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发泄了多久,提小莫感觉自己全身就像是处在冰窖里一样。
冰冻的就连弯曲一下手指都不能,提小莫就这样蜷缩着跪趴在衣服上面,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也渐渐的失去了知觉。
凤吟得到暗卫禀报赶过来的时候,提小莫全身都冻僵了,整个人像是一个雕塑一样呈跪拜趴地的姿势,任凤吟用力想摆平提小莫姿势都没有成功,只能使出内力,从提小莫的胸口再到肚子再到小腹,一点一点的等她暖热,雕像一般的姿势才渐渐软和过来。
凤吟帮提小莫一件一件的穿上衣服,那么细致、那么认真,神情没有办丝亵渎。
穿好衣服,凤吟抱着提小莫准备飞身离开,谁料刚为了提小莫暖和身子,废了很多内力,现在又抱着一个人,被即墨茗昊院子里的影卫发现了。
即墨茗昊第一时间得到消息,飞速的赶过来,凤吟抱着提小莫已经毫无知觉的身体被几个影卫围在中间,还没有开始动武。
“放我出去!”凤吟直接了当的说。
“我的茗王府岂是什么人都能来去自如的,不自量力,给我拿下。”即墨茗昊语气冰冷的命令。
影卫顿时向凤吟出手,凤吟生怕怀里的提小莫受到伤害,一味的闪躲,每次准备退开众人以后飞墙而出,都被影卫们毫不留情的拦了下来。
要是凤吟一个人就算是受一点伤出去也五补课,可是他不想让提小莫受到一点点伤害,每次都被拦入战斗圈里。
看着提小莫脸色越来越白,血色全无,而又感觉提小莫的身体慈宁宫冰冷转化到滚烫,凤吟心里也有一丝着急。
“把他给我!”就在凤吟再一次被逼入战斗圈中,即墨茗昊说话了。
“是谁害她这样的?把她交给你看着她死吗?”凤吟顿时火气刷刷冒起,就算处在弱势,但是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
“我会找御医给他医治的,把他给我。”即墨茗昊无视凤吟的怒气,再一次说道。
“除非我死!”凤吟嘴里说出的话以示他的决心。
“把人给我抢下来,至于凤尊主,是死是活都无所谓。”即墨茗昊再次冷血的下达命令。
就在凤吟身上中第二刀的时候,凤吟终于还是开口了:“好一个茗王,好一个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哈哈哈,怪不得人家说即墨皇室冷血无情,幸好我死都不是皇室中人,幸好……哈哈哈”
“什么?你说什么?住手!你再说一遍”即墨茗昊听到凤吟的话,眼神里射出的目光仿似要把凤吟的灵魂给看穿,看看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我为何要再说一遍,你做那高高在上的王爷,我做那见不得人的野种,说不说又能怎么样?”凤吟语气里的自嘲、自弃、像他说出的话一样,像是一个被打入尘埃的野种。
“这不对,父皇说母妃在生我的时候死于难产,我怎么可能有同父同母的弟弟,你说的肯定是假话,我不相信!”即墨茗昊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是母妃当年的死疑点重重,明明对凤吟的话半信半疑,却要说服自己一点都不能相信。
“我不管你信不信,我今天走定了。”凤吟冷漠的大喝一声:“挡我者死。”
随着凤吟的话落,几个黑衣人从墙外飞身进来,跟茗王府的影卫缠斗在一起,趁着空挡,凤吟抱着提小莫飞出墙外。
金子银子此时受人通知,已经等在路口的马车旁边。
提小莫毫无生气的脸就像是五年前得知提小莫死讯的时候一模一样,银子顿时害怕的不敢说话,也不敢哭泣,只是静静的望着提小莫,金子看到凤吟身上到处是血的抱着毫无生气的提小莫顿时害怕的哭泣。
银子转头看着茗王府的方向,眼神里透出浓重的恨意,当初提小莫用自己的命来救他即墨茗昊,他即墨茗昊被救活了却伤害他的救命恩人至此,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真的是狼心狗肺吗?我银子在这里发誓,如果公子醒来要报仇的话银子愿意豁出命来给公子报仇。
马车在车夫的驱使下离茗王府越走越远,凤吟身上流血不止还是紧紧的抱着提小莫,一刻也不敢松手,生怕一松就像五年前一样,看着她消失在自己面前。
马车里金子已经停止了哭泣,只是把头窝在银子的怀里,闷不吭声。马车里的气氛安静异常,凤吟也一直注视着提小莫精致但毫无血色的小脸。
一路的马不停蹄,马车很快驶入了酒厂,在小楼门前停下,凤吟抱着提小莫快速的冲上阁楼,阁楼里一个黑衣人站立在里面,等待着凤吟他们回来。
看到黑衣人已经等在房间里,凤吟放下提小莫,让他给提小莫检查身体,黑衣人看了凤吟身上的血迹,但还是听凤吟的话,给提小莫专心的把脉。
黑衣人把脉了很久没有松开,很是有心的看了提小莫一眼,半饷过后,冷漠的说:“不是我不救,只是这个女子自己放弃了生命,她不想活了。”
凤吟不敢置信的看着提小莫,怎么会?她怎么会不想活?即墨茗昊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你帮她好好检查一下,看看她有木有遭遇侵犯……”凤吟狠抽了一口气,再也说不下去了。
黑衣男子直接拉开提小莫的左手手腕,一个明晃晃的守宫砂在手臂弯折前面五寸处,凤吟看见了吐了一口浊气,稍微放松了一些。
“那为何会不想活了?她又没有收到侵犯。”凤吟望着黑衣男子,希望他能给他一个答案。
“尊主恕罪,属下查不出这个女子的心结在何处没可能今天放心的事让她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了,所以……”黑衣男子跪下请罪,还是说出了有可能的猜测。
“你开药吧,我会想办法开解她的心结的。”凤吟也无计可施,只能叫黑衣人尽力了。
“尊主,让属下给您把个脉吧。”黑衣人说着,心里有些许担忧。
“也好,如果我也躺下了,哪还有谁能替我来照顾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