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逸未怒,微微抽了抽嘴唇。两人却是相视,爽朗而笑起来……
“逸!几年不见,你身子,倒是越发比不上之前了!”元江同赫连逸,名为君臣,实乃兄弟,瞧着赫连逸脸上极不健康的苍白血色,心里不禁有些难受。
“老小子!朕可不会走在你前面!你可莫急!”赫连逸轻咳几声,略微有些虚弱的说道。
“最好是!”
“江!倒是比不得你了!这些年,还是那么硬朗!”
元江少年时便立志报国,年少时便自投军武营,一名小小的新兵,在边境东勤挑衅一战中,单凭一己猛力,在千军万马之中,救了当时赫连逸年少时,还是护国大将军的武老将军!
武老将军大赞“后生可畏”,自此,元江便颇得武老将军器重,授其行军布阵之法,传其自研武艺,元江也算颇有长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得自己对其之法,当时的军武营,他元江便是第一个因直接战功由新兵升校尉的人,而后便是副将,少将,而后,武老将军退役,武少将军战死沙场,元江首次挂帅,七战七捷,首创南霖一奇!
这便是为何元想容贵为皇后,却是实实在在无一点家族背景可以仰仗,不若南宫家,南宫虽只是居于贵妃之位,但南宫家的影响不容小觑!元江武学奇才,又其独特一套行军布阵之法,即便是武老将军,也难得其精髓,先皇赫连泚惧其年少兵权在握,经奸人挑拨,欲释其兵权,元江自为刚烈之躯,尤见的自己赤子忠心一片而受怀疑,冲冠一怒,立誓只要有兵权在握,一辈子远守边城,为君而战,永不回寻阳!自主释去七成兵权,以表忠心!此后五成便交当时的南宫老侯爷南宫席,其下四子一女,其一子南宫付缘南巡之时替皇帝赫连泚挡刀而亡,老侯爷忠心一片,赫连泚亦觉有所亏欠。
后赫连泚薨,留遗诏“务必善待南宫家!”后朝局动荡,三皇夺储,寻阳之变,太子大皇子赫连澈昏庸无能,引兵相逐,二子赫连烈嗜血残暴,欲除大哥赫连澈三弟赫连逸,而登帝位,预谋逼宫,赫连逸修书一封,元江将领兵来助,赫连烈欲逼南宫席交出五成兵权,南宫席绝食七日,后同元江里应外合,突破赫连烈安排驻扎在侯府的死士,得以暗擒住赫连烈,太子昏庸无能,难继大宝,由元江同三朝元老南宫席一并支持,由三子赫连逸即位,立元江之妹元想容为皇后,南宫侯爷之女南宫阑立为阑贵妃,南宫席逝后,其手下兵权尽世袭归其武将二子南宫业,后元想容薨,元江回京,为妹送行,后即归边境,不作耽搁,每年想容祭,则归京,后即归边境,循环往复,从不在寻阳驻扎停留。
“逸!孩子们的时代!你我都老了!”元江的神情似乎有些飘渺不定。
“江!你自此回来,便不要走了吧!父皇已经去了这么多年,你守了几十年的边境,也够了!”
“一旦我一日,有兵权在握,便得一辈子守着边境,为你守着这个南霖,此次,我回京,便是有向你上交兵权的打算了!我也老了,趁该偿还的,还来得及偿还!”
“江!你意指…芷予?”
元江微微洒脱一笑,却是笑的温柔,微微点头,“自此我便空身一人,开几亩地,种些田,你无聊时,便来找我畅饮几杯,知你朝中局势不稳,便让我再最后助你一次!兄弟!”