阵寒气i扑面而来。
他等呼吸完全适应后就跨步走了进去,他早已退去了身边的宫奴太监,所以他只好自己找出打火钳,昏暗的烛火瞬间活跃了起来。
一幅美人画迅速出现在眼前,他的颜色立刻变得温柔。只见画上人白衣飘飘,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头乌黑的头发更显得婷婷玉立楚楚动人。
兰儿,冷提玉用手抚过那动人的容颜,轻轻呢喃忍不住呼唤着她,好想再见到她,他后悔了,他一直在后悔,他应该相信她的,可是愤怒和嫉妒当时充满了大脑,他无法忍受自己的皇i后招人染指!
他杀光了那群劫匪,甚至毁了那座山,将知情人全灭了口,可是纸毕竟包不住火,事情还是传开来,越传越玄乎,越传越难听。
他毫不犹豫的杀掉了所有传播谣言以及风言风语的人,他因此得了暴君之名,但他不后悔,他想保护心爱的人,但是没保护好,他每每想到这都黯然神伤。
“兰儿,你为什么那么傻?我只是在气头上,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无法忍受那让人难堪的字眼……我杀光了他们,我烧光了那座山,但是我还是不解气,我灭了他们十族……
冷提玉一改深情和温柔,此时他杀气满面。
“你走后,我才知道原来我可以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在这皇宫内院恐怕只有你一人是对我真心,他们除了谄媚就是拍马匹,唯一一个说真话的羞凌风也让朕间接的给杀了!”
“兰儿,再也没有人能像你这样懂我,再也不会有了……”
“孤家寡人是不死就是现在的?”
冷提玉替慕容兰擦净了灵位,重新点上俩个大白烛,右摆好了新的糕点。
“兰儿,陪我喝一杯,说完给兰儿斟满酒,再给自己满上,一杯接一杯,不一会一坛玉雕琼液已经见底。”
冷提玉意犹未尽,很快又开了一坛“兰儿,你在那边好吗?谁欺负你,等我去了好好教训他!等着我,也许很快我就会去陪你……”
“兰儿,你知道吗?朕发现有一个u人好像你,她就是羞凌风的女儿羞掩月。她跟你一样倔强不服输,善良清高,朕每次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你,朕总以为是兰儿回来了,可是她不爱朕,她不像兰儿你那样爱朕。”
冷提玉抱着慕容兰的画像,不一会另外一坛酒也见底了。
连着好几个晚上,冷提玉都会情不自禁的去看慕容兰,可是每次他都是先去看完沉睡的诺儿,再过去陪慕容兰的灵位。
刘福虽然被冷提玉打发,但刘福并未真正离去,他心疼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刘福知道主子心里的痛苦,除了同情以为,他也很想为冷提玉分忧。
这天晚上刘福看到冷提玉进了慕容兰的灵堂,他只得远远的候着。突然他听到冷提玉嘴里喊的不是慕容兰,而是月儿,这宫里头只有羞掩月一个月妃,而且谁都知道冷提玉很宠羞掩月。
刘福心想难道说皇上心里头有了月妃,只是自己不知道?可是月妃对皇上好像并没那么上心,这么一想,刘福心里有了主意,他决定帮冷提玉一次。刘福的好心却变成了诺儿的灾难。
好热啊,诺儿睡到半夜感觉身子如火烧,迷迷糊糊中她除去了外衣,中衣,里衣,只剩下一袭裹胸……
醉酒的冷提玉迷迷糊糊的回了房间,他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突然手边多了一个人,冷提玉醉眼朦胧,他大喜,兰儿。冷提玉被酒精支配,外加午夜的黑暗,他仿佛看到了慕容兰,他一把搂过慕容兰再也不原意放开。
“兰儿,你终于回来了,我不会让你走了,冷提玉死死的抱住眼前的人,疯狂的吻着她的额头,脸颊……”
“诺儿只感到自己心里特别难受,她想叫陌陌,但是嘴里吐出来的却是醉人的呢喃……”
“诺儿的呢喃在冷提玉耳中完全变成了致命的诱惑,他的吻开始变的疯狂,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刘福听到这里放心的离开了,他不想冷提玉再遭受思念之苦,也希望羞掩月得宠,因为羞将军走了,如今羞掩月可谓是无依无靠,倘若得了冷提玉的宠信,也算是有靠山,两全齐美何乐而不为?
诺儿此时已经醒了,但是药物的支配让她仿如梦中,她想用力的揪自己一下,以确定自己是否在梦中,她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她感到热气直冲脸颊,她努力睁开眼,只看到一张模糊的脸,她拼命挣扎,可是徒劳无效,她心想坏了,估计自己被下药了,趁着还有一点意识,她试图去摸头上的钗,可是她的手很快被按住了。
“不,陌陌!诺儿刚要喊陌陌,小嘴就被堵住了。只剩下浓重的呼吸声。”
她想喊救命,却忍不住欲拒还迎,她明白了,自己被下了魅药。
眼看意识慢慢飘散,诺儿想到了冷提玺,她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努力踢了几下腿,她脚下的铃铛在午夜发出清脆明亮的响声,慢慢传出老远。
这是冷提玺特意为诺儿打造的,戴上了就再也无法解开。是的,他听到了,诺儿……冷提玺几个蜻蜓点水很快到了皇宫内。
冷提玺轻轻的落在落月宫的外院,他仔细的观察一下,发现并无值夜的宫女太监,他感到很是奇怪。原来刘福担心下人们会坏了皇上的事,所以早就将他们统统支开了。
冷提玺快速闪入内院,他心里有些狐疑,难不成又是什么圈套?自己有段时间没见到诺儿,那又会是?
冷提玺静静站了一会,他觉得有些蹊跷,决定还是探个究竟为好。他很快来到诺儿的房间,只见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他用手指点开窗户,这一看不要紧,他的火蹭蹭就上来了。
他发现房间地上衣服凌乱,似乎有登徒浪子在轻薄诺儿,他二话不说,跃起直奔床头本想一拳结果了这无耻之徒,结果却发现此人不是别人,而是皇兄也正是当今皇上。
冷提玺傻了,他愣在床边不知道是留还是退,突然他闻到一阵刺鼻的酒味。难道说是皇兄喝醉了?冷提玺只得硬着头皮再次看向床上,这下他明白了。
冷提玉在深醉中,嘴里一直在喊慕容兰,而诺儿在迷糊中,意识却本能的喊出来的是救命!
冷提玺轻手点了皇兄的睡穴,将诺儿抱起跃出门外。
“云算子,快,看诺儿怎么样了?”冷提玺老远就开始叫云算子。
“云算子把了把脉,半响才开口,可是冷提玺早已等不及了,快说,诺儿怎么样了?”
“王爷可是点了诺儿姑娘的昏睡穴?”
“她的身上像火一样,而且神志不清,嘴里含糊不清,一直死死的抓着我,我担心她引来巡夜守卫的注意,所以本王给她点了睡穴。”
“王爷,快给她解开!”
“诺儿姑娘中的是魅药,王爷强行给她点穴只会导致她气血攻心……”话还没说完,只见诺儿猛然吐了一口鲜血。
诺儿,冷提玺冲过去扶起诺儿,赶忙替她解开穴道。
“云忠,这下该怎么办?”
“不知道下毒此人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要一味药就能让人神志不清,他竟然给她下了五味,还真是心狠!”
冷提玺急了:“先不管是谁下的毒,最重要的是给诺儿解约?”
“王爷,听我说,此药并无解药,如此强行解毒,反倒不是救人而是要人命!”
“你的意思说再无它法?”
“有,只有一种解法!王爷是男人,肯定明白,属下先行告辞!”云算子快步离开。
这……?冷提玺转回头脸唰的红了,诺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早把衣服除了,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的玉体,但还是忍不住心跳加快。
冷提玺在房中呆站了一会,他实在不忍诺儿痛苦的样子,他走过去,冰凉的手刚碰到诺儿的肌肤,诺儿就感到一阵清凉,她死死的抓住这块冰,希望自己可以更凉快一些。
冷提玺二话不说将诺儿抱进府邸自己的专用浴池中,冷提玺感到自己凉快了许多,可是却发现半昏迷中的诺儿正在大口大口喝着水,冷提玺吓的赶忙抱起诺儿,看样子这个方法不行。
冷提玺本以为用凉水也许会让诺儿清醒一点,结果发现根本没用,他只得将诺儿抱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