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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听谗言李宝寿拘捕葛氏父子 巧邂逅赵凌空找到失散妹妹

李宝寿很快派捕快去古窑陶艺坊去抓捕葛显贵父子。

古窑陶艺坊位于重城南边三里远的南沟,当捕快赶到陶艺坊时,葛显贵因为和日本商人秋野鹤谈判刻花瓷合作事宜没有回来。正在拉胚的葛知礼满手泥巴地专心致志工作时,忽然被五花大绑,甚至连手都没洗就被带走了。

老爷葛显贵刚刚出了重城,就看见在东门口出现上釉匠人韩老大堵住了路,火急火燎地高喊,老爷,大事不好,公子被县衙捕快带走了。

老爷问,他们有什么依据要抓公子?

公子当时正在拉胚,还没搞清楚对方是谁究竟来干啥,就被不问青红皂白地带走了!老爷,你快回去看看吧,太太听说公子被抓气昏了头,刚刚请周太医给针灸过来,你快回去想想办法吧!

在回家的路上,葛显贵怎么也想不通李宝寿要抓他们父子的原委,按理说前几日李宝寿的娘八十大寿自己可是给足了面子,亲自给送去了大礼,莫非是儿子葛知礼和李宝寿有什么过节,可也没有听儿子和别人说起过。既然这两方面都没问题,那么肯定就是李宝寿打上了自己家的主意。可是葛家虽然说在重城是一等一的富商大户,可是要是真的和桃花州的大户比起来,当然相形见拙是大巫见小巫了。那么究竟这贪财的县令瞅上了自己家的什么了。他还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进了葛府大院,远远地就听到夫人在大声地哭泣,可以理解,葛显贵和夫人郭馨梅只有这一个儿子,好端端地儿子就被官府当差的抓走,能够有什么好事。尽管还没有弄清楚到底犯了什么事,罪有多大,可心尖就跳的厉害。她哭哭啼啼大吵大闹地问下人,那么倒是说老爷通知到了没有?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

葛显贵人刚走到正屋门外,还没进到里面,赶紧接上了声气,夫人,别着急,我这不是已经回来了!儿子知礼的事情我听说了,你就不要着急了,我这就去一趟县衙去会会李宝寿,看看他到底想干啥!

夫人说,他老娘过寿咱们重金备了大礼去讨好他,为的是什么,不就为遇上个事情官府能够网开一面吗?你说这每天烧香拜福的,难道是神仙脸朝了后。

葛显贵义愤填膺地回答,既然他李宝寿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现在就去县衙去问问他到底想干啥!

葛显贵也不管天色已经到了中午,头也不抬地带上保镖卢洪清去了县衙。

重城县衙里,当葛显贵被县令的师爷赵凌空带着来到后衙,李宝寿正在斗蛐蛐,一抬头看到葛显贵一副怒气冲冲的神情,就赶紧让管家看茶。一杯冠山连翘茶下肚后,葛显贵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他控制住激动的情绪看了看李宝寿,李宝寿不好意思地解释,我们只是听人说起天宁寺的舍利可能是贵公子盗取的,不过这只是有人举报,并没有真凭实据。朝廷下达给本县令的圣谕还有八天即将到期,要是到时候还不能追回舍利,群殴的七品县令的帽子被摘是消失,弄不好还会危及到性命。你说这性命攸关的事情,我不先看管起来嫌疑人,到时候再往哪里去找呢!

葛显贵有呷了一口茶,从容不迫地问道,既然大人你拿不出证据证明我儿子有罪,拿你就应该放人!

李宝寿看了看葛显贵不骄不躁的表情,明白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看来葛显贵今天是要讨个说法才肯善罢甘休的。他瞅了瞅师爷赵凌空。

赵凌空腆着脸对葛显贵说,葛掌柜,你是场面上混的人,想必能够理解县令大人的难处。现在你要想贵公子离开,除非你能够说出来偷盗天宁寺舍利子的盗贼的名字。

葛显贵摆摆手,保镖卢洪清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已经经过秘密调查,查到盗取舍利子的盗贼!

李宝寿兴奋地问,壮士快讲,如果真的有罪证,本县令重重有奖!

卢洪清淡淡地说,盗贼就是重城游手好闲的浪荡子钱三,天宁寺西塔的砖缝现在还留有一块蓝色的粗布麻线,你现在到西南营钱家去抓钱三,不是什么问题都可以说清楚了。我家少爷可以跟老爷现在回去了吧?

李宝寿本来不想让葛显贵带走葛知礼,可是葛显贵的保镖卢洪清都讲清楚盗贼,并说出了证据,接下来就应该先去西南营缉拿钱三,并搜寻蓝色的粗布马褂,然后到天宁寺西塔去找罪证。看来只能够放人了,否则实在于情于理说不过去。他无奈地对师爷赵凌空说,你快去牢房带葛知礼,我今天要请葛掌柜父子喝酒,为贵公子压压惊,也为本县令没有调查清楚就胡乱抓人表示赔礼道歉。

葛显贵一笑置之,赔礼道歉可不敢,喝酒压惊也免了,我这就和师爷到牢房去提儿子,接下来你还有一大摊子事情要忙,我就不再打扰了。说完拂袖而去。

李宝寿怎么会看不出,其实葛显贵内心是动了大怒了,只不过碍于他是县太爷不便发作,那还有什么好心情陪着他喝酒。

事不宜迟,李宝寿赶紧吩咐师爷去安排兵卒去西南营钱家抓人。

到了西南营钱家,等兵卒踢开柴门,举着火把冲进钱三的住处,发现钱三寥无踪影,只有钱三娘和傻姑,待他们一一询问,傻姑惊讶地说,难道昨天夜里不是你们抓走了三哥吗?

师爷赵凌空盘问,你可见他们穿的什么衣服?

钱三娘赶紧催傻姑说,傻姑,你把记得的细节块告诉官府,也许人家可以帮助我们弄清楚是什么人将三儿抓走的!

傻姑回答道,是一个黑衣蒙面人!

赵凌空将手里抓着的一块石头扔到了地上,废话,你是傻子吗,县衙抓人堂堂正正地就行了,哪用还化妆成黑衣蒙面,一听就知道肯定是被绿林匪徒带走了!赵凌空又仔细地盘问,他们闯进家来大概是晚上几点?

傻姑回答道,是半夜两点多!

那就更是啸聚山林的匪徒一贯下手的时辰了,赵凌空又追问道,姑娘,你可曾还记得贼人的说话是什么地方人?

傻姑仔细回忆着回答道,好像就是咱们桃花州人,不仅说话像,而且我看清楚那个人瘦猴一个,手腕上还带着重城瓦岭崖柏手串!

赵凌空对钱三娘笑笑说,夫人,这姑娘除了看上去有些实诚,脑子并没有什么问题,为什么要叫傻姑?

钱三娘解释道,其实她的真名叫辜沙沙,傻姑是街坊邻居给她起的外号!

赵凌空听到辜沙沙这个名字,顿时陷入了沉思,记得自己小时候有个妹妹就叫沙沙,可是由于家境贫困,在刚长到三岁的时候就卖到了外地,难道眼前这个辜沙沙,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可是政务繁忙,现在还顾不上调查此事,还是先去追拿那个黑衣蒙面人吧!

老夫人也看出了赵凌空在走神,她关切地问道,赵师爷,是不是辜沙沙让你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了?沙沙的老家原来在山东,后来来到桃花州姑妈家才跟着姑妈改了姓!

赵凌空慈祥地看着傻姑,耐心地问道,沙沙你说原来姓什么,你家是做什么的?

傻姑被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结结巴巴地说,在山东事,我姓金,爹是打铁的,开着一家铁匠铺。

赵凌空跟着说道,娘是一个哑巴,爹腿有些拐,是不是?

老夫人惊喜地问道,怎么,赵师爷,你怎么会知道得这样详细?

赵凌空激动地和傻姑拥抱在一起,沙沙是我的妹妹,指的是我的妹妹,我找你找的好辛苦,没有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就近在眼前。

傻姑还不明白,以为当年自己被家里卖到山东养父家的时候仅仅三岁,自然什么也记不得。看到老夫人高兴的热泪盈眶老泪纵横,就泪水涟涟地问道,大婶,这么说这位壮士指的就是我的哥哥。

赵凌空痛爱地看着傻姑,妹妹,你还记得哥哥的小名吗?

傻姑朦朦胧胧地记着,她不敢断言地回答,我记得是峰峰!

对,没有错,我终于找到妹妹了!大婶,你能不能现在给我准备两盘菜,我要和妹妹喝个相聚的喜酒,说这从身上摸出来几块银元,嘡啷一声拍在桌子上。

大婶喜滋滋地回答,就算大婶家里再困难,也不能要你的钱,你要是再这样见外,大婶以后就不理你们了!

还是傻姑会说,大婶,你要是不收下哥哥的钱,那我以后就不再住在这里了,咱们相依为命已经快一年了,如果你没意见,尽管我已经找到哥哥,可是哥哥毕竟公务繁忙,我还得继续住在这西南营。

赵凌空会意地说,妹妹说得对,今后你们两个还得相互帮衬。暂时妹妹肯定还得住在这里。今天我和妹妹这团圆酒喝过,我就跟着妹妹改口了,大婶,我还得去捉拿抓走三哥的歹徒,咱们后会有期!

在钱三家赵凌空和妹妹傻姑喝过聚会酒后,赶紧话别回县衙禀报钱三被黑衣蒙面人劫持走得新情况。

李宝寿听说这个情况后,顿时又像皮球一样泄了气。

赵凌空当然不愿意向他提起自己找到失散三十年得妹妹,他为李宝寿宽心道,老爷,抓走钱三得是一个本地口音得瘦猴,手腕上还带着一串重城崖柏手串。

李宝寿眉头一展,可是觉得这些细节是有,但真正有价值的线索还不够具体,他借着问道,可是凭着这些细节,你能够在街上随便抓人吗,这重城街上带崖柏手串的瘦猴多了去了,咱们总不能见一个逮一个吧!

赵凌空回答道,可是这已经不错了,还是我妹妹给提供的!

什么,怎么又跑出个妹妹,难道你的妹妹真的找到了?李宝寿半信半疑地问道。

赵凌空总觉得不能把找到妹妹的事情告诉老爷,因为他和李宝寿打了十几年的交道,一旦;宝寿知道自己在重城有亲人,可能就会在做事上分心惹李宝寿生气,所以赵凌空笑笑掩饰道,是那个钱三有个妹妹叫傻姑,他提供的线索,我一着急,就发生口误了。

李宝寿这才疑虑顿消,原来如此,我就说你是山东人,怎么重城会出现你的妹妹!

赵凌空抱拳道,老爷,你就放心吧,我这就安排人去搜寻,一定尽快找到黑衣蒙面人,报效拉野多年来对我的栽培和重用!

李宝寿指指椅子让给坐下,这件事情不及,我想问你,你不觉得蹊跷,葛显贵家那个保镖卢洪清怎么会知道是钱三盗取的舍利子?

葛显贵是重城的富商,手下养着很多特别能干的保镖,当然只有卢洪清是贴身保镖。至于卢洪清究竟是怎么发现是钱三盗取的舍利子不得而知,但能够断定他能够吧细节说的那样真切,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弄不好他连是谁神秘地带走钱三的也清楚,老爷是不是可以上葛显贵家去请教一下!

一语点醒梦中人,李宝寿高兴地说,你的主意太好了,我们这就去登门请教,只是这样兴师动众去葛府,是不是有些丢衙门的脸面?

颜面有什么,尊严有什么,还是性命和顶戴重要,要是再找不到盗贼恐怕坐在这里说话的就是别人了!

那好,咱们这就去!

葛府大院里,葛显贵正在和夫人散心,看到李宝寿进来,赶紧打起哈哈,县太爷光临寒舍,不知道有何贵干?

师爷赵凌空解释道,咱们是不是借一步说话?

葛显贵赶紧屏退夫人和丫鬟,李宝寿问道,你家保镖卢洪清不在吗?

葛显贵笑笑,老爷是朝廷命官,怎么会想起我的手下?

你快请他出来,咱们道会客室聊个磕!

一会儿卢洪清到了会客厅,看到时李宝寿和师爷赵凌空,又惊又喜,客气地问道,县太爷,是不是那天我说的话有漏洞,老爷待人来葛府抓拿我归案了?

赵凌空摆摆手,壮士言过了,老爷今天是来请教你,你就不要再卖关子了!

葛显贵就催促,拿有什么老爷就请讲吧,微明悉听尊便!

葛显贵也示意赵凌空讲道,老爷今天来主要是请壮士给指点一下,是不是知道一点劫持走钱三的黑衣蒙面人究竟是哦谁?

卢洪清哈哈大笑道,你们这不是嘲笑小人嘛?我只是葛府看家护院的保镖,又不是县衙的捕快,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呢?

李宝寿慎重地解释,如果我要说你知道,你敢否认吗?

葛显贵向卢洪清使了个眼色,卢洪清,你知道就讲给县太爷,咱们可不敢得罪官府!

卢洪清这才一板一眼地回答道,也好,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蒙面黑衣人估计是桃花州知府杜德福手下的带刀侍卫马飞龙!

李宝寿惊异地喊道,原来是马飞龙!

卢洪清义愤填膺地说,就是这个家伙,为了帮助杜得福弄到手舍利子,以向钱三传授飘影剑术为诱饵诱惑钱三去偷天宁寺的舍利子,这些你去马飞龙那儿抓到钱三,自然就能够审问清楚!

李宝寿恼羞成怒地对师爷赵凌空说,人家一个保镖,就比咱们县衙养的几十个捕快眼疾手快,什么蛛丝马迹都能够掌握发现。咱们就走吧,我这面臊得,真的丢不起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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